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敢说的!这里的师叔都认识你们,有冤屈自然会为你们做主。快说,谁欺负你们了?受什么冤屈?”
郑存说着目光看了一眼在座的九名老者。
那九名老者看到郑存的目光,不由得点点头。倒是普老依旧自顾自的给聂云帆几人倒茶,丝毫没有理会那两名弟子的话语。
聂云帆目光中含笑,这两名弟子正是刚才指点江溪云与雷胧儿的师弟。也不知怎么弄的浑身是血,满身是伤。蓝清冷从聂云帆的眼中仿佛读懂了什么,她也看向了那两名弟子。
但神元扫过,总感觉那两名弟子的伤,不过是皮肉伤没有伤筋动骨,好似自已叫人打上去的一般。
“师叔,弟子,不敢说!”
那两名弟子哽咽露出要哭的声音说道,眼角的余光看向聂云帆。如同在示意着告诉郑存,这里有不相干的外人在。
咳咳咳。
郑存故意咳嗽了几声,他看到了两名郑蒙门下弟子的模样。又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已,坐在四方桌旁倒茶的普老说道:“普老啊,依你看这外人。”
“哪有什么外人,这是尊客。”
普老听到郑存的话语,头都没有回,眼皮都不抬一下的说道。
“你们两个听到没?普老都说了,没有外人。还不说正事。”
郑存听完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随即变了脸厉声的对两名弟子说道。
那九名见着事情与自已毫不相干的老者,自顾自的喝茶,好奇的要听着两名弟子娓娓道来的冤屈之事。眼见着在场气氛瞬间变得安静,普老好似有维护那少年之意。
但又想起自已之前过来时,忍受的皮肉之苦。
两人紧咬了牙,心一横眉头一皱,其中一麻子脸的弟子说道:“郑存师叔,我们两人因为对师姐比试指挥不利,被罚七日门禁。可是那新上来的小子根本就是瞎指点,运气好。让我们两人受了重罚,弟子觉得冤屈。”
“是啊,师叔!圣地什么时候偏心的连门下弟子都不管不顾,优先好生伺候外人。”
另一名左脸旁带有着一块明显黑色雀斑的弟子,补充的说道。
“可有此事?”
郑存灰白的双鬓微微皱起,他侧头问向身旁的一名老者。
之前的炼丹比试他并没有亲自前去,在忙着炼制丹药专研丹方。为了以防万一,确定一番这两名兄长门下的弟子可有说谎。
他再三向身边前去的老者确认一番。
“所言确实属实。”
那名老者说道。
“郑存师叔,我等冤枉啊!王志与王城两个长老都被废了修为跟炼丹术,被人扔到了荒郊野外。”
麻子脸的弟子一脸可怜巴巴的模样说道。
“真是恶人先告状。”
目睹过聂云帆台上指点江溪云与雷胧儿两人的张寒,不由得低声说道。
“师叔,冤枉啊!”
另一名脸颊有明显雀斑的弟子,大声喊道。
“欺负我普丹圣地无人么!”
郑存听完后站起了身。
他的双眸盯向了坐在普老对面,面色平静的聂云帆。话语故意说的很响,把普丹圣地这个大帽子的名头先盖上再说。
眼见着在场的老者都没有说话发表自已的看法,郑存忽然两脚,踹向两名弟子。
他神色厉声道:“你们两个真是废物!郑蒙昔日里怎么教你们的。被打了脸,就要打回去!畏畏缩缩,在师叔面前哭哭啼啼可有个男儿的模样。”
说着,又故作样子,一脚不轻不重的揣在两人的大腿处,好似在演戏给在场诸人看。
郑存踢上了四脚,见着那两名弟子已经擦干了泪水,沉默无声。
于是仰起头,双手附后踱步走回到位置上说道:“诸位师兄弟,欺负我普丹圣地的门人。按照我们普丹圣地的规则,该如何处置?”
这话语声声不绝的回荡在众人的耳边,一时间都沉默了许久。
半响后,只见得一人开口说道:“郑存师弟,按照人间丹神定下的规则。我们应当先自罚门人弟子,若情况属实,则要找回丢失的颜面。若弟子不成则师兄出头,师兄不成则师尊出头,师尊不成则长老出头。”
“好!师弟所言甚是!”
郑存点头说道。
他的这番话好似故意再讲给普老与聂云帆等人听。
“普老,郑存代表兄长郑蒙管教他门下的弟子。你不会反对吧。”
郑存忽然问向普老道。
普老沉默不言,只是给几人倒着茶。
“那兄长门下弟子受人欺辱,作为他的同胞弟弟。我替他出手,找回场子。普老这不过分吧?”
郑存又问。
普老依旧不语,只是看了一眼平静的范尧。
“既然普老都没有疑问,那我郑存代表郑蒙为普丹圣地找回这个颜面。普老不会阻拦吧?”
郑存又问。
普老不语,只是放下了茶壶,回头看了一眼郑存,又看了一眼聂云帆。
“好!既然三个问题普老都没有问题。那个叫云帆的小子,老夫今日要替兄长门下弟子好好领教你一番炼丹术。到底是装出来的运气还是实力。”
郑存先看了一眼两名弟子,最后目光落在聂云帆的身上说道。
他大步向前,散发出一股盛世凌人的元气威压向着聂云帆。那不过是凝魂境巅峰中期的修为,向聂云帆一个人而去。
聂云帆目光如剑,茶盏微微一抬,仰起入喉喝进其中的茶水。
他身上的元气威压自动散发而出,冲散了那郑存散发出来的元气威压。
郑存脸色一变,原本想用修为来先压聂云帆一头,给他一番心理压力。没想到这少年竟然修为好似不逊色于自已。
“小子,敢不敢跟我比试炼丹术!不比就是懦夫,孬种。”
郑存说道。
他一语将话说死,丝毫不给聂云帆任何一点退路的余地。
“普丹圣地的公平,怎么从未见过。上品丹尊的实力要同中品丹尊过手,就不怕胜之不武被人耻笑?这就是找回颜面的方法?”
聂云帆出口说道。
说着给连续喝了好几杯又想喝的聂战,倒上了茶水。
“少年胡乱说什么!弟子受辱师尊出场,理所应当的事。”
一老者说道。
“莫非仗着你那稀罕的纵火之术,怕我等众人学了去。”
又一老者说道。
“依我看那就是孬种、垃圾、废物!”
另一名与郑存素来要好的老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