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朔风在外面御敌,夏萦心在谷里也没闲着,她让他们的人把山谷周围的空地都翻一翻。
现在马上快九月了,可以种土豆和一些蔬菜,过年也能有菜吃,也不能老是靠空间,万一哪天空间用不上,那不就惨了。
芙渠宫的人去除草的除草,翻地的翻地,连小孩都去拔草去了。
城外的村民看到他们这么多人干活,也想去帮忙,但是其中一些村民冷嘲热讽,“这么着急讨好人家,说不定过两天我们就回村了,那不白讨好了。”
村长看着说话之人,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们真是不讲道理,人家愿意帮忙是人家有知恩图报的心,这也能说成是讨好吗?”
“你们要是不愿意去,就待着,别一天净说风凉话。”
村里其他有小心思的也不好意思了,都说去帮忙吧!
夏萦心的芙渠宫现在也有三四百人了,加上村里的五六十人,十几亩地很快就干完了。
她都没想到这么快,等地晒两三天就可以沤肥下种子了。
夏萦心在空间拿出土豆,豇豆,毛豆,卷心菜,辣椒,萝卜,大白菜的种子,到时候都种一些,就可以自给自足了。
她之前在海湖沽码头的集市买的玉米种子,在空间种了不少,现在外面这个月份不适合种玉米了,要不然就能种些玉米到时候就可以过明路了。
现在她偶尔在空间里煮两根玉米吃,味道可香甜了。
下午给帮她翻地的村民一家送了一块猪肉,可把没去帮忙的人眼馋坏了。
到处都有肉香飘出来,馋的其他人口水直流。
聂盼儿的爹聂铁柱从别人家路过,闻了一肚子的香味,回到家看到桌上只有粥和咸菜,筷子一摔。
“这都什么菜呀?别人家都有肉吃,你们怎么就不去弄点肉回来吃呀!”
聂盼儿她娘冷笑一声说道:“你自己咋不去呢?人家的汉子都能去干活,你就在家睡觉,人家回来了,你就出去瞎溜达。
还好意思说我们,昨天晚上的好酒好菜还没吃好呀,全都进你嘴里了。”
昨天夏萦心让人送了粮食和一些酒菜,粮食和酒菜大家平分了,一家每人也能吃几块肉。
聂铁柱只给儿子夹了几块,等聂盼儿她娘回来,就剩个碗底了,看着喝的烂醉的聂铁柱,心里气不打一出来。
所以晚上吃饭他在那里说这说那,聂盼儿她娘就直接怼了他。
聂铁柱听她说的话顿时恼羞成怒,上前就是一巴掌,聂盼儿她娘也不吃素的,伸手就挠他脸。
庄稼人的指甲可没有经常剪指甲的习惯,挠过立马三道红印子,平常两人就经常打,他们的儿子已经习以为常了,立马退的远远的,深怕打到自己。
两人从屋里打到屋外,又撕又扯的,引来了不少村民,这时正是吃饭的时候,有些人还端着饭碗站在一旁看热闹。
这时村长来了,看到他们又打起来了,赶紧让人把他们拉开。
“你说说你们,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打呀!像话吗?”
聂盼儿她娘披散着头发,哇的一下就坐到地上大哭起来。
“村长呀,你说我容易吗?嫁了这么个玩意儿,有好吃的从来不想着我,还怪我没给他弄肉吃,还打我,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村长一听,得,又跟以前一样,他们家每次吵架基本都为一口吃的闹得天翻地覆,男的懒女的也馋,连儿子都是又懒又馋,难怪盼儿那丫头要跑,这一家真是一言难尽……。
其他围观的村民好多人也是一阵鄙夷。
村长摇摇头对聂铁柱说道:“铁柱呀!再怎么也不能动手打人呀!你们就不能好好过日子,你也别懒了,你儿子都快十多岁了,到时候难道让他打光棍吗?”
聂铁柱脸上火辣辣的,不知道是被聂盼儿的娘抓的还是被村长说的。
“村长,这是我的家事你们就别管了,她就欠打,哪家的两口子不打架不吵架的。”
村长看他油盐不进,说了句,“你们好自为之吧!”他就拂袖回家了。
其他人看到村长走了,也都回家吃饭去了。
聂铁柱看着村长他们的远去背影,心里愤恨的想着,“老家伙,不要以为靠着夏萦心就了不起,等我有了机会把你们通通踩到脚底。”
第二天,聂盼儿她娘发现聂铁柱不见了,还拿走了家里的银钱和几十斤粮食,估计是背不动,要是能背得动,估计全都拿走了。
她哭哭啼啼跑到村长家哭诉。
村长一看到她头都大了。
“铁柱家的,你这又是怎么了?”
“村长,我家铁柱不见了,还拿走了家里的银钱和粮食,呜……呜……。”
鼻涕眼泪一大把,还用袖子擦,看的村长直恶心。
“粮食全拿走了?”
“没有,拿走了几十斤。”
“我记得你们也推了三四百斤粮食,他才拿几十斤走,那也够你们娘俩吃很长时间了,昨晚你不还说没法过了,现在不正好如你意吗?那你还哭什么?”
“可是……可是……可他不是我孩子他爹嘛,这兵荒马乱的他要是出点事我们可怎么办呀!”
村长无奈的摇摇头说,“他现在跑去哪里了我们都不知道,也没办法去找,现在整个宣邑县都比较危险,谁也不愿意去冒险,所以你就安心在这待着吧!说不定哪天他就回来找你们了。”
聂盼儿她娘想想也对,点点头就回家去了。
村长也没在意聂铁柱的离去,没想到会给这里带来不小的麻烦。
夏萦心倒没注意到城外发生的事情,今天收到凌朔风的来信,信上说他们时间来不及了,需要尽快出发了。
因为五皇子已经开始筹划登基了,等孝期一过,他们再去阻止就名不正言不顺了,所以必须在这之前提前去宣乐城。
现在青州的大军迟迟不到,怕有什么变故,只能让夏萦心注意一下县城的动静。
凌朔风从渝州府派了一些清音阁的人来帮靳言,毕竟县衙所有人加起来也就一两千人。
加上一些民间自发组织参加抗战的人也就几千人,上次还是有他们去得快,要不然估计当晚城就被破了。
夏萦心看到这一想要是城破了,攻到渝州府可就麻烦了,到时候说不定他们这里都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