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权的剑很快就切开了那一瓣桃花,他只用了简简单单的一剑,就把白云道人像是潮水般的气机给彻底扰乱了。
白云道人磅礴汹涌的剑气像是被夏秋权信手化解,从第一轮交锋来看白云道人已经完全落于下风。
靠修炼大气象当家的白云道人自然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感到气恼。
况且落花三式的凶狠之处为每一式所散布出的剑气威压都会远远胜过前一式。
白云道人的第一式“桃花落”仅仅只是落花三式的起式,他想要做的仅仅也只有试探之意。
“过了这么多年,你的剑法好像并未有半分长进啊。”
“还是像当年那般随意没有章法,还是一样的难求大道。”白玉道人佯装摇了摇头,实则已经在酝酿下一件的剑势。
“你也一样,最还是像当年一样硬得像石头。”夏秋权对此嗤之以鼻。
在百年前作为隐剑门横空出世的两位天才,师兄白云道人和师弟夏秋权在开始习武之时便走上了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夏秋权的剑道主怪主奇,剑走偏锋,凌厉奇绝,通常让人难以防备。
白云道人走的则是正统的康庄大道,气象万千,乃是正派气道之剑。
许诞在书笺里观看了白云道人的第一式“桃花落”后受益匪浅,与此同时对“落花三式”这一技能的属性也暗中增幅了不少。
【技能名:落花三式】
【技能类型:主动技能】
【技能评级:D(具有可成长性)】
【技能灵力消耗:20】
【技能介绍:白云道人在一次赏花中偶然悟出得的剑术,“落花”二字形容的是,该剑术出剑无声无息,毫无章法和轨迹可寻,白云道人也由此剑法在江湖中获得了一个新的名号——落花君。】
【隐藏附加属性一:短时间内人物的力量值+10】
【隐藏附加属性二:??????】
【隐藏附加属性三:??????】
关于“落花三式”这一技能的附加属性条的解锁让许诞欣喜万分。
任何一个能够增加力量值属性的技能对许诞的影响都是巨大的,获得不少收获之后许诞观摩两大江湖顶尖高手的斗法也观摩得越发认真了起来。
也正是这时,白云道人蓄势已久的落花三式之第二式“梨花落”也已经准备好了。
这一式在继承了上一式的上一式“桃花落”的滔天剑势之外多出了一些属于快剑的训诫。
这一剑的剑势不像之前那般浩荡,已经明显选择了藏锋。
这一剑就像是夜里的春雨那般随意且淡然无比的撒了下来。
许诞甚至没有听到任何声响白云道人的剑就已经落到了夏秋权的脑袋上。
一朵朵由剑气铸成的梨花就这样缓缓落下。
白玉道人手上的剑就像是凭空消失了。
这场“梨花雨”下得异常低调果决,但每根雨丝却有着千斤万斤的重量。
“这就是大道的气象,他有时很快有时很慢。有时像大海一样广阔无边,有时候又像女人的头发一样,细如毫毛。”
夏秋权这次没有说话,但他手里的剑已经提前动了,看上去却像是他的剑没有动,他的手在动。
可能是因为剑尖抖动得太快的缘故,他手里的剑也凭空消失了。
既然要比快剑,那提前出的剑一定是最快的。
世界上最快的剑就是提前出手,从背后出手的出其不意的剑。
夏秋权又使出了一剑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剑,这一剑是挑。
他在一瞬间轻轻地挑了无数次,挑散了梨花,挑碎了空气,甚至还挑碎了白云道人身上洁白无尘的道袍。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夏秋权用不断转变的普通剑式弹奏起了一曲琵琶。
白云身上的白色道袍上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破洞,还粘上了地上的灰尘与泥土。
现在看上去他已经不像是一个一直在道观里静修的道人,而像是一个路边讨酒要饭的叫花子。
夏秋权发出了一声带着嘲讽与不懈的假笑。
“你的剑术还是烂得像是一坨狗屎。”他很难说出这么粗鲁低俗的话。
静静地偷学完落花三剑第二剑的许诞眼里满是收获的狂喜,虽然养了他多年的师父此时正在一步步地落入下风,但这丝毫不影响他露出欣喜的贱笑。
“好爽啊,又偷到好东西了。”
因为在许诞看完这一件后,那才沉默没多久的技能属性词条又一次更新了崭新的内容。
【隐藏附加属性二:短时内人物的灵力值+20】
这相当于许诞暂时的可以白嫖使用“落花三式”这个技能并且配合上“小丑的疯狂”打出高额爆发伤害。
“我现在已经不是小丑了吧。”他又奸佞的歪嘴贱笑。
“不是,平时白云就算对教导有些苛刻严格,你也不至于这样想看他死吧。”书生柳白看着许诞无比猖獗,丝毫不加遮掩的奸笑忍不住开口责备。
“就算心里欢喜表面上也该兔死狐悲地假装一下吧,我有点替你师父感到凉心。”
不愧是儒家子弟出生,柳白的吐槽水平也远远高出了一般武侠侠客的水平,竟然有能够与许诞不相上下的意味。
许诞突然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瞬间摆出了衣服披麻戴孝的奔丧脸,反驳道:“那这些和你把书笺当做武器有什么关系吗?”
“你简直在侮辱圣人的教诲,是为大逆不道。”
“我看你只是个背着书的伪书生,骨子里还是个只会抠脚的臭武夫。”
比起喷人和吐槽功力许诞自然是不逞多让,他三句两句间便惹得柳白通红着脸说不出话。
在想了良久后,柳白才吞吞吐吐地憋出了几个字:“这次辩难算你赢了。”
许诞对此并没有再过多理会,喜气洋洋的笑容又重新出现在了他的脸上,此时外面两大江湖顶尖高手的斗法刚好来到了白热化阶段。
“艹,你这畜生,不会已经在想着什么时候吃席了吧。”柳白嘴上说不过,只好在心里忿忿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