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和我的婚书!”
萧潇的话说得斩钉截铁,并没有丝毫的犹豫之色!
她也想明白了,自己与萧岩之间终究是割舍不断的羁绊!
命运早在他们还没出生时就已经将他们两人紧紧地联系在一起,直到现在,两人的命运又出现了纠缠,说明上天都在帮助他们。
既然如此,为何不顺应天意,结成百年之好!
“你说这是你……和我的婚书?”
伸手指了指里面那两卷婚书,又指了指自己和对面的萧潇,萧岩是真的懵了!
之前他以为萧潇将这个盒子放得那么严实,里面肯定是放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联想到她说的回来后给自己一个惊喜,让他不由浮想联翩,还自以为是地以为里面是房屋地契一类的不动产。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木盒里面放的东西确实很重要,却与他的想象中的大相庭径。
那里面居然是婚书,这就罢了,萧潇居然还说那是他和自己的婚书!
在萧岩看来,这件事情是真的离谱,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更离谱的还在后面!
“对,是我们的婚书!”
说着萧潇走上前,从木盒里拿出一卷文书,解开上面的红绸子展开然后递给萧岩,“你看看吧!”
将婚书递给萧岩,萧潇就安静地看着他,眼里尽是真挚。
木讷地从萧潇的手里接过文书,萧岩就仔细阅读起来。
这一份文书除了用红绸子系着之外,纸张用料也与其他文书有所不同,用的乃是红纸墨书。
为了与其他文书区分开,也有些彰显喜庆的意义,婚书用的纸张用的都是红纸,再用黑笔在上面书写。
这份文书拿在手里,能感觉到有些年代,看来真的不是萧潇心血来潮做出来糊弄自己的。
“两族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此证:新郎:杭州萧氏嫡长子萧岩,生辰乙亥年卯月申酉日子时;新娘:扬州萧氏嫡长女萧潇,生辰乙亥年卯月申酉日丑时!”
上述就是文书所记载的内容,看落款时日,可以得知文书结成之日正是萧岩母亲还在世的时候。
“你告诉我,这……这不是真的?”
看完这一张文书的内容,萧岩被雷得是外焦里嫩,万不曾想他和萧潇之间居然还有这么狗血的一幕。
指腹为婚、娃娃亲,这些都是那些电视剧里才有的雷人剧情,萧岩是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这个事情也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不过在看完文书所记载的内容后,萧岩突然想通了很多事。
比如萧潇一直跟他说她自己已有婚配、却没有见过他的未婚夫。
再比如她一个大家闺秀,为何与自己在外人面前拉拉扯扯、搂搂抱抱的,丝毫不顾及她的脸面,而且还让自己一个异性进入她的闺房,甚至与她同床共枕!
如今看到手上的这一份婚书,所有的一切真相大白,因为有了婚书,他们就是合法夫妻,只是因为种种原因还没有成亲。
一想到既然两人有婚书,萧潇还如此算计自己,萧岩就是一阵无语。
他也知道这并不是针对他,而是前身自己作出来、然后惹了萧潇才有的事。
“这是货真价实的婚书,你以为我萧潇是那种无视自己名节的人?”
听到萧岩的话,萧潇忍不住白了萧岩一眼。
本来她还以为萧岩在得知两人的关系后悔很高兴,毕竟自己这么一个身世显赫、才貌双全的奇女子,与他这个大才子结为连理,当真是佳偶天成、天作之合!
万万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居然质疑这份婚书的真实性。
而且看他的样子,显然对两家父母安排的这份婚事心存抵触,更是让她心中不爽!
她哪里不好,居然让萧岩如此嫌弃他?
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萧潇再次从萧岩的手里拿过婚书,然后几下就给撕成了碎片!
“你这是做什么?”
见到萧潇一言不合就将婚书撕掉,萧岩心中一喜,难到她也对这桩婚事也不满意?
“潇妹,如果你要是对这桩婚事不满意,大可与伯母说,然后向我提出退婚!”
见萧潇脸上的不悦越来越甚,萧岩还以为她与自己的想法一致,便朝她说到,“我知道你们国舅府家大业大,由你们提出来不会有损你们的荣誉!”
“你觉得我这个提议怎么样?”
说着萧岩凑到萧潇的身边,“我这可是充分考虑了你们一家,将所有的不好都揽到自己身上,从而将你保护起来!”
“想得美!”
见萧岩到现在还想着与国舅府分道扬镳,萧潇一把将他退开,然后拿过盒子里的另一份文书解开红绸子对着萧岩展开,“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
说着似乎怕萧岩会过来抢一样,萧潇还拿着文书倒退了几步,“既然刚才那份婚书你不满意,那就用这一份吧!”
“什么意思?”
萧潇一副防贼的样子防着自己,而且听她的意思,难到自己与她的婚书还有另外一份不成?
果不其然,等萧岩看清了萧潇手上拿着的文书后他才明白他之前的震惊有些为时过早。
萧潇手里的这份文书上的内容与之前那一份大同小异,可是上面那个细微之处才是让人难以接受的地方。
“今有杭州萧氏嫡长子萧岩,入赘扬州萧家,望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这就是这份文书上与之前那一份文书的不同之处,落款日期则是在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出生的之后的半年里。
还有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同是婚书,上一张是正常的婚书,是由萧岩迎娶萧潇,而萧岩手上的这张,则是由萧岩入赘扬州萧家。
“看完了没?”
