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凌望着赤魂尺颈上的水晶玉,蘑菇嘴张了几下,它感觉自己吃亏了。
为毛主人给了这根木头这么漂亮的东西,却给了它一壶茶。看来,它这吃货,这回吃大亏了!都是这张嘴惹得亏!
不过想想,刚才那茶确实不错!心里又美滋滋的。
“主人,简老爷应该留下不少好东西的吧?改天能不能送我一件?”凌凌性子直,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
简安欣望着它道:“爹确实留下不少东西,但那些东西都是上古时候的,若是没猜错,那些东西就是轩辕氏的宝藏!”
凌凌一听宝藏,嘴巴连连张合:“主人,你发大财了!”
没想到,话一出口,就被赤魂尺敲了下蘑菇头:“就你嘴巴大!孰不知,这些东西却加重了主人的责任感。”
赤魂尺说得没错,简家暗室里的那些东西,件件都是稀世珍宝,这种东西万不可露面,不然简家就要遭殃了,轩辕氏留下的宝藏也要完蛋了。
这守墓人哪有这么好当的!
一人一尺一兽正在讨论着轩辕氏的宝藏,外头传来了哭泣声。
简安欣听闻眉头敛起,冲凌凌道:“去瞧瞧呢,那对姐妹花在耍什么幺蛾子?”
凌凌对这种事八卦事尤为有兴趣,何况还是去打探主人的情敌的,这事种它很乐意效力。
“嗖”的一声,它从窗口飞了出去。没一会功夫,又从窗口飞回来。
“可打探清楚?”
简安欣问它。
凌凌脸红了起,蘑菇小嘴抿抿说:“是冥王殿下将那对姐妹花给……弄疼了,这会,那小的正坐在院里哭闹的。”
简安欣听闻愣了住。
心里却在想,事情肯定不是这样,只是没想到,冥释今会在大婚第一天就对姐妹花动手。
“走,去瞧瞧!”
凌凌闻声身体一溜,爬进简安欣衣袖中。
赤魂尺也不敢示弱,化身为木尺紧贴着简安欣的腰侧上,外表看来,它就像一个挂在简安腰上的原木香囊。
只不过这香囊造型古怪了些,上面居然刻着棵没有枝杆的树。
简安欣原先倒是没在意这些细节,这会垂头一看,娥眉拧了起。她拍拍赤魂尺道:“变个好看点的,免得她们瞧见了笑话我俗气!”
赤魂尺挠挠脑门,身躯一扭,化成一只木镯扣在简安欣手腕上。
这木镯上刻着朵兰花,倒还显得别致。
凌凌见赤魂尺到了简安欣手腕上,少不得与他瞪眼。
“你个木头,跑上头来做什么?”凌凌咂嘴。
“主人说要我变好看点,除了这镯子,我还真想不出变什么好看?”
赤魂尺倒是老实,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
凌凌捂嘴窃笑,却被简安欣警告道:“都给我闭嘴!这么出去,少不得让人起疑!”
说时,将凌凌从袖中拎了出来。
“你不是一直会变身的吗,怎么除了蘑菇就是机械鸟,就没瞧见过,第三种的?”
凌凌被简安欣说得小脸一红,“主人喜欢什么,我就变什么!”
简安欣知道凌凌一向性子傲娇,它以为自己无所不能。
偏偏这回简安欣想搓搓它的傲气,让它往后不要再这般自大,免得坏了她的大事。
“变成一只猫吧!”
凌凌蘑菇头上冒着细汗。
猫是温顺的,哪里有它当蘑菇来得自在。
“主人,可不可以……”
“不可以!我是主人,你得服从我,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然,就乱套了!”简安欣非常坚定地对凌凌说。
凌凌嘴一瘪,蘑菇身化成一只粉色的猫。
这粉色倒是靓眼睛,配着它那花猫脸也萌得紧,但这种颜色看着就像个妖物,想不招人眼都难。
低调点吧!
“把你这身粉色的皮毛换了!”
简安欣又给它下起指令。
凌凌一脸为难的道:“皮毛变不了的!”
“那你变成机械鸟的时候,不是银色的吗?”
“那不是变色,只是伪装成了银色!”
简安欣扶额,“那你现在伪装下不就得了!”
“我的程序里没有设定猫类的伪装色!”凌凌垂头说。
简安欣被它绕得头大,“罢了,变成小粉猪吧!”
凌凌越发叫苦连天,不过主人的命令它是不能违背的,身躯一晃,可怜兮兮的变成一只萌哒哒的小粉猪。
简安欣见它那猪头猪脑的萌样,唇角弯了起,弯下腰将它抱在怀中。
凌凌原本还为变猪的事生气,见简安欣抱着自己,忽觉变成猪其实很受用!
正当它心里美滋滋的时候,简安欣厉声告诉他们:“一会,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你俩都给我闭嘴!”
“遵命主人!”赤魂尺与凌凌异口同声道。
凌凌窝在简安欣手肘中,看起来倒像是一只粉色的香香猪。
简安欣抱着凌凌出现在王美玲的屋前。
王美玲与王香蕴的房间紧挨在一块,跟简安欣处于同一个院内,中间隔了两道曲折的长廊,看似挺近,其实也隔了不少路。
这一院三房的,很容易让人想起皇帝的三宫六院。
“白滽舒”这会站在王香蕴屋内。
明青色的戎装已被他解开,露出里面的白衬衫,看着倒是芝兰玉树,隽秀不凡。
不过他的表情和眼神过于呆滞,仅一眼,简安欣就知,眼前的不过是个纸人。
只是这纸人比一般的纸人稍显逼真,怕是这纸人的原主在这纸人上加了料,诸如原主的血啊,或者头发什么的。
这种术法,简安欣曾听冥释今提起过,它有种专门的名字叫傀儡术。
眼前的纸人极为生动逼真,但再生动逼真也需人来操控。
傀儡术看似高明,但施术者与傀儡不可相隔太远。冥释今这会断然不会在此,那么操控纸人的只会是夜漓。
难怪夜漓之前走得那般匆忙,原来是有任务在身。
屋内的“白滽舒”刚才定是出手重了些,让王香蕴感到害怕。
王香蕴的衣裳已被撕破,这会衣衫不整地坐在屋前的地上,那被撕开的衣颈间,隐约可见几个清晰的吻痕。
简安欣瞥了眼对面屋檐上那抹翩飞的蓝袍,轻咳一声道:“香蕴妹妹,还是个姑娘家,滽舒啊,你要懂得怜香惜玉,瞧,把妹妹弄得泪眼汪汪的,看着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