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宁摇了摇头,将苍白的小脸埋进了霍云沉挺括的胸膛。
“霍云沉,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你闯进录制现场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来找崔芯爱的。那个时候,我的心痛得差点死掉。”
“不要胡思乱想。只有你,才能让我着急上火。”
“我能相信你吗?”
温以宁微仰着头,痴痴地看着眼前俊朗帅气的男人。
她那颗单纯有敏感的心仿若如同六年前初见时那样,轰然沦陷。
“当然可以。”霍云沉勾唇,轻轻地刮了刮她细挺的鼻子。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
温以宁终于不再患得患失,她的大半张脸贴在他的左心房,静静地聆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
霍云沉将她带到最近的酒店时,他的西装裤上也已经湿了一片。
温以宁对此很是内疚。
印象中他一直是儒雅得体的,从上到下都是一尘不染的。
“抱歉。”
“这有什么?”
霍云沉向来喜欢懂事乖巧的女孩。
当年之所以会选中她,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她足够乖顺。
可此刻...
他又开始期盼她身上能够多点锐角。
总是这么小心翼翼,怪叫人心疼的。
约莫半个小时后。
霍云沉见她服下止痛药后精神状态好了些许,又将她抱到了洗手间,二话不说,就将她脱了个精光。
“你做什么?我不方便。”
“想哪去了?我像是那么禽兽的人?”
“有点像。”
温以宁点了点头,霍云沉在某些方面,是挺禽兽的。
六年前她就知道。
“...只是替你洗个热水澡,你这样身体不难受?”
霍云沉指了指陈浔送来的干净的衣服,缓声道:“洗完澡再换身干净的衣服,会舒服很多。”
“我自己洗。”
“你的手受伤了,不能碰水。”
“我自己洗!”
温以宁稍微恢复了点气力,原先苍白的脸色也因为此刻的“坦诚相见”变得酡红。
“又害羞了?其实,我都看过了的。你没必要这样。”
“你别说...我自己洗。”
“好吧。”
霍云沉见她坚持自己来,只好妥协。
然而他前脚刚走出洗手间,温以宁后脚就重重地摔在了滑湿的淋浴间里。
摔倒的那瞬间。
她整个人是懵的,怔怔地跌在地上。
直到霍云沉冲进来抱住了她,她才慢慢地感觉到了身体上的疼痛。
“温以宁,你到底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腿软。”
“平白无故的怎么会腿软?”
霍云沉下意识地看向了她那两条修长的腿,意外发现大腿内侧留有大片的青紫淤痕。
这痕迹...怎么看怎么像是欢爱过后的产物。
而且还是特别剧烈的欢爱。
“腿上的淤青怎么回事?”
“昨晚小白半夜肚子饿,我给他泡奶粉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拉伤到肌群了。”
“那位置,怎么可能拉得到?”
霍云沉温暖的大手贴了上去,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
他不是很相信温以宁说的。
毕竟之前有好多次,就是因为他要得太猛,她的腿上都是这种情况。
这会子突然告诉他,这是摔的,他实在是难以置信。
唯一的可能就是,昨晚她又和司凌宇做了。
“温以宁,你告诉我,这里究竟是怎么伤的。”
“滑倒的时候不小心还劈了个叉,牵扯到了,当时痛得不得了。”
“没骗我?”
“这有什么好骗的?”
“算了,和你说不明白。”
霍云沉见她跌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就算满肚子疑虑,也做不到对她不管不问。
暗暗调匀了呼吸。
郁闷了好一会儿他才开了口,“双手搭在我肩膀上,我给你快速冲洗一下,别着凉了。”
“我自己能行。”
“行什么?每天都在摔跤,逞什么强?”
霍云沉的耐性逐渐告罄,他烦躁地脱掉自己身上被她弄得湿淋淋的衣服,索性和她一起洗。
温以宁没想到霍云沉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害羞地闭上了眼。
“把手抬高点。”
“哦。”
她小声应着,双手轻轻地挂在她的肩膀上。
由于两人的身高差了整整二十二厘米,她渐渐觉得有些吃力,索性将手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别乱摸。”
霍云沉越想越不平衡,昨晚才和其他男人做过,现在还好意思摸他?
他又不是出来卖的。
“对不起。”
温以宁吓得赶紧缩回了手,掩到了身后。
“腿张开一点。”
“我自己来。”
“手搭我肩上,别碰到水。”
“你不是让我别乱摸?”
“......”
霍云沉也察觉到自己对她的态度太凶了点,悄然地收敛了脾气,握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胸膛上贴,“抬不高也不知道说,没长嘴?”
“你别凶我,好吗?”
温以宁不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稍有缓和,瞬间又降到冰点。
她犹豫了很久。
终于还是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亲吻着他凸起的喉结。
其实她是想要吻他的唇来着。
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突然变得很傲娇,腰杆挺得笔直,她怎么也够不着他的唇。
“温以宁。”
“嗯。”
“这些招数跟谁学的?”
“啊?”
“我不喜欢女人太主动,这会让我觉得恶心。”
霍云沉不是不喜欢主动的女人,他巴不得温以宁能够主动些。
他膈应的是她的不检点。
“恶心?”
温以宁愣在了原地,如遭雷击一样,久久回不过神。
他居然嫌她恶心。
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感觉?
“不要胡思乱想,我不是那个意思。”
霍云沉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拿起花洒,细致地冲洗干净她身上的泡沫。
这期间,他的身体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温以宁抿着唇,瞬间跌至低谷。
不是说男人动情完全是雄性生物的本能?
为什么面对她的时候,他连所谓的本能都失效了?
是他不行。
还是他对她毫无感觉?
温以宁更倾向于相信后者。
霍云沉替她捯饬干净后,又拿来宽大的浴巾将她裹成了粽子,抱到了床上。
他一边拿着吹风机替她吹着湿淋淋的头发,一边随口问道:“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就说说昨晚你见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