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站起来就走,凌父和凌寒继母愕然,还没等说什么,凌寒已经快步走了出去。
一出门,他低头看着手心里握着的一撮头发,然后紧紧握住,刚才趁着打蚊子的时候,他用小刀割了凌父一小撮头发,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他有这个本事。
拿到了头发样本,他便快步往事先联系好的医院走去,那家医院的院长是他的朋友,名叫王子旭,应该会给出他准确的答案。
他坐在王子旭的办公室里,闭着眼睛静静的等待结果,王子旭坐在另外一张椅子上,不时用眼睛瞟他一眼,印象中的凌寒总是沉着冷静的,可最近,他似乎失去了冷静,容易暴怒起来。
刚才,他拿着头发样本过来,让他派医院里最权威的医生做检查,还要求留在化验室,全程监督。
虽然他闭着眼睛不说话,可王子旭看得出,他在紧张,是紧张什么?紧张化验结果吗?他只是说那是一份亲子鉴定,给是做的亲子鉴定没有说,会是他自己的吗?他和他孩子呢?
不可能,没听说他有孩子,倒是听说他是凌家的人,那么,就是给他和他父亲做亲子鉴定了?这可是机密大事,能来他这里做,可见他是信赖自己的。
时间一分一秒中过去,凌寒过的每一分都是煎熬,他不是担心自己不是凌父的儿子,而是担心他是,如果他是,对凌父下手的时候必然就有种种顾忌,毕竟是对自己父亲下手,心里总是难过一个坎儿的。
可是,即便他是自己的父亲,也改变不了结果,这么多年来,他明知道自己的存在,不去找他,一直等他发生了意外,然后假惺惺的认回了他,不过是想利用他,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
结果终于出来了,医生拿着化验单,风风火火的从走过来,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看了眼凌寒这位A市炙手可热的新贵,小心翼翼的把化验结果递过去。
“凌先生,结果出来了,两份头发样本有血缘关系,但不是直系亲属,也就是说,有可能是叔侄之类的。”
凌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份化验结果,久得快要成雕塑了,一旁的医生和王子旭也不敢打扰他,只是陪着他静默着。
良久以后才幽幽叹息:“谢谢。”然后对王子旭说:“出去喝酒吧?”
王子旭知道他烦,其实最近他也挺烦,因为和柳乘风的破事,他挠挠头,爽快的答应:“好啊,我们不醉不归。”
因为两个人都是公众人物,尤其是凌寒,最近咋新闻里频频出现,喝酒是不能去酒吧喝的,为了他的事业,为了他的终极目标,他必须隐忍。
所以,两人去了柳乘风开得酒吧,柳乘风是自己人,给他们安排了一个极其隐蔽的包间,如果喝醉了,还可以在里间休息。
给两人安排好后,柳乘风出去招呼客人,过了一会儿又回来,王子旭和凌寒已经喝了好几瓶啤酒了,柳乘风加入酒局,看了眼王子旭,也是一阵阵惆怅。
觥筹交错,不知不觉的,三个人都喝多了,喝多了就容易乱说,凌寒一边哽咽,一边说:“你说,她在的时候我为什么不懂的珍惜?如今,她走了,我这里就空了。”他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悲伤不能自已。
柳乘风表示同情:“凌兄,你的事情我们也听说了,说实在的,顾暖那女人看着挺不错的,虽然出身有点儿问题,却是性情中人,那时候你的确对不起她,我们私下里还议论,以后有你后悔的。”
王子旭难得还保留一丝清醒,用胳膊顶了顶柳乘风,示意他不要乱说。
凌寒捂着脸长叹:“是啊,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现在是后悔,悔不当初啊。”
柳乘风捉住王子旭乱动的手,压低嗓门说:“美人,你再乱动,我就说不定做出什么事了,凌兄刚才也说了,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别留着以后后悔,反正我,我是不会留着以后后悔的,我认准了你,就不会再放弃了。”
王子旭心里一惊,也顾不得他是在凌寒面前敞开心扉了,这段时间他很纠结,因为和柳乘风的关系,二十多年的兄弟,一下子变成了恋人,这角色转换还真是让人难以适应。
况且,他们背后还有王家和柳家,事情不是那么容易的,想要在一起也是非常艰难,需要两人好好商量。
但是,柳乘风说的对,如果失去了在后悔的话,那是于事无补,还是珍惜眼前人眼前事的比较好。
他偷偷瞄了眼凌寒,想看看他有没有察觉,结果发现凌寒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神志不清了,即便神志不清,嘴里也含糊不清的喊着顾暖的名字,神情悲苦,与他最近一段时间在电视上意气风发的样子截然不同。
“美人,你到底怎么想的?”柳乘风借着酒意,更加放肆了,凑过来将王子旭搂在怀中,低头就吻了下去。
王子旭还要挣扎,可挣扎不过柳乘风这蛮牛,身体软的一塌糊涂,任由他作为了。
凌寒已经醉的倒在了桌子上,剩下的两个男人纠缠了一会儿,又喝了几瓶酒,一起醉倒了,这样惆怅夜,每个人都心事重重的。
......
