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早就是迫不及待了,凌岛主这一发话,他当然是火急火燎的就去了。
他盼这一日可是盼了好久了。
从很早前,他就盼望能娶萱儿为妻,现今终于实现了。
从今而后,不管萱儿心中还有谁,他都会一点点将那人从她心里赶走,萱儿终归只会属于他一人。
想着,新郎不由更是加快了脚步。
等到新郎这边一行人到达萱芜院的时候,萱芜院房内,丫鬟们也在一番手忙脚乱下,给凌萱月梳妆完毕。
红色的盖头下,没有作为新嫁娘的喜悦,只有满满的不甘和怨念。
就算成亲了又如何?
她是绝无可能就此放弃御哥哥的,成亲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一切都得徐徐图之才可。
只要有那个人在,她相信御哥哥终究不会逃出她的手掌心。
打定主意后,凌萱月神色才渐渐平静下来。
只是有了盖头的遮挡,没有人发现她一系列的变化。
就在这时,门外正好传来了新郎的声音。
“萱儿,我来了!”
“走吧。”本就是应付了事,凌萱月自然不想浪费时间在拦门这种无聊的事上,于是直接吩咐婢女扶着她出去了。
婢女恭敬应是,不敢多嘴,小姐只要别再出什么幺蛾子就行。
房外,新郎一脸等不及的样子,凌萱月一出来,他就迫不及待的上前来拉她的手。
盖头下凌萱月脸上厌恶划过,不着痕迹的避开了。
见此,新郎也不生气,只当她这是害羞了,于是也不执意要拉手了。
洞房花烛有的是时间亲近,也不急于这一时片刻。
“萱儿,我们走吧。”
很快,一行人便到了前厅。
出嫁的女儿需得三拜九叩与父亲拜别,随后凌岛主又嘱咐了凌萱月一些话,无非就是什么嫁人了就不能再如此任性之类的云云。
凌萱月只安静的听着,时不时点头,直到凌岛主唠叨完。
“女儿,拜别爹爹。”
话完,再度弯腰行了一礼,随即转身往外而去。
凌岛主既是高兴又是不舍的看着凌萱月上了花轿。
“小婿拜别岳父。”新郎上马前亦是重重行了一礼。
“去吧。”
在凌岛主淡淡一语中,新郎上了马,随后命令轿夫起轿,长长的队伍往另一方向出发,渐渐远离了岛主府邸。
…
是夜。
林府。
新郎官在不断灌酒下,已经是醉意深深,但仍是记得今夜是他的洞房花烛之夜,脚步蹒跚的往新房而去。
推开房门,看着床边端坐着的新娘,头上的盖头未揭,就等着他这个新郎来。
这可是个很庄重的仪式,新郎激动的不行,径直快速的往床榻去。
然而脚步不稳,刚走近,整个人就摔到了床榻上。
“嗝…”新郎不自觉的打了个酒嗝,但还是想着一旁的新娘,满脸醉意道:“萱…萱儿…对不起…我…我有些醉了…”
闻着边上一身酒气的醉汉,嘴上还都是醉话,凌萱月简直厌恶的不行,话都懒得说。
新郎没发觉凌萱月的异样,只以为新娘子都是害羞的,又是自顾自道。
“萱儿,你,别急…我这就…为你…揭盖头…”
边说着,边颤颤巍巍的从床榻上起身,折腾了好一会,才站稳。
随后,拿过一旁的喜杆挑开了凌萱月头上的盖头,露出一张娇美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