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提心吊胆的月楹,听见云修这句话后,心境瞬间拨开云雾见月明了。
她愉悦的给自己倒满了酒,一口饮下,舒服地吧唧几下嘴,浮现的梨涡可爱。
小宝贝还挺洁身自好。
丞相虽然爱女心切,但一连吃了三次闭门羹,也懂得不好再厚着脸皮造次。
宴会上的小插曲就此结束。
月楹虽然心安云修的态度,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些危机感。
毕竟她和云修目前八字没一撇,保不齐丞相不死心,私下里去找西郡国君说亲。
那她可就太被动了。
月楹有些头痛了。
毕竟感情的事不是一个人可以做主。
假如云修就想孤独终老,她也不可能强制他接受自己的心意。
月楹喝进嘴里的酒变成了消愁。
直至宴会结束,回到寝殿,月楹还再借酒浇愁。
她不睡觉,侍奉她的人也不敢睡,一趟趟地往里面送着醒酒汤,生怕月楹喝出什么事来。
见月楹举杯不止,池笙察觉出了月楹的借酒浇愁,以为眼神恍惚的她已经神志不清,试探起来。
“公主今日怎的有如此雅兴?”
月楹虽然看起来醉酒,迷离恍惚,但她的大脑却异常清醒。
“本殿只是哀愁如此盛世要迎来战争。”
池笙微微一愣。
他没想到月楹的话竟然如此好套。
“又要开战了?可是奴并未察觉到异样之处。”
月楹给了他一个迷醉的眼神,像是酒后吐真言,“你自然不懂。”
说着,她缓缓放轻声音,像是再说悄悄话。
“本宫告诉你,西郡国有渡岛国的细作,而且身居要职!”
池笙瞳孔骤然一缩。
神情虽细微,但也被月楹捕捉。
“公主,这话不好乱讲。若是叫有心人听去了……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月楹一副无所畏惧之态,对池笙摆摆手,不屑轻嗤。
“这屋里现在就你我二人,若是真有人拿本宫这句话做文章,那么传话的人就是你!你就是细作之一!”
池笙面色微变,指尖紧握。
“公主说的这是哪里话,奴与公主一条心,只会护着公主。”
月楹挑眉,深意不明地看着池笙的眼睛,“那你发毒誓,倘若你日后背叛本殿,将会不得好死。”
池笙双眼闪过极快的震惊。
他缄默几许后,心下一横,举手作势状,“若是奴背叛公主,将会不得好死。”
月楹笑了,狡黠之色在瞳底闪烁。
“你果然衷心。”
说着,她又歪了歪头,晃了晃已经空了的酒坛,模样看起来有几分无辜。
“再拿一坛酒过来,本殿喝完最后这一坛就要休息了。”
—
齐王寝殿。
听着北萧的报告,云修盯着殿内烛光的双眼幽暗,如浓墨般吞噬着映进眼中的微光。
因如今情况特殊,云修暂居行宫。
“你觉得他们二人现在的关系如何?”
北萧不懂云修为何如此问。
“卑职认为,公主应该很信任池笙。”
“本王问的不是这个。”
云修抬眸望去,眸底一片深暗,好似令人窒息的沼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