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真真在自己的公寓里翻出笔记本电脑还有一些她曾经最爱的小玩意,拿出一个行李箱将需要的东西一一摆放在里面。
苏菓站在她的房间里四下看看,那些田真真获得过的荣誉摆满一整个墙壁的展示架。
她心里暗想:估计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必须让真真重生回来,这么出『色』的女人不明不白的被人投毒害死,真的是天理难容。
田真真收拾好东西看了一眼『露』台上的花花草草,其中有一株aglaonema tigress(虎纹粗肋草),那是她最爱的一盆。记得三年前自己在与合川师哥聊天中提起过这种国内罕有的植物,很快他便从国外邮寄了一株送给她。
养了三年早已有了感情,真真从『露』台将整盆花捧在怀中准备带走。
“真真,你···你不会是想把这东西拿走吧?明天邱合川来了肯定会发现的。”苏菓劝她赶紧把花放回去。
田真真低头看看她的最爱,痛苦纠结着摇摇头。
“乖了,你要是喜欢我们再买一株好不好?”
“你知道什么,这个国内很难买到的,你有没有看过电影,就是那个关于杀手的,里面的小姑娘捧着的就是它,很多人都说是银皇后万年青,但其实根本不是的。”田真真是真的舍不得,说什么也不放下。
苏菓见拗不过她只好留了张纸条,说是花被她拿走了,为了怀念真真,希望邱合川别管她要就好。
两个人打了一辆车准备返回苏菓的家,此时的天『色』已经渐沉,不知陆辰的打扫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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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菓的家中,从内到外不管是主卧、次卧还是客厅厨房都被陆辰擦得一尘不染,剩下最艰巨的任务便是卫生间,陆辰穿着洁白的衬衫,高高挽起的袖筒『露』出一条手臂上的青『色』纹身。
他努力的刷着座便,冲水的声音掩盖了入户门开启声音。
一个身材中等略带书生气面容清秀的男人走进玄关,他将钥匙放在门口的鞋柜上,换上一双拖鞋,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心里有些高兴。
男人看着整洁的客厅,光滑的地面,目光欣慰。寻着声音走到卫生间外面,轻轻推开半掩着的门。
四目相对,两个男人都愣住了。
“你是谁?”白歌诧异的看着眼前带着塑胶手套拎着马桶刷的男人问道。
“你好~我是苏小姐朋友的助理,我姓陆,叫陆辰。”
“苏菓她人呢?”白歌铁青的脸『色』像是随时都可能爆发,陆辰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整理整理自己的着装,赶紧解释道:“她陪妞妞出去购物应该很快就能回来,先生请问您是?”
“我是苏菓的老公,所以应该还算是这间房子的主人。”
陆辰面带微笑礼貌的点点头。
“白先生请不要误会,帮苏小姐收拾房间是妞妞的意思,我只是听她安排而已。”
白歌瞥了陆辰一眼,心里多少有些看不上的感觉,目光停留在他的那只布满纹身的手臂时,又觉得他不像好人。
自己家里无缘无故进来个陌生男人,总是有些介意,要不要开口让他离开?还是等苏菓回来当面责问她?
白歌刚要发话,陆辰抢先说道:“白先生,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啊~~你要走啊?那我不送了。”
陆辰走到客厅从沙发上拿起自己的西服外套,不经意看了一眼窗外才发现夕阳西下,他自己也没想到工作起来忘记了时间,妞妞怎么还没回来?不是说到楼下买个饮料吗?
白歌跟随在陆辰身后,目送他准备离开,房门这时被人从外面打开,苏菓带着田真真返了回来。
四个人都停下动作,仿佛被点了『穴』位,空气里安静得有些可怕。
还是苏菓首先打破了沉默,朝着白歌说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离家出走再也不想见到我了吗?”
“我回来拿点东西,没想到你下家都给我准备好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停留在陆辰身上,让他一贯秉承的笑容慢慢褪去,刚要解释,却被苏菓直接打断了。
“是啊~~陆辰可比你强多了,要高度有高度,要样貌有样貌,体贴绅士温柔大肚,哪像你,一天天就看我不顺眼。”
“苏菓!你别太过分!”白歌被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似乎一场战争即将来临。
田真真赶忙走到他们中间劝说:“别吵别吵,吵架伤和气。”
“对对对,大家都请冷静一下。”陆辰竟然没发觉妞妞的不一样,跟着她劝起架来。
“你又是谁啊?苏菓你以后少把不三不四的人往家里带,我们还没离婚,这里也没判给你。”
白歌被火气冲昏了头,见谁怼谁。弄得田真真也很尴尬,她又不能告诉这家伙自己的真实身份。
“妞妞,你别理他,他就是更年期提前了,我们走!白歌,你就等着收离婚协议吧。”苏菓厌倦了与他七年的爱恨纠葛,此刻她那心中曾经对白歌炙热的爱慕早已被磨得所剩无几。
苏菓拉起田真真的手转身刚要离开,却被身后突然冲上来的白歌拽了回去。
“你···你干什么?”苏菓拼命的挣扎想要摆脱他,可毕竟是男人对女人,白歌强势的压制让她无法逃离。
陆辰看向真真一眼,他在等待命令,若是需要他出手,他会义无反顾的制服那个男人。
白歌看着苏菓的眼睛,咬着牙半天没说出一个字,他是真的有话想说却还是咽了下去。
“放开我!你放开我!!”苏菓突然张嘴咬在白歌束缚她的手臂上,深深的牙齿嵌进皮肤,不禁让白歌疼的皱起眉心。
“苏菓,希望有一天你不要后悔今天的决定。”白歌说完松开拉着她的手,清秀的面容里闪过一丝悲伤。
苏菓毅然决然的选择离开,她不想继续活在这段痛苦的婚姻里,还没到三十岁的女人,模样不差凭什么虚度年华,或许她后半生还将遇见更好的归宿。
田真真和陆辰都不知如何开口,到底是人家的家事,是劝和还是劝离这话都不好说。
虽是古人有云:宁拆十座庙,不悔一桩婚,但也分情况而定,如今他们双方都在气头上,没准缓和一阵子自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