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杜家村的热闹,海家却是一片冷清,海明珠进了监狱,海家与江家正在商议的婚事也告吹,江家不可能要一个坐牢的女人。本想着用海明珠为桥梁与江家搭上线,以后在京都站稳脚跟,没想到却突然摔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海大富让海明珠想办法促成杜晓蓝与陆家的婚事,但没想到海明珠没办成不说,还将自己搭了进去,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么点小手段都弄不明白,真不知道这些年她在京都怎么混的?
海大富心中暗恨,脸色阴沉,刘美玲披散着头发,憔悴地坐在沙发上一直在哭,“哭哭哭,哭什么哭,嚎丧呢,大过年的你能不能想点好。”
刘美玲声音一顿,抬起红肿的双眼,“大富,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着明珠太可怜了,她还这么小,一个人在牢里受罪,我是她妈妈,我能不难过吗?”说着像突然想起什么来,抓住海大富的胳膊,哀求道,“大富,你想想办法吧,救救明珠吧,她不能就这样毁了啊。”
海大富一甩胳膊,挣脱刘美玲的手,烦躁道,“我要是有办法还会来回转圈吗?你以为我没去运作?你以为我没有求爷爷告奶奶,她进去了我就有脸了?”
刘美玲生出几分希翼,“结果怎么样?”
海大富叹口气,他对海明珠还是有点感情的,尤其是海明珠攀上江家后给海大富弄来了好几个项目,虽然利润小,但蚊子再小也是肉,他已经渐渐翻过身来,正准备全面向京都进军,没想到海明珠突然出了这样的事。
“能找的人我都找了,能托的关系我也都托了,这次虽然明珠是个从犯,可是因为有人压着,一定要严办,所以才判的这么重。”
刘美玲一惊,“是谁有这样的手段?”
刘美玲已经见过海明珠,知道她真正想设计的是杜晓蓝,没想到最后却冒出一个叫陈雪梅的受害人。海大富也打听了,本想找这个陈雪梅私了,没想到根本见不到人,就连她的家人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这使海大富感觉奇怪的同时又有深深地危机感,敌暗他明啊。
“老乔偷偷告诉我的,说是军方那边出来的人使的力,这还是他千方百计打听出来的结果。咱们就是个普通经商的,哪里能攀上这样的关系?所以明珠这次只能认倒霉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大富,我记得那个陈雪梅只是一个京都普通人家的孩子,她家里有那么大人脉吗?”
“谁知道啊。所以我才不敢再轻举妄动,咱们在京都人生地不熟,没人肯帮,就连同时被判的张家都看咱们不顺眼,说是没有海明珠的举动张越怎么会冲昏头脑的想要强女干女人,所以他们更不可能帮咱们。”
“那怎么办,大富?”刘美玲表情声音哽咽,“难道真的让明珠在监狱里待7年吗?年前我去看她,她一直哭,我看她瘦了好多。大富,你想想办法吧,明珠好歹是你养大的,我求求你了。再说明珠也是为了你、为了咱们这个家啊。”
海大富被哭的烦躁,厉声喝道,“行了,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别哭了,哭有什么用。”
海大富摔门走了,走到门口他又有些茫然,京都虽大,但却不是他的地盘啊,他到哪里去找人啊?
叹了口气,实在没有办法他只能放弃,就当白养了这个孩子!
同一时间,江建军也在运作,他要去找老麦。
老麦是他这几年认识的一个道上的朋友,路子很广,他们互通有无,老麦帮他办了不少事,当然他也没少撒钱,俩人也算互惠互利。
来到老麦的酒吧,老麦果然在,老麦很热情,拉着江建军进了他专属的包厢,“怎么了老弟,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
江建军将手中的包放在桌上,用手拍了拍,“老麦,弟弟来求你了。”
包的厚度老麦很满意,只要有钱让他杀人都没问题,“老弟有事尽管说,兄弟能做到的一定帮忙,咱们合作也不是一回两回,你就说什么事吧。”
“还是我那女人的事,你说怎么办吧?”
老麦一脸为难,“老弟啊,不是兄弟不帮你,实在是这事兄弟插不上手啊。”
“我知道让大哥为难,可你说我实在喜欢她,让她在牢里待几年出来还有什么念头?她一个娇滴滴地姑娘家,我实在是不忍心啊。再说她犯的也不是什么大错,怎么能判这么重?”江建军抱怨着,他不是不知道内幕,虽然海明珠有错,但罪不至此,背后没有人运作是不可能的,可恨他现在能力有限,能做的也微乎其微。
“这事我跟老弟说过,里面的内幕不是我们可以探知的。”老麦还算好心的劝着。
“就算如此,明珠一个女孩子应该也没人盯着吧?我仔细查了那个陈雪梅可是没什么背景,而且据说现在已经出国,大哥你路子广,认识的人多,你看这种情况能不能想办法让明珠出来呢?至于钱的问题你放心,能出的兄弟没有二话。”
老麦沉思片刻,又看了看桌上厚重的钱袋子,有几分心动,做完这一票他就可以远走高飞,谁也找不到他,“这样,老弟,你给我两天时间,我再琢磨琢磨这事怎么样?”
“好,弟弟就指望哥哥了。”
几天后,老麦亲自给江建军打了电话,两人在一个偏僻地地方见面后进行一次密谈,“......老弟,这是哥哥能想到的最好方法了,先想办法将她从监狱弄出来,但她不能在国内待了,得送她出去,走的远远的,要不然你我都得完。”监狱看管严格,他们在里面根本没办法弄出来人。
江建军有些犹豫,送海明珠出国到是可以,但怎么出去呢?出去后做什么呢?
“老弟不用担心出去的问题,只要这个到位,我有办法送她出去。”老麦捻了捻手指,“到时候给她一个新的身份,出国后重新开始,等以后风头过了再回来也不是不可能。”
江建军咬咬牙,怎么办?看来只能动用母亲留下的东西了,“行,就按大哥说的办,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好,我就喜欢弟弟的爽快劲,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俩人碰杯,同时干了杯中酒。
海大富垂头丧气回了家,他实在没有办法了,他已经打听过,如果将海明珠捞出来,不是一个小数目可以打住,为了一个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他不能倾家荡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