顾暖安心养胎,T对她极好,每日找了中医给她号脉安胎,又炖了许多有营养的汤给她喝,离开了凌寒,虽然偶尔也会以惆怅也会伤心,但毕竟心情好了很多。
她的脸色渐渐好看起来,变得比之前圆润了许多,却也更加圆润明媚,经常看的T一阵失神,美人就是美人,就连怀孕,全身上下举手投足都冲满了味道。
T算是阅女无数的男人,可依旧忍不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见顾暖的魅力真的是无人能敌。
又过了一段时间,新闻报道,凌寒和夏雪要举行婚礼,顾暖听了,嗤之以鼻,这就是她看重的男人,她才刚刚“去”了不久,他便迫不及待的要娶另外一个女人,明明知道那个女人不干净,他也义无反顾,当初怎么对她就不是这样的?
想到这里,她的心更凉了一些,想他的时候就更少了。
凌寒娶亲那一天,教堂内外都来了许多人,他冷着脸,站在高台上,新娘还没有到,宾客已经在窃窃私语。
他都无所谓,那个女人来不来又有什么关系?他在暗中筹谋着,这场婚礼不过是一个障眼法而已。
他看了眼他那虚伪恶心的名义上的父亲,从拿到化验单,得知他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起,他在心里就开始叫他凌少秋,这是他的名字。
凌少秋和夏雪的父亲相谈甚欢,两人一直头挨着头,不知在说些什么,等了许久,依旧不见夏雪的影子,宾客开始骚动起来,他们才开始着急,安排人手去寻找。
这时候,送快递的送来一件快递,是一个大箱子,说是有人指明要让这个时候送到这座教堂里。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回事,还是凌寒镇定的让手下打开箱子,然后就看到,硕大的箱子里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女人身上遍布暧昧的红痕,身下还有可以的白色液体流出,唇肿的非常厉害,一看就是曾经被群奸,凌虐过。
夏父几乎崩溃,看到自己唯一的女儿受到如此对待,就算他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也绝对受不了。
他吼叫着跑上去,用衣服盖住女儿的身体,挥打着拍摄的记者们,怒吼:“滚开,都滚开,不要拍。”
记者们已经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更是拍到了夏父这副丑恶的嘴脸,夏父从来在人钱都是一副慈善家的形象,口碑甚好,哪有这么狼狈过?
夏母已经扑上去,抱着自己女儿痛哭起来,凌少秋脸色极为难看,扫了眼静静站在高台上的凌寒。
凌寒与他对视,然后收回视线,依旧无动于衷的站在远处,任由宾客乱作一团。
这时候,夏雪悠悠醒转,一醒来,便看到四周的情景,然后尖叫一声,放声大哭,哭声响彻天地。
凌少秋招呼警察们清场,这个样子,婚礼是无法举行下去了。
凌寒阻止了清场,用麦克高声说:“各位宾客,因为婚礼现场发生意外,所以,婚礼取消,谢谢大家今天的光临。”
凌少秋怒道:“谁让你取消婚礼的?”
凌寒修眉微挑:“你的意思是,她已经成了这样子,还让我坚持去一个破鞋?”
夏雪是个多么烂的女人,从前的凌寒不知道,现在他可一清二楚,当初之所以在他病床旁醒来,估计也是猜测到他要醒来,装装样子,偏偏,他当时就被她这副白莲花似的样子给骗过去了,以至于后来伤了顾暖,真是悔不当初。
“混账,不能取消婚礼,取消婚礼夏雪这孩子怎么办?”凌少秋痛心疾首的说、
“怎么办?你怜惜她自己娶了呗。”凌寒手插裤兜,懒洋洋的站在原地,这时候,手里已经把麦克风放下了,两人说话的声音是压低的,别人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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