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聋又哑的,实在也太可怜了吧。”
齐铁嘴也走近了几步,目光直直的看着这个老人家,心中也升起了几分怜悯之意。
张启海倒是并没有发表什么言论,只是安静的看着他。
这个老人不说话,而且神经兮兮的,确实有些诡异,仿佛是已经神志不清了一般。
正当大家都以为他是个神志不清,已经完全不明事理的老头准备走的时候,这个老头却忽然唱起了戏腔。
而这个戏腔唱的不是别的,正是二月红祖先曾经唱过的戏曲。
“你怎么会唱这个?”
二月红听到熟悉的旋律,眼神中不由得露出惊讶的神色。
张启海注意到他的异常,目光向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二月红便也将目光转了过去,对着张启海开口解释的。
“小佛爷,这是我们家的戏曲。”
他说罢,便快步走到了老头子的面前,在老头子的旁边蹲了下来,对着他问道,“你怎么会唱这个?”
老头子没有回答他,只是眼神茫然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唱着自己的戏曲。
“左执弓,右搭箭,空中射定……”
二月红无奈只好在他的旁边蹲了下来,也应和着他的腔腔调跟着继续唱着。
老头子似乎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也和自己一样会唱这个戏腔,目光诧异的向着这个年轻人的方向看去。
“老人家,刚刚打你确实是我们莽撞了一些,我在这再给你道个歉,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戏腔究竟是谁教你的?”
二月红眼神中带着几分激动,一边晃着他的双臂,一边开口问道。
而老者的目光除了诧异之外,便是满满的茫然甚至还有几分空洞。
不过,即便如此,看向二月时红的眼神却也亲切了不少。
正当众人以为老头子想要说什么话的时候,他却突然站了起来,啊啊的叫了两声,随后便跑开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
齐铁嘴见他奔跑的速度极快,压根就不像是这个年龄的老人,有些瞠目结舌的开口说道。
“这个老人家应该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了,估计是太长时间没有见过人了,对我们有警惕之心也是应该的,不过你看他在拐角那个地方停了下来,应该是想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
张启海笑着拍了拍起铁嘴的肩膀,看着老头子。虽然还在继续向前面跑,但是却往这边张望着的眼神,不由得开口说道,“对着,他确实是这样说着。”
“那事不宜迟,我们跟过去吧,既然他一直都生活在这个矿洞里面,估计可能会有我们想要知道的一些事情。”
“对,不妨跟我去看看。”
九爷和佛爷一同开口说道,都同意张启山的这个想法。
齐铁嘴和二爷也点了点头,一行人便跟上这个老人家的脚步上前继续走去,打算看看这个老人究竟要把他们带到什么地方。
而这个时候,陈皮在灭了四爷之后便摇身一变,成为了四当家,也成了北平这个地方的舵主。
只不过,他在密室门的时候面对的毕竟是悠悠众人,虽然自己没说,但是却还是负了伤。
正当他坐在桌子面前为自己的胳膊包扎的时候,陆建勋这个时候却不请自来。
“陈舵主,门外陆大人找你。”
底下有人开口来报,只不过陆建勋却不走寻常路,还未等陈皮同意,便直接带着一干人等。直截了当的闯入了陈皮的现在居住的府邸。
陈皮冷着脸看着这一群人,在他们进来的前半分钟将自己受伤裹着的那块布给藏了起来。
“陈舵主,听闻你灭了四当家满门,果然是个好功夫,恭喜恭喜。”
陆建勋笑着开口说道,只不过他这个笑容却给人有一种意味深长的感觉,就仿佛是笑里藏刀一般。
“说吧,不请自来究竟所谓何事?”
陈皮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心里面究竟在想些什么,边冷冷的开口说道。
“咱们好歹刚刚合作过,这次过来当然是为了恭喜你。”
陆建勋依旧是那副意味深长的笑意,只不过眼睛却在陈皮的身上上下打量着,似乎在看他有没有受伤。
毕竟,陈皮对于他来说也算得上是一个劲敌,倘若是他受伤的话,自己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时机将他给干掉,那么,以后也算是为自己减少了一个麻烦。
当然,倘若是没有受伤的话也没有关系,大不了继续合作下去便是了,他陆建勋毕竟是正儿八经的功勋世家,以后想要灭掉这么一个小舵主,总会逮到机会的。
陈皮看到他眼睛里面暗藏着的杀意,目光不由的向了他的脸上撇了撇。
“你放心,我没事好的很,如果是恭喜的话大可不必,这本来也是你意料之中的事情,说起来我还要多谢陆大人呢。”
陈皮说着,自己反倒是已经做出了一副戒备的状态。
陆建勋见他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甚至已经对自己起了警惕,便猜测他应该是没有受伤。
谨慎起见,他还是收起了自己想要这一次将他给杀掉的心事,脸上换成了一副和善的笑意,最后对着陈皮说道。
“我想我们还可以继续成为朋友,毕竟张启海现在还在矿洞之中,这或许也是我们除掉他的一个契机,既然是咱们共同的敌人,不妨便一起合作,将他给杀掉。”
陈皮听到这里目光变得又深了起来。
张启海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便灭了他一个臂膀,这对于向来被别人夸赞有武功天赋的陈皮而言,无疑说是一个巨大的耻辱。
一听到陆建勋要和自己一起灭掉张启海,陈皮倒是看起来和善了一些,也收起了自己警惕的心思。
只不过,他依旧目光微沉地看着陆建勋,“合作可以,不过还是希望你能够拿出几份合作的诚意,这样擅自闯入我的住宅,并且气势汹汹的样子可不是应该有的诚意。”
他语气很冷,对于陆建勋今天气势汹汹的突然造访,并且单刀直入地闯入自己府邸的事情,明显带着几分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