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摇晃着身体走到张辛博和苏菓面前,上来就拽苏菓的手,企图将她带离那男人的怀抱。
张辛博怎么可能让他得逞,伸手推在白歌的肩膀上,害他趔趄两步差点跌倒。
田真真见势头不妙准备阻止他们的纷争,朗峰却用力的抓着她的手不许她『乱』动。
“你放开我老婆!!”白歌疯了似的冲了上去,张辛博抬脚就踹。
苏菓『迷』『迷』糊糊的按着头看着两个男人大打出手,一时还搞不清楚状况。
“菓菓!!菓菓!!老白和三哥打起来了,你快拉一下啊!!”田真真急的大声喊道。
“喂!!你们干嘛,都松手!!”苏菓一只手拽着一个想要靠自己的努力把他们分开。
“老婆,他是谁?你告诉我这个男人是谁?!!”白歌脸上都是泪痕,许是因为喝得太多,许是因为心里还放不下眼前的女人。
“白歌!我再说一次,我们离婚了,我跟谁交往是我的自由。”
“自由······?他知道你从前长什么样子吗?他知道你跟我在一起七年都没孩子吗?他知道我们从多大就认识吗?我们认识十四年,刚离婚两个月你就有了男人,你对得起当初说爱我吗?!!!”
白歌的苦水说得出一箩筐,苏菓也变得更加激动。
“是!我们在一起很久,但又能怎么样,我们的感情你主动过一次吗?我真的太累了,白歌,我已经习惯没有你的生活。”苏菓说着抓住张辛博的衣领拉到自己脸庞,指着他说道:“这个男人可以满足我,就够了,我这后半辈子就想这么活了,有问题吗?”
白歌怒视着他们一把拉开自己的衣领『露』出粉红『色』的肌肤,咆哮着大声喊道:“我也能满足你,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滚!!————白歌,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了。我不需要告诉别人我曾经有多普通,只要现在是美的,男人就愿意靠近我,你眼睛里的厌恶让我也感到恶心。咱们真的完了,呵呵····呵呵呵···谁让我们太了解对方了呢。”
苏菓的话终于让白歌惊醒,他们的爱实在太久远,远到所有的瑕疵所有的缺点都被看见。
现实不是童话剧,每一次当苏菓从韩国回来,脸上的变化都让他恐惧,他觉得越来越不认识这个陪伴在身边的女人。
回不去了,他无法抹去自己记忆,如果一切能够重新开始该多好。
辛博搂着苏菓到车子里,朗峰陪同真真也上了车,看着他们离开,白歌感到懊恼与悔恨。
辛博先将妹妹和妹夫送到家,然后开着车去往苏菓的住所。
苏菓疯了。
她似乎想要把所有的一切砸碎,这个曾经和白歌住了许多年的房子里,每一个东西都还留有他的气息。
张辛博看着她发疯式的宣泄,想起了自己被董佳丽抛弃的一幕,那么的似曾相识。
整个世界都背叛了你,你只能无力的挣扎,什么都改变不了。
此刻的苏菓就像龙卷风,狂肆每一处地方,辛博不敢靠近她,可又很担心,怕她不小心伤了自己。
风力没有减弱的趋势,他鼓起勇气从身后将风暴平息。
混『乱』的卷发黏在她的脸颊上,看不见眼睛里的血丝,大口的喘着粗气,好像真的停了下来。
苏菓挣脱开一只手拢了拢头发,转过身面向着眼前的男人。
猛然抓住他的肩膀用力将他推向地面。
辛博措不及防倒退两步还是没能站稳,他眼睁睁的看着风暴再次刮了起来。
衣服被搅碎,身体划出道道伤痕。漂亮的脸蛋被苏菓的指尖掐出淤痕,脖子,肩膀满是牙齿留下的伤口。
这场风暴过去之后,剩下的仅仅是一个残喘的躯体,他的灵魂已被榨干,经历的一切像是场噩梦。
两个人躺在一片狼藉的客厅里疲惫的睡去,辛博将唯一的毯子盖在苏菓的『裸』背上。
他心疼她,说不清楚为什么,这女人有时蛮横,有时霸道,还总爱扇他的脸,可就是看不得她崩溃痛苦的一面。
明明比他大了那么多,还需要他来照顾,辛博也为自己感到苦恼。
“阿嚏!——阿嚏!————”张辛博在几个喷嚏中醒来,苏菓缓缓爬起身,困『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我家进贼了?”
张辛博发现自己头疼的厉害,他已经没办法好好组织自己的思维,浑身冷得要命,简直是生不如死。
苏菓诧异的看着身边躺着的『裸』男,伤痕累累,昔日英俊潇洒的样貌也变得憔悴不堪。
“辛博,你怎么了?跟人打架了?”
“菓姐,你是真的喝断片了吗?实在太没人『性』了,我跟你说,就昨晚光算精神损失费就得七位数,真的,阿嚏!!————”
苏菓赶紧把自己身上的毯子盖在辛博身上,慌慌张张找两件能穿的先把自己收拾好。
隐隐约约的画面在记忆深处浮现,房间是她砸的?辛博是她伤的?
自己到底都干了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你看看。”苏菓跑进卫生间洗了把脸,拿着医『药』箱返回到张辛博面前。
一个接着一个的用创可贴把她昨晚发泄过得痕迹遮盖起来。
嘴里还不免埋怨嘀咕着:“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不知道躲呢?我都喝多了,你离我远点不就不会受伤了。”
“啧~~~”辛博矜着鼻子皱着眉一脸的委屈。
“我怕你伤了自己嘛,真是好人难当,下次可再不能干这么傻的事了。”
处理完他的伤口,苏菓严肃的坐在辛博旁边直视着他。
“真的很抱歉,不过我也赔不起你七位数的精神损失费,这是我家的钥匙,你愿意什么时候来都行。”
“给我钥匙?你不怕我偷你家东西?”张辛博说归说,手还是很自然的把钥匙拿了过来。
苏菓环视一圈房间,她不认为家里有什么还值得偷得东西了。
辛博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领会她的意思。
“阿嚏!————”又是一个喷嚏,苏菓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很热。
作为歉意的补偿,她将张辛博安置在卧室里,又是煮粥又是喂『药』,也算寻个心理安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