初星和派厄斯回到宫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开车来接他俩的德瑞克斯叮嘱两人今晚回去好好休息。
两人目送tA离开,走进殿里,派厄斯好奇的问:“你到底会不会加入嘉氏。”
这句话他已经想问好久了,但迟迟没有机会,听到初星开玩笑道:“那你想不想让我加入。”
“如果你训练我就是想让我加入嘉氏,我可能会看在你的面子上同意。”
派厄斯哎了声,打趣道:“打住打住打住,你可别看在我的面子上加入嘉氏。”
“你要真想加入,我更希望你是因为嘉德罗斯才愿意加入嘉氏的。”
初星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双手环胸,“你要是不提,我都把嘉德罗斯忙忘了,我现在就过去找他切磋。”
派厄斯看初星这个样子没忍住“咳咳”两声,“其实吧,嘉德罗斯还是蛮好的,你也别老是看到他坏的一面。”
初星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反正他没对我好过,不过他对你是真的好,好到让我差点以为嘉德罗斯长歪了。”
派厄斯睁大眼睛,他撇了撇嘴,“想啥呢!就算嘉德罗斯有厌女症,他也绝不可能会对男人有意思。”
初星严肃地点头,“有道理,那他为什么会对你这么好,这不得有个理由。”
派厄斯嘿了声,“我最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想知道我和嘉德罗斯的关系?没门,等你和他关系好了自个去问他。”
初星默默翻了个白眼,“我和他怕是一辈子都好不起来,大概也就你认为我和他关系以后会好。”
派厄斯听了闭眼垂眸一笑,“你呀,早晚会跟嘉德罗斯混熟的,这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初星抬头不解的看他,问:“为什么,你就这么保证?就凭他骂我渣渣,把我摁在手术台上做变性手术?”
“最重要的还是他竟然把我送进监狱!就凭这些,我跟他的关系就不会好。”
派厄斯闻言噗嗤笑出声,他仗着自己比初星个子高出一个头,伸手把她刚梳理好的头发揉乱,“没想到你的怨气这么大。”
“放心吧,迟早有一天你会用到他,但不是现在,嘉德罗斯都觉得他会和你混熟,要不然他也不会花这么长时间来养你。”
初星抿了抿唇,忽然停下脚步。
“我不明白,你和德瑞克斯好像什么事情都知道,连我的未来你们貌似都知道,我都不觉得自己能和嘉德罗斯混熟。”
“在医院的时候,他挥起拳头就要朝我脸上打的场景你又不是没看见,就他那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性格,我是受不了。”
派厄斯微微张嘴,他容色平静的看初星失魂落魄的表情,仿佛在这一刻什么话都没有了。
他大步走到初星面前伸手抱紧她,声音低沉,“你要好好活下去,要不然可没办法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
记得在医院的时候,派厄斯请求初星帮他一个忙,做为回报,他愿意亲自训练她变强,初星同意了。
但她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忙到底是什么,派厄斯现在也没有想说的意思。
这个拥抱只维持了五秒钟,五秒过后他快速松开初星往后退,恢复两人刚开始时最安全的距离。
初星在拥抱的那五秒里莫名生出了悲伤的情绪,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离她越来越远,而她却怎么也抓不住。
派厄斯强压下心里的那股痛楚,勉强露出微笑,“可以了,想找嘉德罗斯打架的话明天也不迟,现在还是快点回去睡觉吧。”
“初星!过了今天,以后都不会再有人在早上七点准时喊你起床,明天一定要好好睡个懒觉,最好明天一天都别醒。”
说完派厄斯便快速离开初星的视线,后者气的大喊道:“派厄斯!我看你就是在故意咒我!我也咒你明天一天都别醒!”
初星气的双手叉腰,看着派厄斯离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他为止初星才往自己的房间走。
深夜,回到屋里的派厄斯轻轻关上门,在他房间门关上的一瞬间,他脸上仅剩不多的笑容也随之消散。
他转过身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着门,他头微微低垂着。
房间里的灯派厄斯都还没有打开,没有光的房间黑到伸手不见五指。
他自己靠着门坐了很久,又自言自语了很久,最终他强撑着仅剩的意识拨通了一个电话。
派厄斯语气漫不经心道:“喂,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办好了没有。”
电话里头的沈律师闻言毕恭毕敬的说:“已经全部为您办好了。”
“派少,就是我在确认最后一遍,你确定考虑好了吗?那可是一大笔……”
派厄斯不爽的啧了声,“哪来的这么多废话,一旦你明天处理的不好,你现在的这个位置就可以马上撤了!”
沈律师听后咽了咽口水,“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一定会办妥的,放心吧派少。”
刚听他说完派厄斯就不留情面的挂了电话,他扶着门站起身,抬手把灯打开,走到床边反手就将枕头暴躁的扔到地上。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有年代感的照片,照片上有四个年纪相仿的小孩,其中的三个初星都认识,正是派厄斯和姐弟俩。
最后一个手里拿着饼干的矮个子女生叫特蕾普,是他曾经最要好的伙伴。
四个小孩貌似是刚打猎回来,埃尔手里还提着一只毛茸茸的兔子。
因为兔子是野生的,所以它身上长的毛全是棕灰色,看起来一点也不可爱。
而艾蒂手里拿的是渔网,里面还有很多畸形怪状的鱼,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派厄斯则高高的举起相机,因为他是他们当中个子最高的,所以举相机这个重担顺理成章的成了他的任务。
这是在F国没有被侵占之前,他们四个刚从森林里打猎回来。
那会皇宫外恰好路过一个摄影师,艾蒂突发奇想想拍一张合照,但那个摄影师貌似是个新手,拍的有些不好看。
她就把派厄斯手里的渔网抢过来,让他去拿摄影机举高拍照。
付完钱后洗出来了四张照片,一人一张,派厄斯的这张一直保存到现在,久到让他都忘记了这是多少年前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