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克成听到姜妤的问话,想也不想的回答道,“威胁你?姜组长怎么会这样的想法呢?”
“那我哪敢啊。”
“我就是在正常的走流程而已。”
姜妤啧了一声,没有想和袁克成在这件事上纠结讨论的想法。
她语气淡淡的开口道,“好说,好说,袁队长,不就是配合你的工作吗?我肯定配合。”
“讲一下事情经过是吧?你等一会的,我回忆一下。”
姜妤如此说道,然后便真的开始讲述起自己是怎么遇见鬼物的,然后又怎么把鬼物给解决掉的。
和系统有关的一切她都是简单的一笔带过,其他的倒是讲的比较详细。
姜妤语气快速的将事情的经过和袁克成讲述了一遍。
袁克成听的一愣一愣的。
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忘记要打开录音笔,将姜妤所讲述的内容记录下来。
姜妤从办公桌上拿起一颗葡萄,剥皮后丢进嘴里,一边吃一边开口道。
“怎么样,袁队长,我够配合了吧?”
袁克成检查了一番录音笔没问题后,就点点头,说道。
“十分感谢姜组长的配合。”
有了录音笔里的记录,他就可以顺利的写完结论上交了。
袁克成眉间的忧虑顿时消散一空。
姜妤吃掉最后一颗葡萄后,打开抽屉,从抽屉里放在的一包抽纸里抽出一张纸巾,将沾染了葡萄汁的手擦干净,“那没什么事,就请回吧?”
袁克成点点头,识相的从办公室里走出,准备马不停蹄的赶回去写结论。
姜妤眼看着袁克成走出办公室的房门,然后收回视线,看向依旧站在办公桌前不远处纹丝不动的肖玉清。
肖玉清听完姜妤讲述她是如何解决掉鬼物的经过后,脸上的神情越发的激动起来,对姜妤的崇拜之情不加掩饰的写在双眼之中,只要是个明眼人,应该都能够看得出来。
姜妤的眉头微微皱起,心道,“这傻小伙子咋就看不懂形势呢?”
他咋还赖着不走呢?
姜妤对着肖玉清默默的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是时候可以走了。
嘿,兄弟,你咋还不走?
肖玉清看到姜妤的眼神之后,没有什么反应,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丝毫就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姜妤很快就发现,这肖玉清不仅是看不懂形势,同样也看不懂眼神。
姜妤不想和他一直大眼瞪小眼,顿时无奈的开门见山道。
“肖队长还有事吗?”
肖玉清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没事了。”
姜妤语气加重说道,“没事了那你还不离开?”
肖玉清这时才反应了过来,自己是时候该离开了。
于是,下一秒,肖玉清跟姜妤简单的道别以后,就转身朝着办公室的房门处走去。
姜妤看到肖玉清走出了房门之后,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愣头青终于走了。
姜妤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苹果,一口又一口的啃了起来。
胃口大就会这点好,吃点什么东西,都能一次性吃到过瘾,完全不存在说什么吃不下的现象发生。
……
将买来的水果全部吃完,姜妤一脸的惬意。
她从座位上起身,朝着角落的沙发处走去。
姜妤在沙发上坐下,半个身子都窝进了沙发里,发出了一声享受的感叹声。
等待片刻,确定没有人会进办公室后,姜妤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趁着没人,正好可以补觉。
昨天晚上她其实压根没怎么睡好,虽然不至于犯困,但有时间能够补觉,那还是补一觉比较好。
她这个人很简单,说白了其实就是喜欢吃吃睡睡。
换而言之,其实就是吃饱了睡,睡醒了吃。
简直就是她理想中的美妙生活。
姜妤闭上眼睛之后,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但令姜妤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做梦了。
这简直就是一件令人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
要知道,姜妤可是一名修士,意志力顽强,一般情况下是很难做梦的。
现实当中,姜妤的睫毛微微颤动,让人有些好奇,她做的是美梦还是噩梦。
梦里——
姜妤一开始看到的画面是模糊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画面在姜妤的视线里逐渐拉近,画面这才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姜妤看到了自己原本的世界变得一片血红。
到处都是血红色的。
天空是血红色的,大地是血红色的,海洋也是血红色的。
整个世界都仿佛被血红色给染红了。
画面继续拉近,姜妤看到了辽阔的荒原上,有许多奇形怪状的生物,长得相当的抱歉,让人难以直视。
在普通人的眼中,这种生物简直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恐怖生物在辽阔的血红色荒原上不断奔行着。
姜妤的视线跟着他们奔行的身影移动着。
她不时的可以看见,在恐怖生物跑过的途中,血红色的地面会出现累累白骨。
甚至还有一些刚刚被杀害没多久的残肢内脏等。
恐怖生物一边奔袭,一边鼻子抽动,仿佛是在寻找着什么。
不知过去了多久,恐怖生物仿佛跑到了整个世界的尽头。
姜妤看到不远处,有一座尸山血海,在尸骨山的顶端,能够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
就在姜妤即将和男人对视上的那一刻,梦醒了。
站在尸山上的厉宴似有所感,朝着姜妤视线消失的方向看去。
结果显而易见,他什么也没能看到。
厉宴的眉头微微皱起,心道,“是你吗,姜妤。”
……
姜妤猛地睁开双眼,视线内是办公室的场景。
一下子,她就反应了过来,她应该是已经从梦境当中苏醒了。
姜妤从沙发上起身,脑中依旧是之前梦境里尸上之巅的那一道身影。
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那道身影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姜妤的呼吸有些急促,她面色凝重的望着对面的墙壁,脑中不断的回忆着之前梦中的场景,试图通过回忆来看清那人的脸庞。
但结果显而易见,她只是在做无用功罢了。
原本的世界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血红色?
那些恐怖生物到底是什么?
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做梦,而且是梦到变了样的原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