见到萧岩满脸的不可置信,萧潇终于笑了。
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就算萧岩现在当了户部侍郎,即使他以后会走向更高更远的位置,可他与自己之间已经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又怎么可能让他就此离去。
而她对萧岩出示的两份文书都是真实而且经过官府承认有效的。
两份文书在萧岩来到萧家之前都是由萧夫人保管,在萧岩来到萧家后萧夫人便转交给她。
这样也就将他们两人的未来交给萧潇,由她自己去主导一切,至于萧岩是娶她还是入赘萧家,完全由他们两人自己决定。
不过看目前的结果,萧岩也就只剩下入赘这一条路可选!
“你确定这不是开玩笑?”
看着文书上那些令人窒息的内容,萧岩便准备伸手去抢。
可是萧潇早有准备,又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只见她再度往后退了几步,一边退一边将文书折好放进怀里,“我可跟你说,这文书你抢去了也没用!”
将文书放好后萧潇才放下心来,不过脸上也不知道是羞赫还是因为动作剧烈而变得红红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这份文书已经在官府登记过,你我之间的关系已经注定,无法更改!”
小心翼翼地防备着萧岩,萧潇说出的话掷地有声,不容半点质疑!
“潇妹,咱们商量一下?”
知道自己动粗也不一定能拿回婚书,而且就算自己拿回婚书,亦或是自己单方面提出退婚,只要萧潇不放口,他们两人的关系都是无法改变的。
所以萧岩就准备展开柔情攻势,只要将萧潇搞定,解除婚约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商量什么?难到我萧潇还配不上你吗?”
萧潇看着萧岩,脸上阴晴不定!
本来她还想给萧岩一个机会,让他将自己娶回家,然后国舅府的一切,除了留给妹妹的那一份嫁妆外,统统都是他的。
所以她第一次才会拿出了那份正常的婚书,要是萧岩认下这门婚事,那她便不会拿出第二份。
可是萧岩不领情,不仅没有丝毫的欣喜,反而对此有些抗拒,虽然不像当初他来投靠自己家那样目空一切,却同样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那不可能!”
萧潇话音刚落萧岩就连忙否认,“你家世显赫、聪慧过人,能力更是没的说,在长安乃至大明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而我是一个不受家族所接纳的落魄之人,虽然现在事业有成,还当有幸上了户部侍郎,可是我有自知之明,这一切都离不开国舅府的支持!”
“要是没有你们一家收留,只怕现在世间还有没有萧岩这个人都还未可知!”
“这门婚事不管是在以前还是放在现在,都可以说是我在高攀,所以要配不上,那也是我这个落魄之人配不上你这个天之骄女!”
一想到自己这个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落魄家伙居然会与萧潇这个天之骄女有婚约,让萧岩在感叹世事无常的同时又摇头苦笑不已。
“不,没人觉得你落魄,不管以前还是现在!”
走到萧岩的身边坐下,萧潇伸出手握住他的双手,“古人云‘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我觉得这在你的身上就有很好的体现!”
“以前我或许觉得你过于平凡,等到你出了萧家后大展拳脚时我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那时的你不是平凡,也不是自负、目空一切,而是真的有本事!”
“不过你在家里不受重视,那时又被家里人赶出来,为了保全自己,只能韬光养晦、故作平凡!”
“所以你在萧家时才会表现出平庸、不堪重用的一面,可是有朝一日游龙入海、前途大有可为!”
“现在的你不正是扶摇直上、平步青云的时候吗?”
看着萧岩,萧潇说出的话真挚、诚恳,让萧岩忍不住心里暖暖的。
“我的这一切都是你和伯母出力才有的结果,若不是借助国舅府的东风,即使我再有神通,也不可能这一年不到的时间里在长安混得风生水起!”
“这些我很感激你们,但是我觉得婚姻大事不可儿戏,咱们俩虽然有婚约在身,可是没有感情基础,就算是勉强在一起,婚后也不一定会幸福!”
从萧潇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萧岩抬起头与她对视,“所以,为了各自的幸福,咱们就当做没有这回事,将这个婚约解除了怎么样?”
“不怎么样!”
听到萧岩还是想解除两人的婚约,萧潇直接站起来,“试问天下人,有几个是因为相互之间情投意合而在一起的?”
“《孟子》有云,‘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钻穴隙相窥,逾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贱之’,你身为大才子博闻广识,想来应该不陌生吧?”
萧潇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女性,对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种根深蒂固的思想自然是遵从的,要不然也不会在萧岩落魄之时弃他而去。
“这个……强扭的瓜不甜啊!”
萧潇说的萧岩自然有所了解,那话的意思就是说男女在没有得到父母的同意和媒人的说合下的结合,是不被社会所认可的。
可是萧岩一个红旗下长大的大好青年,若不是被那好心办坏事的人给打穿越了,他又何须如此纠结?
其实他并不是反对与萧潇的婚姻,只是他在凯旋之前就与秦可卿和林静二人私定终生,如今突然冒出来一个原配,这可叫他如何是好!
无奈,三人中他与萧潇的感情基础可以说是最差的,他自然就想着只要劝萧潇解除婚约,他和林静姐妹二人就可以长相厮守了。
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在他们之间,林静姐妹二人反而是最难搞定的那一方,可是在已知的信息中,萧潇确实是最容易搞定的。
“呵呵,如果不把瓜扭下来尝一尝,又怎么知道它是甜还是苦?”
“而且你别忘了,现在是你入赘我萧家,而不是我嫁入你家,这点是有区别的!”
“也就是说现在只有我这边悔婚,你才能有重获自由的机会!”
“而我萧潇并不是那种三心二意、朝秦暮楚的女人,从一而终是我的人生守则,当然了……”
说着萧潇用戏谑的眼神看着萧岩,“我也不是那种不讲情理的女人,虽然我不接受和离,可是丧偶还是可以接受的,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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