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从洞天福地中直穿出大门,带着呼啸、临空而斩。呼啸如此凄厉,剑气如此霸道,仿佛这一剑已经等了千年万年。
这一剑,天地为之变色,风云为之倒卷。
这一剑,仿佛凝聚了整个世界的力量,光芒璀璨夺目,令人无法直视。
这就是“天地人神夺命一剑”,乃普陀剑派至高无上的剑法,亦是天下无敌的绝技。
江湖传言,天地人神夺命一剑胜过飘逸脱俗的天外飞仙。
自从普陀剑派开派祖师以来,世间再无人炼成天地人神夺命一剑,如今这一剑却终于重现江湖。
只有领悟了天地间最纯粹、最强大的剑意之人,才能施展这一剑。而他,南弦子,闭关二十年苦心修炼,终于练成了这旷世绝技。他正是那个被上天眷顾的天才,他的剑术已经超越了凡人的极限,他已成为真正的剑道宗师。
问世间,有谁能够抵挡住南弦子这惊世骇俗的“天地人神夺命一剑”?
或许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月牙刀”。
月牙刀,这把刀的存在本身就代表着无敌。当它出现在战场上时,无论是怎样强大的敌人都会为之胆寒。
然而,无敌的一剑和同样无敌的一刀究竟谁更胜一筹?
两者都是江湖中的绝世利器,它们的碰撞将会引发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如今月牙刀仍在,但曾经持刀的人呢?
这把刀见证了太多的传奇,也承载了太多的江湖恩怨。
…
现在,月牙刀就在珠珠的手上。
当珠珠看到这呼啸而出的一剑,月牙刀也在手里铮铮而鸣,似乎是宿命中也在等待着与这无敌一剑的争锋。
月牙刀忽然从珠珠手中跳起,升至半空。刀光一闪,如同月亮眨了一眨眼。
如今的月牙刀,恰似天降神兵映出万丈光芒,遮挡住了月亮的余辉。
“咣”…
巨响声中,刀光与剑气相碰,将整个黑夜映成白昼,映照的人睁不开眼;狂风怒吼,吹得人站不住脚。
余音未了,气浪震的珠珠向后飞起。
气浪同样震的在空中翱翔的金雕一声哀鸣,金雕阿刁在空中翻转,背上的乌雅.葛曼葛兰应声而落。
这难道是剑气赢了刀光?
天地人神夺命一剑胜了月亮眨眼的月牙刀?
…
平地里刮起一阵龙卷风,卷着从空中落下的葛曼葛兰飞舞,像是落花…平静的落在了地面。
葛曼葛兰毫发未伤,诧异的不知所以。
月牙刀的忽然出击,平地里无端刮起龙卷风,这…是谁在出手?人们的肉眼看不到,珠珠也看不到。但是她一直都在寄希望于某个人,某个她未曾忘怀的人,某个她朝思暮想的人。…
被气浪震飞即将倒下的珠珠,忽然靠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这个坚实的胸膛还是那样的温暖。
珠珠的感觉,这温暖的胸膛之上,应该是一张熟悉而又亲切的面孔,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关切和担忧。他轻轻地将珠珠抱起,温柔地问道:“珠珠,你还好吗?”。如同梦里的月光,透过树叶洒在她们身上,形成一片斑驳的光影。微风轻轻拂过,带来阵阵花香。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只有她们两人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这是一种令人陶醉的感觉。珠珠深深沉浸其中,不愿意离去。她希望能够永远闭上眼睛,将自己融入这个温暖而舒适的怀抱之中。这里让她感到无比安心和放松,就像找到了一个永恒的避风港,可以尽情倾诉内心的痛苦与忧愁。这种感觉更像一场美妙的梦境,让她忘却了外界的一切烦恼和压力。她紧紧地拥抱着他,感受着他的温暖。他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带来一丝甜蜜的气息。
在这个瞬间,她们的世界只有彼此,相思之苦在这一刻得以释放。
二人相拥,情意绵绵。身体紧紧相依,那感觉难以言表。就如同潺潺流水将两人融为一体,如胶似漆,水乳交融;彼此依赖,永不分离。
…
然而,遐想中的珠珠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却是…
一个陌生人,带着一张憨笑的脸。
这个陌生人正是帮助她们破阵的西藏喇嘛。
喇嘛很年轻皮肤很黑还很有棱角。他留着寸头短发、五官立体,眼窝深陷、鼻梁高挺。他身材伟岸浑身透着力量,周身裹着一件深紫色长袍,一条黑漆漆的胳膊伸出袍外,腱子肉一疙瘩一疙瘩,十分具有男人味。
虽然并不相识,但珠珠确信这就是橙二,这种感觉不会有假。
珠珠望着眼前的陌生喇嘛泪花夺目而出,轻声呼唤:“橙二…你是橙二…”。
橙二,你隐藏不住了。
可是,这不是橙二,这是次仁丹增。
陌生喇嘛憨笑:我不认得橙二,我叫做次仁丹增,在木府担任护卫。
次仁丹增,到底是何方人圣?
难道仅仅一个木府的护卫,就厉害到了可以抵抗住天地人神夺命一剑?珠珠不信,完全不信。而且珠珠明显感觉出了…他那宽广胸膛上…曾经熟悉的味道。
怎么会和橙二如此相似?难道他们之间有着什么联系?
珠珠回忆起与橙二相处的点点滴滴。橙二曾经告诉过她,他来自一个遥远的、宽广无边的大海。
大海,有一种甜蜜还带着咸咸的味道。
橙二的身上有这种味道,次仁丹增的身上也有。
或许,次仁丹增就是橙二,只是他换了一个身份,悄悄来到了这里。他不想被人认出,却想尽办法来救自己。
“橙二,你骗不了我”。
次仁丹增还是憨笑,憨笑中抬起他那条黑漆发亮的臂膀。
这是右臂。
可是橙二,分明已经失去了右臂?
而次仁丹增的右臂却完好无损、孔武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