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如许佳莹所预想的,进入项目组后,一头扎进去,他们就啥也不想了。
就卯足了劲,誓要交出一份完美的‘答卷’。
——哦,在正式开始之前,先进行了一系列严格的谈话和检查,然后,要签一个保密协议。
他们心大的很,让签就签,完全没有周教授他们想象的‘被吓到’。
就算是一般的成年人,在面对那些看起来吓人的审核流程,最后又要签保密协议时,都会有一点紧张吧?
“不是说这是正常的流程吗?我们当然要配合的,而且,我们以前没有做过坏事,以后也不会做,至于签保密协议,是让我们更加清楚,在这里的一切,是不能对任何人说的。”
王昭昭表示,这些他们都理解。
许人杰比较秀,“老师,我们早几年就入d了的。”
对老百姓来说,尤其是老一、两辈的百姓眼里,入d是件特光荣的事。
显然,许人杰同学对此有更深层次的认知。
这是王昭昭他们第二次,听他强调这件事。
周教授他们几个人哈哈大笑,还拍了拍他的肩 膀,连连叫好。
……
因为有专业人士配合,直接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尽管只是参与到其中一个小环节,他们都非常珍惜这次长见识,学习的好机会。
在原有的数据基础上,结合他们的数据,进行整合优化,并升级。
爆肝干到第五天,他们出了一个半成品,安排了第一次测试。
他们也是到这里之后,才知道他们这个小环节是用在小飞机上。
就是在竞赛时,有个小飞机……起飞后失控掉下来摔断一翼。
那些学生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其实已经在一个大项目中。
哦,这个更厉害——带拍照功能的远程控制小飞机。
第一次测试,来了好几个教授,和与这个环节相关的人员。
王昭昭他们都顾不上什么紧张了,要操作,要观察,要记录……
在即将达到设定的高度和距离时,出现了信号不稳定状态,王昭昭连忙操作撤回。
教授们了解情况后,给了肯定和鼓励。
华大特招班的学生,十六七岁的年纪,能做到这样,很棒了,他们必须照顾到小年轻的情绪……
好吧!
很多余。
王昭昭他们扭头就去做数据分析,找问题去了。
找到问题后,重新测算。
因为要改一些东西,连原来的结构都进行了调整。
工作组的同志,连夜赶工。
于是,在隔天下午,进行第二次测试。
结果,初步过线。
他们又将采集的数据进行分析,再次优化,进行了一些整改后,开始安装。
再次测试,没有问题。
开始进行多方面测试,并做数据采集,然后分析比对。
睡一觉醒来,继续测试,然后开始将所有数据整理,并进行分析,做正式的综合测试,与分析报告。
说是一个星期,真是满打满算的七天。
吃过晚饭,倒头就呼呼大睡,一觉醒来才四点多,王昭昭就睁着眼睛怔怔出神。
突然,有了动静。
“昭姐,你是不是也被尿憋醒了?”许艳妮借着窗外透进来的一点光,发现王昭昭是醒的。
“本来不是。”王昭昭含糊的说了一句,爬坐起来。
嘶……好冷!
“唉……”许佳莹也爬起来,“我外婆总说我一个懒死了的表哥,是懒人有懒人福,我就发现,按她的话说,我就是个苦命的人,咱就不说勤快不勤快,反正很少睡过懒觉。”
“你外婆那是封建迷信思想,要打破。”
“对。”
许艳妮第一个不同意,王昭昭也不同意。
“虽然我是当外孙女的,说这话不对,但——真的是细节见人品,她真的是极度重男轻女,且迷信的人。
还因为那样,差点害死我一个表弟。”
许艳妮:“……!”
王昭昭:“……!”
“等我去个厕所,然后咱们来展开聊聊。”许艳妮飞快冲进卫生间。
然后……
“我外婆三个儿子,我大舅和小舅都是生了两个儿子,我二舅则只生了一个女儿。”
老太太从来只帮大儿子和小儿子带小孩,不会管我表妹的死活。
虽然都是分了家的,但大家住在一个院子里,
她平时总会,还总嫌弃我表妹,还指使她干活。
对孙子就是宝啊肉的,对于最小的孙子那更是整天抱着不撒手。
“……有一年烤火,不知道是起身起猛了,还是怎么的,一头栽了下去,要不是我大舅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她,我那小表弟怕是会被她扔进火塘里。
不过,虽然没烧着,那肯定是吓着了。
当天晚上,小表弟就发烧了,我外婆却不让送医院,非要用土办法……喊魂。
折腾一晚,白天继续折腾,不见一点好,还想等晚上偷偷去找人……那个啥,你们懂的。
后来,我小舅妈发了狠,和她大干一架,又威胁我小舅,如果不送小儿子去医院,让她小儿子有个三长两短,她就去买一瓶农药来,想办法把一家都药死……”
许佳莹耸了耸肩,“我那小表弟,现在总给人一种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我严重怀疑,是因为那一次,送医院晚了。”
“那你小舅妈不得恨死你外婆啊?”王昭昭咂舌。
这个事,她……怎么说呢?
他们家谢爱莲同志,以前确实也重男轻女的,但和他们村里的周婆子,许艳妮她外婆之流比起来,简直不要太好。
不说自己后来‘出息了’,只说四岁那年发高烧,谢爱莲同志是亲自陪着,送她去了乡卫生院的。
后来卫生院不愿意治了,说要么带回家,要么就去大医院试试,大医院他们当然去不起。
于是带回去等死,但谢爱莲同志不死心,在月黑风高夜,偷偷出去了一趟,回来后神神秘秘的,弄了一碗灰乎乎的水给她灌下去。
虽然,后来有系统解释,是因为它才好的。
但,最起码,谢爱莲同志不仅没有因为她是孙女,发烧了完全不管她的死活,还送她去卫生院了,后来更是不忍她就那么死了,死马当活马医,去找‘高人’求来一道符。
要知道,那时候严打,去找人求符,不仅要拿鸡蛋和钱,还冒着很大的风险。
“想我奶了,也想我爷爷,还想四叔四婶,想堂哥、堂弟,想我们河边村了。”王昭昭突然瘪了瘪嘴。
许艳妮:“……!”
许佳莹:“……!”
你别说啊,你一说,我们也想家了。
于是乎,三个人,在凌晨四点多,起床花了半个小时,收拾好行李。
然后,干坐在那里发呆,等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