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辛博往外走着,险些被地上随意摆放的东西绊倒,好在他有些功力,平安穿过客厅。
到了门口他惊讶的发现竟然没有自己的鞋子。
苏菓跟随他来到玄关,本来都不抱什么希望,就等着他自动消失,结果看见他一脸懵圈的挠着头。
“我鞋呢?”
“什么鞋?昨晚朗峰把你抗进来的时候也没见你穿鞋啊!”
张辛博有点回忆起昨晚的一些片段,自己被姓莫的那个家伙绑了以后,的确看见朗峰和妞妞了。
“你是朗峰的秘书?”
“开什么玩笑,朗峰请得起我吗?我是妞妞的朋友。”
“啊?我怎么没听她提起过。”张辛博狐疑的端详几眼面前的女人,看年纪得有二十八、九。妞妞怎么会认识这样的女人呢?
“呃···你知道的,妞妞本来就不爱说话,所以我跟她也算是有缘···有缘···”苏菓干笑了两声,转回身走进屋内。
张辛博没有鞋也不能穿着拖鞋出去,只能坐在门口想办法。
不一会儿,苏菓拿着一个鞋盒走了过来。
“这是我前夫的,不知道你能不能穿,试试看吧。”
张辛博接过鞋盒,快速的打开,里面放着一双全新的黑『色』皮鞋,尺码小了一号,勉强还是能穿上的。
“我穿走没问题吗?”他边说边站起身试了试。
“本来也是要扔的东西,无所谓了。”苏菓贴着他的身体走到入户门口,伸手将门打开。
这样赤『裸』『裸』的送客方式让张辛博有些尴尬,想着受人照顾还是应该说点什么才好。
“我还没问你的名字。”
“苏菓,草头苏,草头菓。”
“好吧,苏菓,谢谢你。”
现在张辛博真的要离开了,他一只脚踏出房门,另一只脚还没来得及迈出去,手臂突然被人从后面拽动,身子一歪又回到了门里。
突然扑到他身上的女人将房门重新锁上,强烈的亲吻仿佛是在为刚才吃过得亏找回平衡。
无所谓谁主动,谁被动,她苏菓想做的一定会尽全力做到。
单身即自由,没感情基础又有什么关系,她已经是个离过婚马上三十岁女人,不可能像真真那么幸运重生到二十二岁,也不可能像真真那样再遇到个好男人,所以及时享乐才对得起自己。
放肆的拥吻渐渐让她『迷』失,在这间有些凌『乱』的房间里和算是陌生的男人纠缠在一起。
“抱我···”苏菓残喘着说道。
辛博艰难的离开她的束缚,『迷』人的双眼勾人心魂,喃喃说着:“你确定吗?”
“嗯。”苏菓的手已经按在他的皮带扣上,不再寻求答案。
如果是这样那他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冲动不过是脑子里一瞬间的念头,或许是对的选择,或许不是,能看得清一切的人不会冲动。
苏菓在伸手拉住张辛博的一刹那做出的就是冲动的选择。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清晨的艳阳高照被乌云遮盖,这样的天气更像是留人不归的借口。
张辛博疲倦的趴在床上,腰间裹着一条薄毯,两个小时前他应该离开的,没想到这房间里住着的小姐姐精力如此旺盛。
苏菓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径直来到床边,抬手拍了拍薄毯往下的位置。
辛博就觉得『臀』肌一紧,赶紧哀嚎起来。
“让我歇一会儿,骨头快散了。”
苏菓用『毛』巾将头上的水珠擦了擦,说道:“别歇了,下午我还有事要出门,你赶紧起来穿上衣服走吧。”
张辛博‘噌’的一下爬起来,眼睛盯着苏菓似乎有些愤怒。
“我陪你两个小时,咱们是不是应该把价钱算一下。”
苏菓点点头从床头桌上拿过一张纸和笔,写了一串号码塞进辛博腰间的薄毯里。
“给我打两万就行了,多了我也不敢要。”
“你等会儿,我凭什么给你两万,不是你应该给我吗?”
苏菓一边从地上找能穿的衣物一边说:“我没记错的话,早上醒来你第一句说的就是要付钱。”
张辛博裹着薄毯围着苏菓理论这件事。
“早上我那么说是以为昨晚把你怎么样了,其实什么都没做,我为什么要付钱,后来我要走,是你主动拉住的我的手,所以我才回来和你‘啪啪啪’,我郑重的告诉你,我脑子可不笨,不要跟我产生什么经济纠纷。”
苏菓刚把底裤和上衣穿好,站直了腰身回头看向这只小鲜肉,两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小朋友,成年人的世界不是那么容易算清楚的,如果这两个小时你非要管我要钱的话,那么昨晚你的寄宿费就比你提出的钱再多两万,ok?”
“你······”张辛博气得一时语塞,他总觉得自己很会说,没想到竟然输给了一个女人。
苏菓的手突然扯下他腰间唯一的遮挡物,害的他如惊弓之鸟四处躲藏。
“忘了告诉你,这条毯子我还有用,所以即刻收回。”
“苏菓!!你别太过分了!!”
苏菓根本没理辛博,自己将衣服穿好,随时准备出门了。
“喂喂···喂喂,你等等我,我马上就走。”张辛博并不想留在这个女人的家里,钱不钱的就算了,反正看起来谁都没吃亏。
苏菓见他忙得打转,无奈的笑了笑,说:“行了,你慢慢穿吧,我不会把门反锁,你什么时候走帮我把门关上就好。”
张辛博听她这么说停下动作,目送着房子的主人离去。
苏菓是去曾经的公司办理离职手续,她走了太久,已经不得不重新找工作了。
婚姻没了,工作没了,一下子整个人都变得颓废起来。
傍晚雨还是没停,她走到家楼下,在便利店里买了一沓啤酒和零食拎回家里。
房间依旧的『乱』,不愿开灯,疲惫的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着电视机。
她并不关心电视里演着什么,只是希望屋子别太空,能有些声音就行。
一瓶接着一瓶的喝着啤酒,慢慢的眼角流出泪水,从开始的嘤嘤啜泣逐渐转变成狂风暴雨。
哭得那么伤心,那么难过,仿佛整个世界都离她远去。
黑暗的角落里晃晃『荡』『荡』的走出一个身影,一点点向她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