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心想江凌过分痴情,也不是件什么好事。
很明显薰衣和江粟已经是双向箭头了。
谢沉蠕动嘴唇,准备劝说对方,恰巧有人给他打电话。
芝特助问道:“总裁,您挖人计划进展得怎么样呀?”
谢沉愣了愣,有些心虚语气:“呃......我忘了。”
芝特助听见这话,头顶无数只乌鸦嘎嘎飞过。
总裁离开公司之前,信誓旦旦地说要把那两位兄弟挖过来做星辰娱乐旗下艺人。
芝特助以为这段时间过去,总裁挖人计划怎么着都要进行过半了。
结果?!总裁说自己忘了???
瞧瞧,这是合格总裁该说出来的回答么?!!
芝特助都快麻木没有知觉了,总裁对得起自己日夜辛劳熬夜,及时帮助他召开的各种会议吗?
“那......那您在忙碌什么呀?”芝特助咬着牙憋屈询问。
谢沉默了好会儿,又改口道:“没有完全忘记。”
芝特助:“......?”
“我感觉吧,人生有各种活法,又何必得专注事业呢?”
“这些天我悟了很多,与其累死累活,不如放开摆烂。”
芝特助:“......?所以?”
“我决定咯!公司交给你打理啦!”谢沉越说越激动,“死对头傅宇最近是不是逼得很厉害?整天打我公司主意?芝特助,你记得帮我盯紧点儿。”
谢沉叹了口气:“公司不能破产啊,不然对不起创业情怀。”
创业情怀???
芝特助嘴巴差点老血吐出!!!
这个时候,还有脸tmd讲情怀?!!
“总裁,公司交给我去打理,是不是有点不太妥当?”芝特助肩膀压着沉重稻草,瞬间产生上吊自杀冲动。
其实芝特助想对着电话那头狗男人,大声厉吼斥骂:“你丫的快给我滚回公司!!!”
“没有啊,超级合适。”谢沉语气轻快,“股东们见我次数,都没有你十分之一多,他们很放心你啦!”
芝特助捏着手机,突然老眼昏花。
苦难日子朝自己残忍无情挥舞。
一颗跳动心脏,此刻骤然——
卒!!!
-
回到家以后,薰衣坐到沙发上,都没有休息多久,就见江粟来来回回,认真捣鼓起了“分床睡”工程。
薰衣:“!!!”
她是魔鬼吗!?
非要分床睡?!!
薰衣想起白天,江粟还亲吻了自己。
晚上却能做出如此狼心狗肺事情!!!
她更是气得拿起拖把,使劲拖江粟脚边:“让开!别挡我拖地!”
江粟侧到一边,薰衣又转了方向,对着江粟脚边奋力搓拖:“滚开,又挡我拖地!”
江粟再次躲到角落,薰衣直起身体,走到对方跟前满脸愤怒,握着扫把更是毫不留情拖拖拖!!!
“你好烦人,总是不让我称心如意打扫卫生!故意跟我作对!!!”
江粟往后退了退。
老婆突然好凶。
又是凶狠又是污蔑。
江粟踩着拖鞋,整个人坐在沙发上,双脚不落地也放到了沙发里。
少年眼神幽幽:[我不踩地面。]
薰衣憋了满肚子闷气,迅速扔下拖把,往四周看了看,又从厨房拿来干净抹布。
她皮笑肉不笑,一副准备赶江粟刁蛮架势:“沙发脏了,请你挪挪位置,以免打扰我擦拭。”
话音刚落,没等江粟穿鞋,薰衣将鞋子踢得老远:“这鞋子有点碍事,我移开一会儿,想必你应该没有意见。”
江粟:“.........”
薰衣摆了摆手,江粟只好光着脚踩在地面,十分可怜地去穿上鞋子。
江粟刚穿上鞋子,薰衣又原路返回,拿着拖把在他脚边胡乱摇摆。
少年后知后觉,倏然意识到,老婆生自己的气?
江粟想了足有1个钟头,薰衣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
网上都说,女生来大姨妈,情绪易怒易躁。
江粟问薰衣:[老婆,你来大姨妈了吗?好奇怪,可是我又没闻到血的味道。]
薰衣:“......?”
她不想理他,钻进被窝独自玩手机。
对江粟彻底忽视。
卧室里还有张大床,是江粟提前安置好的。
江粟也洗了澡出来,老婆不愿意理睬自己,渐渐的,他陷入了迷茫。
不管什么原因,先哄了老婆再说。
江粟翻身从床上起来,来到薰衣床头跟前坐下。
[老婆。]
薰衣没理。
[老婆,你看下我。]
薰衣仍旧我行我素。
[老婆,我可不可以亲你?]
薰衣刷得从床上坐起,眼睛亮晶晶,好似星星闪烁。
女孩正对着少年,她慢慢闭起双眸,笑嘻嘻说道:“亲啊,我等着呢。”
江粟顿了下,眸光落到薰衣柔软红唇上,性感喉结不自觉滚动。
他又猛然想起,几次亲吻都没做避孕措施。
江凌就够麻烦了,要是老婆再怀孕,那会更加头疼烦恼。
江粟有些纠结,不亲老婆容易生气,亲了加大怀孕概率。
听着少年内心活动,薰衣睁开眼睛:“粟粟,我做了避孕措施。”
江粟恍然大悟,难怪之前亲了老婆,到现在都没有怀孕成功。
下一秒,江粟亲吻倾泻而下,齿尖被撬开瞬间,薰衣双手下意识捏紧被角。
室内氛围变得暧昧旖旎起来。
他们唇齿缠绵悱恻,随着时间流逝,几滴热汗从薰衣额头,掉落江粟高挺鼻梁。
薰衣急促呼吸,似有若无喷到江粟俊脸之上。
吸血鬼没有体温。
感受着自己炽热温度和对方冰凉触感,在不断地你追我赶中相互融合纠缠。
薰衣心脏也跳动得越来越快,手臂不由自主攀附上江粟宽阔腰身,企图贴合得更加紧密亲热。
江粟能够察觉到,老婆身体柔软似水,温度烫得撩拨敏感神经。
从一开始轻柔羽翼,再到渐渐霸道强势,然后发展成双方相互掠夺。
时间像是刻意静了下来,薰衣忍不住将手从江粟衣摆缓慢伸进去,触到了他结实好摸的腹肌。
薰衣手心在江粟腰腹来回移动,滚烫和冰凉体温再度反复碰撞。
江粟漆黑眼眸变幻成莫测深红,渐渐染上了欲望情絮。
薰衣小鹿乱撞,她吻了吻江粟眼角那颗黑痣,从眼角亲到鼻尖,再亲到脸颊,然后慢慢往下,亲吻他的喉结。
亲了许久,直到薰衣再也没了多余力气,任由江粟温柔抱在怀里,她突然问道:“粟粟,我啥时候能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