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退到一边,给红发青年留出了足够施展的空间,就连钉在桌子上的那个被缝合了一半的人类也被连桌子抬了下去,招呼后台又换上了一张新的桌子。
红发青年猛的一扯金属链,把那半大小子扯到了身前,然后掐着他的脖子,猛的一用力,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圆,最后直接把那半大小子摁在了桌子上。
那半大小子感觉浑身一痛,脖子更像是要断了一样,然后在红发青年松开手以后,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红发青年解开外套的拉链,台下的观众这才看到,红发青年的腰间竟然挂着一排的刀具,全部都是做手术时才会用到的手术刀。
红发青年一把摁住那半大小子的额头,贴到他的耳边轻声问道:“说说看,你想要一张什么样的脸?”
那半大小子已经被饿了很久,但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要被杀死或者残忍虐待的时候,还是奋力的挣扎了起来。
然而在红发青年的巨力下,这点虚弱的反抗,没有半点用途。
“不说话是因为嘴张不开吗?”
红发青年从腰间抽出了一把手术刀,在半大小子的左右两个脸颊上比划了两下,似乎是要切开他的嘴,把那少年吓的痛哭了起来。
红发青年突然阴森森的笑了起来:“哭多难看,你要学会笑,你要不会笑,那我就让你笑。”
红发青年的手指狠狠地朝着半大小子的脸颊切了下去,那样子不像是在做手术,更像是在屠宰牲畜。
接下来的一幕,虽然血腥无比,但在红发青年的手中,却多出了一丝的流畅感。
文刀君暼过了脸去,他一直都不喜欢红发青年,就是因为他有着这样虐待人的癖好。
约莫20分钟的时间,台下的观众看的都有些打瞌睡了,相比前面那些人大刀阔斧,粗制滥造的缝合。
红发青年的手法显得非常的细腻,所以耗时间也比较长。
台下的观众走了一批,又来了一批。
终于,红发青年把桌子上散乱的手术刀,都全部的插回了腰间,然后猛的双手用力,把那桌子立了起来。
桌子上的那个半大小子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眼里充满了惊惧,但却保持着清醒的状态。
那半大小子现在的样子,显得异常的诡异,明明眼里充满着惊恐和害怕,但那嘴角却微微翘起,浑然一张微笑脸,看不出一点被缝合过的痕迹。
除此之外,身体其他的地方,并没有任何动过刀的痕迹。
台下立马响起了一阵起哄声。
“就这个水平,还出来显摆。”
“我看也没什么了不起嘛。”
当然也有不同的意见,有懂行的,顿时惊为天人,有点不可置信的说道:
“这人厉害呀,竟然在没有碰触到那人痛觉神经的情况下,将那人的两处嘴角毫无一点瑕疵的缝合了起来。”
“这种技术。简直太厉害了。”
不理会台下那些不懂行的人,红发青年展示完自己的成果后,就径直牵着那个面带笑容的半大小子,走下了台,然后向着出口的方向走去。
黑市的出口与来世的出口并不在一处,文刀君悄悄跟上。
目送着红发青年带着那半大小子坐着电梯离开,文刀君这才来到电梯口,按下了向上的按钮,等待着下一波电梯的到来。
两波电梯中间相隔的时间约莫两分钟左右,待到文刀君走出电梯的时候,已经来到了相隔几个街区的另一条步行街上,但是却没有看到那红发青年的影子,不知道他从第几层离开了。
虽然跟丢了,但是无所谓,因为文刀君知道红毛实验室的位置。
从进入内城开始,文刀君就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似乎围绕着他,正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这让文刀君显得有些不安。
如今看到出现在黑市的红发青年,文刀君不禁把他与自己身上发生的事联系到了一起。
甚至开始怀疑,之前跟踪他的那个尾巴,就是红发青年或者红发青年派来的人。
随手招来一辆飞行汽车,文刀君坐了上去,向那司机说了一个位置,然后从口袋掏出一支烟,点燃,猛地吸了一口。
虽然他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但看了那么久的惨剧,他还是有些心情压抑。
谢德水不知道,接下来文刀君要去哪里,这一趟黑市的旅程,简直深深的给他上了一课,让他终于明白了,雅阁为什么总是在他耳边对他说,好奇害死猫这句话。
谢德水有些无聊的回到了主空间,猫耳局此刻正在与杜乐乐面红耳赤的争吵着,地上的纸牌散落了一地。
谢德水手一招,纸牌全部收回到了他的手中,看着两人面前一大一小两座零食堆,显然两人的争吵是因为分赃不均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