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沈秋禾,也就是那个男生,在看到穆磊被火球炙烤的满是水泡的胳膊时倒吸一口凉气。他眼角发红,看向穆磊的眼神满是心疼。
他想要伸手触碰却不敢,只能不断的询问穆磊疼不疼。
阮桑宁看到穆磊胳膊上的那些个大大小小的水泡时不由的有些担忧,烧伤是最难处理也是最容易感染的伤,万一处理不好可是要人命的。
阮桑宁立即叫上来一个水系异能者先是用冷水冲洗他的胳膊进行冷处理,然后她才运用风刃将稀释过的灵泉水蒸汽包裹住穆磊的胳膊替他疗伤。
她和穆磊还有那个一直关心穆磊的男生三人暂时在城墙下疗伤,其余人在应对外面的丧尸。
“呼”
阮桑宁长舒一口气,伤口处理的差不多了,她也没有完全给穆磊治疗的不留一点疤痕,而是交代穆磊还要至少治疗两次才能完全愈合。
她不想暴露自己的能力,这样的效果就已经很不错了。
穆磊和沈秋禾不断的道谢,穆磊甚至扬言这是他身为男人的荣耀象征,哪怕留下疤痕也无所谓。
倒是沈秋禾不满的捶了穆磊一拳,说了什么阮桑宁没听清,就是看到他那副娇羞的模样阮桑宁才发觉原来两人是情侣关系。
嗯……怎么说呢,黑皮体育生和娇气小哭包?是有点儿好磕在里面的。
阮桑宁匆匆告别二人爬上了城墙,一上楼梯正好看见祁问青转过来看向楼梯口。
两人的视线交汇,倒是祁问青不好意思的先转过头去。
阮桑宁轻咳一声走上前站在他身边,两人默契的都没有说话,而是专心致志的解决外面的丧尸。
经过一整晚的激战,初阶丧尸群再一次被解决干决,高阶丧尸连带着血藤一同缩回了后方不见踪影。
然而此时天早已大亮,众人也都下了城墙坐在一起吃着炊事班准备好的早饭。
一人一份杂粮饼、一碗鸡肉粥、一小碗腌萝卜和两片一厘米厚的牛肉片。
几人坐在一起一边闲聊一边吃着早饭,阮桑宁和祁问青也跟几个比较熟悉的人坐在了一起,有陈双双、穆磊、沈秋禾、薛函和一个有些腼腆的女生,名叫苏诺。
“说实话这几天跟丧尸斗智斗勇,我感觉我的异能比之前强了很多,一方面是明显比之前够用了,另一方面就是我感觉异能消耗干净之后疲惫感比之前弱了不少,恢复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隔壁桌一个男人声音不大不小的说了自己这几天的变化,其余的哪怕不是一个桌的都纷纷应和起来,苏诺眼睛亮了亮也想说些什么,只不过她的声音实在是小,被那些人压的根本听不到。
别说其他人了,就是跟她坐在一桌的几人只有她左右两边的人能听见小小的模糊的声音,其余人要不是看见她嘴巴动弹根本不知道她也在说话。
苏诺有些羞赧的抿了抿嘴,面上依旧是温润腼腆的笑容。
熟悉的人坐在一起吃饭就有说不完的话,那些人一顿早饭吃完都用了一个小时,阮桑宁他们那桌早早就收拾完碗筷上了城墙待着了。
“你们有没有……闻到快要下雨的味道?”
苏诺本来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忽然跟难得的声音大了一些询问几人。
陈双双使劲嗅了嗅才认可的点点头:“是有味道。”
苏诺眉眼间有一丝担忧,这么久了天气燥热、持续高温,能下这么一场雨她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若是正常的雨那还能降降温,如果是不正常的雨,谁知道又会带来什么样的危害。
阮桑宁观察到了苏诺的忧虑,她起身下了城墙寻找着薛函的身影。
“薛函!”
打量了一圈刚好看见薛函从帐篷里钻出来,阮桑宁叫了一声朝他挥了挥手。
薛函听见有人叫他,扭头就看见阮桑宁冲他招手,他赶忙朝着阮桑宁实在的方向走了几步。
“怎么了?”
阮桑宁把苏诺刚刚说的话和她的担忧告诉了薛函,薛函听完先是沉思了片刻,最后才莫能两可的说也许会处理好。
阮桑宁拧着眉神情有些严肃。
“最离谱的事情都发生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基地还是要重视天气的异常的,谁知道又会是什么灾难?”
听阮桑宁这么严肃的说薛函才收起笑脸认真的点头答应。
阮桑宁和薛函道别后就上了城墙,众人在城墙上待了两个多小时,除了越来越黑的天色以外没有任何别的动静。
就连平时多多少少能够听见的远处的丧尸的嘶吼声在今天在此时都消失的彻彻底底,一点儿声音都听不见。
阮桑宁和祁问青对视一眼就知道这场还没落下的雨绝对不简单,不然不会连丧尸都安静如鸡不敢造次。
在帐篷里陪着祝菀笙的卫衍此时接到了薛函的电话,电话那头是薛函有些焦急的叮嘱,主要意思就是天有异变让他立马通知还在城墙附近的异能者们快速回到自家待着。
卫衍挂了电话就要往外走,祝菀笙一张脸瞬间冷了下来。
“你要去干什么?才陪我多久就待不住了要去找别人?”
卫衍迈出去的脚一顿,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看着祝菀笙。
“笙笙,我是要去通知外面的异能者们回家,外面的天色有异常,不能再让他们留在这里了。”
祝菀笙从鼻腔了发出一声冷哼。
“主要是去通知阮桑宁吧?她是死是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非要上赶着舔她吗?”
卫衍剑眉皱起,看向祝菀笙的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说,我是去通知他们每一个人,不是单独的只去告诉一个人。”
“笙笙,你别多想了。我通知完他们就带你回家。”
说罢卫衍就要往外走,身后的祝菀笙尖叫一声不准去也没能让他停下脚步。
祝菀笙气的把手边所有能砸的东西通通砸了个遍,就这样她还不解气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其实她这样伤害自己的行为已经有好几次了,只不过都是趁着卫衍不在的时候才这样做,把自己伤到伤痕累累之后再治愈好自己,她把这件事当做为数不多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