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桑宁刚一开门祁问青就挤了进来,听到客厅窗户那里传来的敲击声,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阮桑宁察觉到他的变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厚厚的窗帘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浮动。
“别理会。”
祁问青压低声音叮嘱着阮桑宁。
阮桑宁点了点头,还不等她开口细问,窗户就被剧烈的撞击起来。
随着一声清脆的玻璃被撞碎的声音,祁问青低喊一声不妙立马几个箭步冲到他家的还大开着的房门前用力关上了房门。
果然,他刚一关紧房门,从屋内就被从里向外撞击着,门内的丧尸的嘶吼声在静谧的走廊里尤为刺耳。
祁问青快步走到阮桑宁面前自然而然的钻进了阮桑宁家,还不忘关好房门挂上好几个安全锁。
阮桑宁看着祁问青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感觉额角轻跳,她扯了扯嘴角看着面前的男人脸不红心不跳的拍拍自己的胸口一副吓坏了的模样。
真tm装。
阮桑宁心里忽然冒出来这么几个字,她实在是没法把现在的祁问青和泰国那个冷冰冰遇事沉稳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祁问青看着脸色一会儿的功夫几经变化的阮桑宁终于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咳,那个,我家现在是住不成了,可能还得麻烦你收留我几天。”
阮桑宁凉凉的瞥了男人一眼。
“几天?”
“啊?”
祁问青显然没想到阮桑宁真的会较真的问他具体几天,他憋红了脸嘴唇微动磕磕绊绊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后在阮桑宁坚定的眼神中尴尬的笑出了声。
“好几天。”
阮桑宁原本想立刻马上把男人从门里撵出去,一想到之前在泰国时男人的身手她犹豫了一下。况且男人之前还给过她一袋子物资,暂时收留他几天也不是不行吧?而且男人还有异能,多少还是有点用的。
阮桑宁这么一想也就不再纠结了,当下就决定把一间次卧腾出来让祁问青暂时住着。毕竟要是真打起来他还真的打不过这个男人,何况他现在还有异能傍身。
识时务者为俊杰,祁问青这种人还是做队友或者朋友比较保险。现在他住在自己家,吃人手短,他暂时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坏心思。
阮桑宁在心里安慰劝说自己,强忍着把祁问青扔出去的冲动打算去收拾卧室。
“你坐一会儿,我去收拾一间卧室。”
祁问青到底是还是个有分寸的,他没有抢着去收拾,而是乖巧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等着阮桑宁收拾好卧室出来。
阮桑宁从口袋掏出一把钥匙,插进次卧的钥匙孔转动了几下打开了门锁,她走进去打开了房间灯的开关。
之前这个卧室的窗户已经被她找装修工人钉死了,这个卧室她一开始就是打算放些物资什么的,压根没打算住人。现在只要把里面的物资塞进空间再挪一张床出来就行了。
阮桑宁把屋子里的物资收完后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套盖着白布的家具放进了卧室里。
一张足够祁问青打滚的大床、一个单人沙发、一张小圆桌和两个配套的板凳,除此之外就是一个木制的衣柜和两个小床头柜了。
感觉差不多了阮桑宁从空间里翻出一张床垫放在床上,又扔了被褥和床单被套才拍拍手走了出去。
“收拾好了,你自己铺一下床吧。”
祁问青应了一声连连道谢,钻进卧室自己动手整理起来。
家具上盖着的白布他细心的叠好放进了衣柜,床上铺的整整齐齐没有一丝褶皱才罢休。
阮桑宁靠在门框上看着男人一丝不苟的认真模样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别说祁问青这个人最值得她学习的地方就是做什么事都足够认真。
比方说现在,明明就是个简单的铺床,被他整的好像是在搞什么伟大的艺术品似的。
“滋滋,啪!”
祁问青才铺好床就听到脑袋顶传来电流声,随着啪的一声爆破声灯泡的碎片掉了下来。
站在卧室的门口的阮桑宁,忍着骂娘的心情她快步走到位于客厅的专属于太阳能发电板的电表箱前查看。
坏消息,因为丧尸破坏了太阳能电板,这下家里就是彻底的断电了。
祁问青也从卧室走了出来,他的额头上也有着两个被灯泡碎片划破的细小伤口,此时正在冒着血珠。
阮桑宁抬眼看了他一眼,现在顾不上问他要不要紧,有更主要的事情需要解决。
祁问青看着阮桑宁愁眉苦脸的沮丧模样轻笑出声。
阮桑宁再次抬头想要骂他来着,凶狠的目光在她看到祁问青手里滋滋作响的紫色电球时瞬间转变为了星星眼,狗腿子阮桑宁冲着祁问青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哎呦你看巧了不是,虽然太阳能电板被丧尸破坏了,但是雷公大哥您屈居我家了,要不是有你我还真就没辙了。”
理是这么个理,但是阮桑宁说出来的话怎么就这么不中听呢。
祁问青无语的看着面前的小人,默默的把电球收了起来。
“哎哎祁大哥,别呀,赶紧通个电,我的冰箱冰柜可不能断电啊,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祁问青指了指自己刚刚分配到的卧室。
“有备用的灯泡吗,先给我一个,刚好现在断电了我把我把卧室里的那盏坏掉的灯换一下。”
阮桑宁点点头:“有是有,不过可能那盏灯你得拆掉。那是一体的,没有它的灯泡。”
祁问青无所谓的耸耸肩,能照明就行了管它是不是原配。
阮桑宁凭着记忆翻腾了三四个柜子才找到备用的灯泡,她把灯泡和工具箱一起递给了祁问青就没再管了。
祁问青在黑洞洞的卧室里叼着手电筒拆灯,阮桑宁坐在茶几旁吃着每日坚果寻思怎么弄走窗外还在撞击玻璃的丧尸。
纵使玻璃再坚固也经不住它们一直撞啊,她可不想还没住几天的新家因为窗外的丧尸变得七零八落的。
阮桑宁愁眉苦脸的托着腮盯着不断被撞击的玻璃窗深深地叹了口气,感觉嘴里最爱吃的每日坚果都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