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摇摆不定,考量了半天之后,许诞终于走近了那张只缺一个人能能开局的桌子,他将手里的会员卡插在了桌边的凹槽位置。伴随着一声电子提示音顺利入座。
【正在进行人脸扫描。】
【信息验证成功。】
【玩家许诞,身份属实。】
【反作弊系统已开启。】
【游戏对局即将开启。】
【本局规则:取得第一名的玩家将获得5点积分,第二名则获取3点积分,反之第四名的玩家将失去5点积分,第三名玩家将失去3点积分】
【请注意:若玩家的积分不足0点则取消本月继续游资资格,请慎重。】
“这规则也忒不严谨了。”许诞摇了摇头心里已经有了信心十足的策略。
积分只和玩家排名有关,而和玩家最终所赢得的点数无关,这点便意味着许诞不需要组太大的番形,只要保证在不点炮的情况下快速胡牌就能稳定地保持前二名。
比起其它桌只玩一积分两积分的桌子,这一桌赌得明显要大许多,没有人轻易上桌也情有可原。
既然敢随意用5积分作为赌注,那么坐在这一桌的玩家也一定不时善茬,至少他们通过游戏赢得了足够多的积分,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事实上整个熟悉日麻区的玩家们都知道这三个人的名号,他们在日麻区虽然称不上是顶级的雀士但至少也拿得出几把刷子。
为了防止有人能够记牌和出老千的情况,整个游戏过程中玩家所摸到的牌都是按照系统的随机算法而给出的,在这种滴水不漏的严格控制下,没有任何人能够做出老千行为,除非通过那个叫楚天江的男人获取终端权限。
初生牛犊不怕虎,突然加入游戏的许诞让其他几位睡眼惺忪的家伙打起了精神。
毫无疑问,是三个看上去呆头呆老的男人,日本麻将作为一个较为冷门的娱乐项目本就玩家十分稀缺,这让这个圈子里的硝烟味相对没有那么重,至少这几位“长辈”看许诞的眼神是十分友善的,他们干等了一天总算是等来了一位愿意上桌的玩家这让他们很是高兴,兴致勃勃。
坐在许诞对面的是一个名字叫做刘易斯的英国男人,住在C区。
他带着一顶黑色的八角帽,穿着貂皮大氅,嘴边留着一撇薄薄的胡须,棕色的眼眸里神情淡然优雅,右手边还放着一个镶着宝石的手丈。
隔着投影虚幕,刘易斯十分友好地向向许诞伸出了友好的手掌,同许诞温和地握了握手,显得文质彬彬。
坐在许诞左手边的一个小眼睛胖子,他穿着简单的寸衫带着索尼的电脑耳机,口里还在不停地咀嚼着口香糖来打发时间,他的名字叫做肖邦列夫,是一个完全不像俄国人的俄国人,也许他通过巨龟城里的一键整容技术成功换脸成了一副东方人黄种人的模样。
小胖子的笑容憨厚老实,十分温暖,让许诞感受到了真诚的温暖。
“别那么拘谨,天下麻友是一家,大家都是朋友,以后记得经常来打牌,别忘了哥们仨。”小胖子诚挚地邀请许诞加入他们的打牌棋牌大队。
许诞付之尴尬的一笑。
接着坐在许诞右手边的一个瘦长高个子,高个子也十分友好的朝许诞憋出了个算是有好的微笑,摆出任何表情对于他那像僵尸一样面瘫的脸都是在有着不小的挑战。
穿着一身道士服,如同修炼了枯坐之法的萧青衣经常被人叫做“僵尸”,因为他的肢体和表情僵硬得不像是活人,但这也成为了他博弈的优点,让所有人都捉摸不透他的情绪变化,如凝深渊。
仿生的人工智能同弱化细腻的的手章给四位雀士依次发上了基础牌,他们所玩的是速度最快,效率最高的东风场,出去连庄的情况游戏一般只要进行四场就能结束。
每个人的基础点数为点,积分输赢的计算方法为番数乘以1000,和许诞所玩的雀魂的计算方式如出一格。
随着基础牌一张张逐渐清晰的出现在许诞的手里,许诞的嘴角不禁撇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这磨笑意很快就被其它几位十分擅长心理博弈的玩家给看在眼里,但这远远不能让他们感到慌张。
本局的已知宝牌是一个张刁钻的九筒,而许诞的手中正好有三张直接组成了一个刻子,让人恼火的是坐在坐在南方的他没有自风牌(简而言之就是和自己所坐位置相同的字牌)更没有一张东风牌(场风牌,东风场的场风牌一直都是东风牌),同时也没有一张三元牌。
看着一堆的幺九牌许诞的脑海里逐渐萌发了一种危险的想法!
他要打一手役满的“清老头”(手牌中只有老头牌,一九万,一九筒,一九索。)
事实上其他三人所摸到的牌型可比许诞的要好上太多,起手就摸到了四个对子的刘易斯已经在暗中蓄意四暗单骑(四个刻子,最后凑齐将从而单骑胡牌)。
坐在许诞上家的庄家肖邦列夫更是开局就拿到了三张东风牌和三张红宝牌,且只差一张牌就可凑成立直了。
右边的萧青衣则是抓了手的万牌,十分有望清一色胡牌,并且同样掌握有红宝牌。
也许是系统故意耍坏的缘故,几位玩家一上来就都拿到了不错的牌型,拥有一堆老头牌的许诞完全打扰不到要胡四暗刻不需要老头牌的刘易斯,抓着一手对子却没有一手是万字对的刘易斯则是和胡清一色的萧青衣,手中牌型番数没有那般恐怖的萧青衣则贵在稳定,他只要再来一张六筒就要举签立直了。
四位玩家同时露出了意味不明的奸诈笑容,这种神奇的开局放在日本麻将中确实有些过于天方夜谭了。
随着第一巡牌走过,除了只差一张牌就能听牌之外的人都摸到了自己想要的牌。
三人面面相觑,皆是露出属于赌狗才能够品味到的心照不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