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里坐着位面遮轻纱的女子。那女子曾在梦里教授过简安欣。自打教授任务完成后,这女子就一直呆在书中,再不出来。
女人,没想到,白滽舒居然寻她而来。
“冥王殿下,是想为她讨要个什么?”
女子指指白滽舒怀中的简安欣,开门见山道。
白滽舒轻笑:“蘼荼仙姑,不亏是女娲的弟子!本王确实有事相求!”
蘼荼隔着轻纱,一双水眸笑意盈盈:“她是此书选中之人,也唯有她能向本尊开口,冥王若是想替她求个什么,本尊劝冥王还是收起这份心。她的事,别人插手不得!”
白滽舒料知她会这么说,“仙姑误会了本王的意思。本王想说,仙姑在传授她炼丹术时,可否再细致些。”
蘼荼倒是听明白了:“这个好说!”
白滽舒将简安欣搁在蘼荼跟前。
蘼荼见简安欣面色不佳,不时拾起简安欣的一只手腕,替她把起手脉。
不时娥眉拧拧说:“只是伤及了人魂,服下本尊炼制的丹药就会没事!”
说时从袖中取出一个玉质瓷瓶。
白滽舒接过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紫红色的丹丸给简安欣服下。
简安欣一睁眼,就瞧见了蘼荼,身躯顿顿说:“这是在书里?”
蘼荼笑着冲她颔首。
“你学艺不精,伤了魂体,这位……”
蘼荼说时瞧着白滽舒,见他朝自己递了个眼色,倒是瞬间明白他的用意。
“是这位大侠带你进了书中,本尊已给你服下安魂丹,你现在已没事,往后还需用心点学习!”
蘼荼一番肺腑诚言,让简安欣深受感动。
“二位若无其他事,还请回吧!”蘼荼说时,白袖一挥,将二人请出书外。
简安欣这才知,这位蘼荼仙姑是真的在书里。
简安欣下定决心,往后定要好好修行炼丹术和炼魂术,免得学艺不精,害人害己。
望着冥释今,不时想起,她在晕倒前,冥释今还在与那道士拼杀着。
莫非将那道士被他就地解决了?
白滽舒知她在想什么,不得不告诫她说:“那道士可不是一般人!他有可能是阴司王的一个分身!”
简安欣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说:“阴司王还真是无处不在!此回你俩到底谁赢了?”
白滽舒见她一脸期盼答案地,笑着点了下她的鼻尖说:“你猜?”
简安欣抚着自己作疼的鼻尖,噘嘴说:“我猜,是你赢了!”
“对我这么自信!”
白滽舒乐得哈哈。
被心爱的女人信任着,这种感觉极爽。
结果么,自然是他赢了。
那道士不过是阴司王的一个分身,看样子只有阴司王三分之一的功力,所以两人掐架时,他倒是不费不了功夫。
那道士不堪受打,受了一番重伤后,运用遁地术,溜之大吉。
“阴司王应该是按捺不住的,近来必有行动。这道士既是他的一个分身,想来坏事也该做得不少!之前他曾蛊惑丁鑫害你,想来也能理解了。”
简安欣越听越糊涂。
“我与阴司王无缘无仇的,他为何老找我的麻烦?”
“因为你那孪生姐姐啊!傻姑娘!”
白滽舒提醒她说。
提到简安萍,简安欣发现,好像感应不到了。
白滽舒自然不会将简安萍已被他收入束魂瓶内一事,告知简安欣。
“不许叫我傻姑娘!”简安欣生气地捶了下他的胸膛,却被他将她那只不安分的小手给攥住。
“打是亲,骂是爱!你又打,又骂的,表明你是真的喜欢上了我!”
白滽舒望着她说,面具下那双灼灼有神的瞳仁,瞧得简安欣心跳加速。
“谁喜欢你了!再过几天,我就要嫁人了,到时,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简安欣抽回手娇嗔说。
白滽舒面具下的薄唇牵牵,冷不防间,箍住简安欣的小蛮腰,让她贴近自己,与自己正视:“这个,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说时,一点点朝简安欣靠近来。
简安欣被他身上那股噬魂般的气息所迷惑,呼吸瞬间变急促,连心都要从胸膛里迸了出来。
她赶紧告诉自己,不要为他着迷。
就在白滽舒的唇快沾到她的唇瓣时,她将食指一伸,按在他唇瓣上,一双剪水灵眸,逸出一丝浅笑。
“不是我喜欢上你,是你想沾我便宜吧!”
说时,纤指一扬,指尖已越过他唇瓣,转而触向他的面具。
却在离面具仅有半寸间,被他将那只纤手擒住。
“女人,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你知道看过我面容的人,会有什么后果?”
简安欣一只手被他擒住,另一只手也被他压在身下。
这种左右无措的感觉,让她着实不好受。她无意识地将身体往后倾,身后刚好有棵松树,好死不死地被他定在松树上。
“碎尸万段!”简安欣缩了缩脖子回答他。
白滽舒抿嘴轻笑。
“碎尸万段太轻了。男的,挫骨扬灰!女的……”
白滽舒暂时还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
倒是简安欣早就见怪市井小混混的那一套。
开口说:“先杀后奸,还是先奸后杀?”
白滽舒没想到,她一个闺中姑娘,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一只手抚着她悄然生红的脸颊说:“你喜欢哪种?”
简安欣没好气地瞪他。
觉得这人今天大变了样,变得就同市井中的那帮小混混一样流*氓,哪里还有往日那股大侠风采。
难不成这才是他的本性?
“本姑娘两种都不喜欢!你,给我放开,再不放开,别怪本姑娘对你不客气!”
这是简安欣认识冥释今以来,头回与他撕破脸,只因为这家伙无事扯了个那么无耻的话题,她再给他脸色,她就不姓简。
“好!好!好!放开放开!”
白滽舒见她真怒了,将凑近的身子从她身上移开,攥住她的那只手,却丝毫未松一分。
简安欣没想到这人混蛋起来也不是个人,呸,这混蛋本来就不是个人!
简安欣手都被他攥麻了,一双美目半嗔半怒,当真迷人的紧。
白滽舒其实是逗她的,给无聊的夜间生活增添点乐子,哪里知道,这姑娘这么不经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