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餐一顿的阮清清从涂元明的帐篷里潇洒的走了出来,刚来的时候她确实害怕,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都敢大摇大摆的在营地里乱逛了。
“滚回去。”
忍无可忍的涂元明走了出来看着无所畏惧的阮清清。
阮清清吓得一个哆嗦连忙点头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往丧尸大本营跑去。
冲进树林前阮清清被一股大力拉扯过去,嘴里发出的一声惊呼也被那人温热的手给堵住。
阮清清站稳后一抬头就撞进了顾辰那双带着怒火的眼睛里,她用力挣扎开狠狠地甩了顾辰一个耳光。
“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顾辰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的偏过头去愣了一瞬,他抬手摸了摸被阮清清指甲刮烂的脸转过头对阮清清笑得瘆人。
阮清清拔腿就想跑,结果被顾辰一把拉住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抵在树上。
手上青筋暴起可见他用了多大力气,可是阮清清依旧一副云淡风轻你又弄不死我的模样。
顾辰忽然笑着松开了手:“也是,你现在不过就是个愚蠢的行尸走肉,哪里能把你掐死呢。”
阮清清恼怒的抬起手还想故技重施,半道就被顾辰拦了下来。
“怎么?难道不是吗?”
阮清清用力抽回手满脸嘲讽的看着顾辰:“那也比你好,人不人鬼不鬼的畜牲东西。”
顾辰瞬间黑了脸,他的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阮清清气定神闲的双手环胸上下打量着顾辰。
“你还是一样的没用,做人的时候指望不上你的垃圾异能,现在做畜牲了你想投奔的人又看不上你。啧啧,我要是你我就算是一头撞死也不会在这里丢人现眼。”
顾辰气的控制不住自己体内压制已久的箭毒蛙的基因,他的眼球变得全黑并且开始外凸,露在外面的手也开始异变。
阮清清看到他这副模样夸张的呕了一声拔腿就跑,这次没被顾辰抓住,她还不忘回头挑衅。
顾辰气的简直要发狂,在原地无能狂怒了一会儿恢复正常灰溜溜的溜回刚刚的空地。
而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黑鸦站在树枝上再一次欣赏了一出好戏。
涂元明听完黑鸦的汇报笑得一脸诡异,他躺在摇椅上摇摇晃晃的看着头顶的帐篷的铁架。
“你说,那些家伙会老老实实得跳进我为他们准备的陷阱里吗?”
黑鸦在涂元明看不到的视野里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那抹笑容转瞬即逝就好像从未出现在他的脸上。
“老大,你布下这么大的一个圈套,连米雪和赵浔都牺牲了,我相信他们一定会乖乖的钻进你给他们布下的夺命牢笼里。”
“哈哈哈哈哈!”
涂元明终于发自内心的笑出了声,没想到黑鸦这小子现在这么会说话。
“后面几天你就好好给我盯着他们,有什么异常第一时间给我汇报。”
黑鸦恭敬的弯下了身子:“是。”
“行了你下去吧。”
涂元明的耐心已经耗尽了,他摆了摆手不耐烦的把黑鸦赶了出去。
黑鸦眼底闪过一丝恼怒却还是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回到帐篷里后黑鸦从衣服内衬的口袋里翻出来了一部手机,他点开聊天框敲敲打打时候还是只发送了六个字。
【一切步入正轨。】
他的帐篷离t市基地算是比较近的了,可是消息后面的小圆圈一直转个不停发送不出去。
黑鸦捧着手机看了足足十分钟还是没动静,他低声咒骂一声收起手机趁着夜色偷偷溜了出去。
躲在距离t市基地五六百米的位置消息终于发了出去,那头很快就有了回复。
【很好,明晚九点想办法出来老地方见。】
【收到!】
黑鸦难掩心头的兴奋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这是他第二次跟那个人见面,他觉得那个人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懂他的人。
以前他们在对立面,但是没关系,为了他这个朋友,他可以抛弃那些该死的变异种想办法帮助那个人。
黑鸦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末世前他还是一个不爱学习沉迷网吧的问题少年,末世后他就成了一个躺在案板上被人鱼肉的小可怜。
他不想这样活着,太没意思了。他要干一票大的,起码只能够让所有人记住他感谢他的大事儿。
收起手机黑鸦再一次小心翼翼的溜回了营地,他变成乌鸦后能够很好的和夜色融为一体,进出都很方便。而且他被那些人“抛弃”在那么靠后的角落里根本没人注意他。
黑鸦钻进帐篷里刚刚到坚硬的木板上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了今天才来的那个男人的声音。
“黑鸦小弟,你睡着了吗?”
顾辰刻意压低声音又确保帐篷里的人能够听到,他警惕的看着四周以确保一旦有人来他能及时逃跑。
黑鸦烦躁的捂着耳朵翻了个身背对着帐篷的入口,他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关心这些人的破事儿。只是客套的说了句有事找他怎么还真找来了?最烦这种没有距离感的蠢货。
顾辰低声叫了几声不见有人回应只能落寞的离开,他原本想着跟黑鸦聊一聊博博同情的,是能想到这小子睡这么死。
听到顾辰离开的脚步声黑鸦松了口气,他悄悄起身挪动了刚刚躺过的木板把木板下的一个盒子拿了出来。
盒子打开里面静静的躺了一枚祖母绿的宝石项链,是他妈妈留给他的最后一样东西。
那天他从家里出来原本是想拿着这枚项链去换些物资的,刚出门准备打探一下周围的情况再拿项链出门的他被埋伏在周围的东瀛公司的人给抓走了。
从实验室逃出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一片狼藉的胡同里的家,好在有木盒保护项链没事。
明天他要把这枚项链送给那个人作为他的回礼,毕竟他的手机就是那个人送的,希望他们的合作……不应该是他的愿望能够真的实现。
带着期待和笑意黑鸦躺在木板上紧紧的抱着木盒睡了过去,黑暗里一截细小的藤蔓动了动从他的帐篷里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