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几杯酒而已。”高层咬着牙,“今天是大年初一,你不讨个好彩头,倒是把贵客得罪了。”
“……”白玉兰鼻子一酸,眼眶里泪花点点。
少爷们都有脾气,高层见他们一言不发,突觉后脊背凉嗖嗖的,回过头压低声音怒斥,“不要给脸不要脸。”
“……”白玉兰也感受到强大的压迫感,她原来就摸不准霍总到底是什么来历,现在见多识广的高层吓得面如土色,她也是胆战心惊。
毕竟在会所里做事,听说过一些耸人听闻的传言,有些女的犟,后面被收拾得太凄惨。
想到那些有的没的秘闻,她身体不禁抖了抖。
“算啦!”霍总慵懒的说了一声。
白玉兰被迅速带了下去。
刚走出大厅,她被彪形大汉猛地攥住头发朝墙壁砸去,“你算什么东西?你知不知道今天来的是什么人?要是幕后的大股东知道了,够你喝一壶的。”
白玉兰疼得头皮发麻,眼冒金星。
等电梯门开了,凶神恶煞的打手要拖她去旁边的房间,她抵死不从,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
旁边的女经理见了忙喝止,“你干什么?不要乱来,快放开她。”
打手胡咧咧几句,这才住手。
吓得浑身颤栗的白玉兰哭得梨花带雨,女经理带她到休息室,给她擦了擦脸。
“你啊!情商真低,就喝杯酒而已。”女经理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后悠哉的抽了几口,“你知不知道那几个人什么来历?”
“不知道。“白玉兰还是抖得厉害。
“要我说,你就不该到会所上班。“女经理翘着二郎腿提点,“你的事我多少知道一点,觉得你可怜,可在这跳舞跟陪酒有啥区别。”
“有!舞蹈是我的专业。”
“那你去舞团跳啊!”
“……”她不吱声了。
“要我说,你得抓住这个机会离开这里。”女经理吐了一口烟,“你被这打手盯上了,我可以帮你一次,不能次次都帮得到你,你最好找个靠山,他才不敢轻举妄动,你太漂亮了,待在这,太危险。”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白玉兰慌神。
“无论如何你总得试着想办法,当然要你自己拿主意。”
“你为什么要帮我?”
“你要是混得好了,拉我一把,你记住,机会只有一次。”
又说了一番,见她犹豫不决,女经理叹口气,“随你,我走了,你今晚早点回去吧!“
“等等!”白玉兰当机立断。
女经理这才折回,她正给白玉兰重新化妆时,霍总和三位阔少正在包厢里喝酒。
到这时,霍总才知道林少居然在这有个相好的姐姐。
这女的是会所的财务,居然比林大少年长八岁,面容说不上好看,但是胜在百媚千娇又柔若无骨,说起话来娇滴滴的,能把男人骨头都酥掉。
她得知林大少前来,驱车赶过来约会。
一进门,见林少左右都坐着妙龄女子,她不管不顾一屁股坐在林大少的腿上,把别人挤走。
随后,在众目睽睽下,她又豪横的搂着林大少的脖子,陶醉的闭着眼睛深吻起来。
林大少热烈回应。
许是双方都喝了酒,有点醉意,酒壮色胆,他们发疯撒野似的相互啃咬,房间里充斥着绯靡之音。
惊得其它三位阔少目瞪口呆。
不过,他们打小就听闻过无数叔伯辈的风流韵事,亲身撞见的也不少,何况他们都是万花丛中走,至于沾不沾身另说。
霍二少想离开,被霍总按住了手,二少想挣脱可霍总攥得更紧,对方动弹不得。
霍总是故意的,就是要让二哥见识见识,不刺激他一下,二哥或许都忘记了自己是个男人。
显然,这火热的画面对二哥具有强大的冲击力,霍总眼尾的余光觑了他一眼,二哥看似沉稳可飞快跳动的脉搏出卖了他。
对面情不自禁的一对怨偶已经从座位上快速移到其它地方去了。
“走吧!”二哥说了声。
话音刚落,只见白玉兰穿着寻常的裙装出现在门口,高层笑得龇牙咧嘴,“各位!玉兰给你们赔罪来了。”
白玉兰脸一红,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迈开腿走进去,乖巧的蹲下给三位倒酒,接着又给自己倒满,端起酒恭敬说道:“刚才多有得罪,我自罚三杯。”
她咬着牙,猛灌了三杯,接着傻傻的愣在那,不知道该坐还是站,该走还是留。
这一刻,非常的难熬。
白玉兰蹲得腿肚子发酸,身体有些微微摇晃,霍总懒得吱声,就等着二哥表态。
在她进门时,霍总一直暗暗观察二哥,见他乌黑的眸子在她身上不断的游离,霍总暗想女人果然是男人的解药。
果然,霍二少见白玉兰楚楚可怜,细看之下眉眼很是清丽,不禁心生怜爱,温声说道,“坐吧!”
她松了口气,起身时“哎呀”一声差点摔倒,二少忙出手搭了一把。
霍总瞧着他们小心相互试探的模样,心里发笑。
“怎么到这工作?”霍二靠在椅背,好奇且关心的问。
白玉兰仔细说,牢记经理的提点,有意识的添油加醋,说得凄惨无比,说到伤心处泪水涟涟,又隐忍的不让泪珠掉下来。
二少心疼她,“家里破产,母亲自杀,父亲跑了?那到底欠了多少钱?”
“非常多。”白玉兰泪珠吧嗒吧嗒往下掉。
“总有个数字吧!”二少皱眉。
“三千多万。”白玉兰说得凄凉。
“不多嘛!”二少不理解民间疾苦。
“还不多,我一辈子都还不起。“她一说又落下泪来。
“是吗?我替你还。”霍二少见她呆住了,笑道,“我没开玩笑,给个账号。”
“啊?”白玉兰愣了半晌,脱口而出,“我没有什么抵押,我怎么还你?”
“无所谓。”霍二少催促,“账号。”
白玉兰试着给了个账号,霍二少打了个电话,不到一分钟,五千万到账。
“你,你是谁?”白玉兰看着数字,一直数了好几遍,像是做梦一样,嘟囔,“你,你到底是谁?”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霍二少站起身离开。
豪门公子哥很多时候是不追女人的。
等他们到车上,林大少还在颠鸾倒凤,严韩已驱车离开。
女经理跑过来,被保镖拦住。
霍总对二哥说了声,“听听她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