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里躺了两天,血气恢复了不少,莫邵每天定时定点的来查房。
真真被他的无聊问题烦得想打人。
什么排气、便便、喝水的情况等等等。
其实她都有好好说过了,可还是来回的问。
未来公婆更是积极,本来还没办法吃东西,他们却早早带着炖好的补汤来看望她。
卢静雯抹着眼泪伤心的说着,小产也要好好养,不然会留下病根的话。
田真真想要安慰她,可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朗峰这几天都是晚上才能来医院,她想或许是公司太忙抽不开身,所以也没多问。
白天陆辰就陪着她,一方面是照顾,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
缝合的伤口渐渐好转,真真也能下地走动了,她在医院的病房和走廊里扶着墙慢慢活动,看着这里人来人往,倒也是一种另类体验。
“你怎么自己出来了?”陆辰拿着刚开的『药』匆忙跑到她身边。
“我真的不行了,在这么呆下去,就快郁闷死了。”
陆辰看看户外的环境,说道:“你站着别动,我去推个轮椅带你去外面转转。”
“好啊。”听到能出去,那真是件快乐的事。
清风徐来,鸟语花香,莫邵家的私立医院果然与众不同。
病患休息的场所不比公园逊『色』,长亭在小桥流水之间,轻缓的坡道专门为行动不便的患者准备,轮椅轻松的就被推到亭中。
“就这里吧。”真真手里抱着『毛』绒兔,指着一个方向让陆辰停下。
陆辰坐在亭中的木椅上和她一起欣赏眼前的风景。
“我看得出,朗峰因为这次事受了不小的打击。”他小声的说道。
“嗯~~我觉得挺对不起他的,他那么想要孩子,结果···哎。”真真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觉得不光是因为孩子,更多的是因为你,他挺自责的。”
“这事不怨他,也是我点子太背了,再说我们都知道,杨肃的事,一开始就是我招惹来得,要是不踢他可能就没现在这一出了,所以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你倒是很想得开。”陆辰的笑容十分灿烂,总是让人感到心里暖暖的。
真真看着看着不免有些失神。
陆辰注意到她的视线,眼神交汇让他忽然变得警觉。
“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我就是觉得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总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似乎还隐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田真真说着用手掐着下巴,冷静的分析着。
陆辰果然是个老江湖,他没有因为田真真的猜测『乱』了阵脚,而是面带笑容的点点头,回答说:“你这么想也不奇怪,像我这样表面光鲜却满是纹身的男人总会让女人产生各种各样的猜测。”
“那~~可不是我『逼』你说的。”真真『露』出一副‘不关我事’的表情,可还是期待着陆辰的自我爆料。
“其实十几岁的时候我加入了一个···”陆辰手指画着圈,但没有把关键的词说出来。
“帮派?社团?黑道?”真真一连串的选择已经印证了答案。
“嗯,差不多吧。所以那段时间我这个人还是比较疯的,每天晚上除了飙车就是打架,纹身也是为了自己看起来更凶,现在觉得是一种负担了。”
“谁没年轻过,其实这么说来我们俩的年纪应该差不多,你三十,我二十九,算同龄人吧。”
“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妞妞的身体里住着一个二十九岁的女人。”
真真眯着眼睛,似有不悦的说道:“有必要特意强调吗?二十九岁也不是很老,我可是响当当的名牌大学毕业生,拿奖拿到手软,我这样的成功人士可是非常抢手的,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张辛杨还是追求者之一。”
陆辰挑着眉看向这张原本熟悉现在却陌生的脸,困『惑』的问道:“你是说,你生前认识二少爷?”
“必须的~~你忘了我的葬礼上他不是还来了吗。”
陆辰拍了拍脑袋似乎想起来了。
“看来你和张家的缘分挺深的,你就没想了解一下原因?”
田真真长叹一声,说道:“想啊~~可我实在太忙,自己的死因还没搞清楚,等过些日子回咪娜,就能接触到那些曾经在我身边的朋友,我怀疑凶手就在他们当中。”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两个人正愉快的聊着,身后渐渐走来一个人。
“老莫说你可以出来了吗?”朗峰附有磁『性』的嗓音从真真后背传出,她觉得自己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呃··呃···病房里实在太闷了。”真真伸手想要拉住朗峰的手获得安慰。
刚才还有些生气,忽然就被她乞求的小眼神搞得缴械投降。
温柔的拉着她细嫩的小手,朗峰半蹲在轮椅前面看着她的状态。
“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没,都挺好的,就是想家了。”真真的手『摸』向朗峰的脸颊,这些天他瘦了也憔悴了。
坐在旁边的陆辰觉得自己有些碍眼,什么都没说,站起身远离了他们。
“我一会儿问问莫邵,看你还需要多久能出院。”
“嗯嗯。”真真赞同的狂点头。
淘气的手指扬起朗峰的下巴,慢慢探过身体接近他的脸。
因为挤压到了腹部的伤口,一丝疼痛让她不禁皱眉,可她依然执着的想要靠近他。
朗峰忽然站起身主动亲吻上她的唇,甜蜜的滋味让他们忘记所有不开心的事情。
“咳!咳咳!!”经过小亭的护士不得不打破他们的缠绵。
“这里是医院,注意点!而且对病患也不好。”护士红着脸羞涩的提醒道。
朗峰离开真真的唇,恋恋不舍的又亲吻了一下,才转身对小护士说:“不好意思。”
医院的办公大楼里,站在窗子边的身影将花园长亭里发生的一切看在眼中。
董佳丽的嫉妒之火已经燃烧,她好想拥有朗峰,哪怕一夜也好。这个男人在她心中越来越具有诱『惑』,轻轻抬起拇指不自觉的在唇边划过,垂涎欲滴按耐不住内心的渴望。
正在她想入非非的时候,办公桌上的手机传来音乐,她转过身将电话拿在耳畔,用流利的日语说道:“是···是···我知道了,父亲大人请放心,计划进行的十分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