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垢见乾泰走远了,她生气的赶紧追上。
两人在城墙上欢声笑语,男的英武不凡,女的雍容有度、笑声清脆,怎么看两人都是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
难得忙里偷闲,两人能够一起游玩,是一件十分愉悦的事情。
到最后,乾泰迎风遥望。
长孙无垢站在乾泰身旁,倾心的看着身旁的男人。侯爷年轻英武,虽然对人有时冷淡了些,可也懂得心疼人,疼惜自己。所以长孙无垢想起自己早年虽然颠簸了些,可如今却十分的幸福。
乾泰道:“时候不早了,已经闲了一下午,我们也该回去了,我还要处理准备明日的政务。”
“是,侯爷。”长孙无垢收藏起自己的心思,恭敬的作福道。
夫妻二人自城上下来,中间已经换防的守门校尉将乾泰送走,乾泰、长孙无垢乘车而去。
在马车上,乾泰一个人半躺在软座上,心中思索一日的事情。
长孙无垢依偎在乾泰的怀中,边喂乾泰吃着水果,边高兴的说着今天两人看到的有趣的景色,甚是欢心。
马车一路来到太守府衙,车外的传呼声响起,两人才从马车中走出。
下了马车,乾泰就要长孙无垢独自回后院,自己还有事情要办。
长孙无垢看着乾泰就要离开,心中藏有事情已经隐瞒了一天了相跟乾泰说又一直没说。长孙无垢道:“侯爷,前些日子臣妾见到了珍妃李姨娘,李姨娘最近又哭了,真是好生可怜。”
乾泰闻言点头叹息道:“玉瑶不在身边。为人父母长年不见自己子女,又哪里能够不伤心。”
“是啊,侯爷,如今我幽州正是兵强马壮,侯爷您也是天下有数的英雄。就不能找到玉瑶殿下吗?”长孙无垢问。乾泰一听,立刻颜色淡了下来,审问道:“可是珍妃让你这样问的?谁曾告诉你如今幽州就没有事情了?”
长孙无垢赶紧解释道:“侯爷赎罪,臣妾不改多嘴。”
一旁的丫鬟也赶紧跪下道:“侯爷息怒,夫人都是见李珍妃太过可怜,才会于心不忍的。夫人也都是为了侯爷您考虑啊。‘
乾泰好一会都没有说话,思考长孙无垢如此到底是出自谁言,乾泰相信,依照长孙无垢的性子,即使于心不忍也应该不会说的。说不得是有其他人的影响。
不过从中乾泰也产生了警觉,自己刚刚大仗胜利不久,自己身边的人可就认为幽州天下少有敌人了。这种心态也不知是从哪里升起,也许是因为幽州内信仰气氛浓郁、百姓安泰的原因,这上层似乎要有浮躁骄傲的心态产生,这自然让乾泰感到头痛。
乾泰慢慢的拉起无垢,道:“也罢,都起来吧。我会注意这件事的。可如今天下大乱,就连本候也不能离开幽州,外界对于我太守府虎视眈眈。此事即使我亲自插手也希望很小。”
长孙无垢闻言十分的欣喜,她乾泰告离,带着丫嬛回了后院。
乾泰回到了自己书房,拿起送来的折子慢慢看了起来。
房间中静悄悄的,假如不是乾泰眉宇间皱着眉头,一点也看不出乾泰此时心中还在恼怒生气。
过了不久。府外泥犁庭大统领乾止戈从府外摸进了府衙中,恰巧碰见了府衙中的侍卫统领乾弓藏。两人都是乾泰身边最早的老人切关系匪浅。乾弓藏最近也是少见到乾止戈,自从乾止戈做了泥犁庭的大统领专门为乾泰打探情报、调查州中情势后。乾止戈身上的权利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繁忙,所以两人一碰面,乾弓藏耶难的拉着乾止戈羡慕的恭维几句,两人相互道了声旧。
乾止戈告别了旧友,就赶紧去拜见了乾泰,他来府中就刚刚收到了乾泰的召令。
来到了乾泰书房外,进去,乾止戈一见到乾泰,就变的认真道:“侯爷,召属下何事?”
“去将这些年有关玉瑶公主殿下失踪后所有的情报、档案都拿来,我要看。另外还有我让你查的钱丙仁、公孙无暇、公孙霸的消息也拿来,既然今夜要查,那我就都看看。”乾泰在书桌旁边修折子,边对面前拜下的乾止戈道。
乾止戈虽然不知道侯爷为什么今夜要看这些东西,可他还是能听出侯爷似乎并不痛快。
乾止戈道:“好的,侯爷,属下这就去整理这些档案,一会就亲自为您送来。”
“鞥!顺便再查一查最近是否有哪些官员生出了娇戒之心,查到了也告诉我就行了。”乾泰道。
“好的,侯爷。”乾止戈道,并以眼光询问乾泰可还有其它事情。
乾泰挥了挥手就让他下去了。
乾止戈离开后,一路上从府衙中摸出,一路上偶尔有望见他的官员都避而不见。对于乾止戈这种搞监视敌我双方的暗间头子,即使都是同一方的官员也没有人会喜欢他。
乾止戈也没有理这些,他是为侯爷卖命的人,是十分忌讳与官员勾结的,只要保持好侯爷的信任就好。即使到了将来,也许乾泰麾下官员会分成各个派系,他这种人也只能属于忠于乾泰的一派。
乾止戈深夜将乾泰要的东西送来就回去了。乾泰在看完折子后,就拿起这些情报一份份的仔细可情报仅仅就有一些,都是泥犁庭甄别过的,即使乾泰熬了一夜也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天明,伺候乾泰起床的丫鬟来敲门,乾泰房间中的灯火还亮着,一夜未睡。
乾泰都没有去后院,想先避一避后院中都长孙无垢等人。
中午,乾泰因为要去前殿与刘伯溪、章晓石、陆判他们商议政务,忙了一上午,所以中午众人一起在前殿中用餐。
突然,昨夜刚刚离开的乾止戈面色恐慌的奔到前殿。神色慌忙,就连刘伯溪、陆判他们也感觉发生了什么大事。
乾泰喝问道:“慌慌张张,可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乾止戈直接跪下惶恐的道:“侯爷赎罪,是袁绍那贼,他在扬州袁家要大婚了,还送来了请帖给侯爷,问题是那新娘子好像正是无暇姑娘!”乾止戈说完,双手举起一道红的让人刺眼的喜帖呈了上来。
“什么?”是一旁陆判的声音,与章晓石、刘伯溪几人相互交换眼色,面面相觑。
刘伯溪深意的看向身旁主公乾泰的表情,在寂静的大殿中说话:“袁绍此贼当真该死!”
乾泰平静的伸手接过一旁太监接过递来的折子,乾泰慢慢道:“此事不得外传!特别是本候后院,任何人也不能告知!”
乾泰的表情,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似乎一切都没有放在心里。
“是,侯爷。”乾止戈低声小心的答应。
乾泰接过喜帖,面色不变的打开观看,却见折子上的署名正是无暇两字。乾泰心中暗想:“年前公孙无暇被掳走时,算定的她此劫只是磨难,随后会遇龙呈祥,难道袁绍就是批言中的潜龙之龙。可这样也不对,掳走无暇的也是袁绍,龙是袁绍,那岂不是所受磨难根本就好事,哪里还能成立?”
乾泰闭目想了一下,他转头看向刘伯溪:“伯溪以为本候这次是否该去?”
“侯爷不可去,只需照例送去些贺礼就是,且贺礼也可有可无,甚至不用理会。”刘伯溪扶须道。
乾泰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本候确实不能中了袁绍的算计,不过这新婚贺礼不送也罢,不过本候缺需为老妖送去些力量,调些修士给顾身南下的老妖用,方不枉了情义。”
刘伯哈哈大笑道:“侯爷此举神妙,想来老妖定不会同意自己的女儿被一不喜欢人的人迎娶的,侯爷这一招拆婚使得神妙啊。”
乾泰叹息一声,幽幽望南望去。
一旁章晓石见此,劝慰道:“侯爷莫要愧疚,想来公孙前辈和无暇姑娘定会平安无事的。”
乾泰点了点头,似乎是回应章晓石的安慰。乾泰心中是在费解的思索年前分身的推算,到底是这次的事情只是一时烟雾,还是这方人道规则与前世天差地别,自己的推算根本就是错的。
前殿中,殿里的几人都没有敢再多少什么,刺红的喜帖随意的就被乾泰放在桌子上,直到乾泰几人离开后,随后打扫整理的文官方小心的将喜帖整理为侯爷放在了文簿之下压着。
到了夜晚,乾泰找来辽西真人。
辽西真人见到乾泰后,冷漠忌惮道:“侯爷相召,所谓何事?”
上次乾泰在石门山算计了‘幽水宗’一次,让幽水宗算计的太狠了,不得不迎头迎接了幽冥二神,视二神为正统。其宗门中的传承更活生生的被加入了一门,改变了幽水宗的传承。要不是幽水宗和辽西真人的生死,如今都在乾泰的控制之中,此人哪里还会在此听乾泰的差遣,早就与其师弟卷着宗门远走了。
“无他,本候血亲玉瑶公主多年来应该一直在蜀山之中,可本候这些年自顾不暇,如今却珍妃、老尚书都身体日渐差矣,所以不得不让真人前去青州蜀山一趟,去探一探情况?”乾泰道。
辽西真人闻言此事与自己无关,只是去一趟青州跑跑腿,对自己没啥损失就干脆答应下来。
不久,辽西真人就离开了涿郡南下去了青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