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漓给简安欣普及起轩辕氏的知识。
“轩辕氏一族本为神族后裔,只是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轩辕一族被神主驱离出了神族,但轩辕氏历代都有规定,凡轩辕氏后人,死后皆不入轮回。”
“不入轮回!那他们会去哪?”简安欣拧紧着眉头追问。
夜漓继续说道:“相传,河洛之下存有另外一个世界,据说,那是轩辕氏后魂魄的安息地。我想,你父亲也许会去那里吧!”
简安欣越听越糊涂,掌心中,简景明的魂魄就在这时动了起。那魂魄像一只清透的彩蝶,从简安欣手中飘向了空中。
“爹!”简安欣大喊着,追了上去,却被夜漓劝住。
“让他去吧!或许,那是他最后的使命!”
简安欣听闻“使命”两字,心口收紧。
简景明的魂魄原本是没有知觉的,此时立在空中,居然冲简安欣招起手来,那模样像在与简安欣作别。
“爹啊!”
“安欣,好好活着!”简景明冲简安欣笑道,随后向着天南边飞去。
天南边恰是河洛所在的地方,这更加应实了夜漓的说法。
简安欣眼泪簌簌滑落。
夜漓见她着实难过,也不知怎么安慰她的好?只道:“也许,与你爹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生死由命,眼前的分别,或许是下刻的重逢,也未可知。”
“对啊,爹去了河洛,我可以去那里找他!”简安欣忽然寻到了丝安慰,破涕笑起。
夜漓淡笑不语。
那河洛下的世界,只是传说,谁也没见过,谁也没到过,他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让简安欣不要太过伤心。
忽然,夜漓想起了正事,素指一点,又开始操作起傀儡术。
显然这傀儡术极耗费精力,没一会功夫,他额头上已布满冷汗。
简安欣瞧出夜漓的不适,毕竟夜漓不是本体,动用这傀儡术极为吃力。
“我看时候也差不多,不如,直接取了幽姬的魂魄!”
夜漓一边用着傀儡术操控屋中的“白滽舒”,一边朝王香蕴的屋中走去。
之前的种种,夜漓不过是借着傀儡有意激怒王美玲,最后的结果是“白滽舒”仍留在了王香蕴屋中,王美玲独守了空房。
诸事攻心为上,王美玲对“白滽舒”只有付出真心,才能留得住人。
屋内静悄悄的,王香蕴与“白滽舒”已双双睡下。
夜漓蓝袍一挥,将“白滽舒”的纸人当场烧去,继而用迷魂术,从睡梦中将幽姬的那一魂从王香蕴身体里抽了出来。
幽姬的这一魂,虚虚地站在夜漓跟前。
这一魂已有自己的意识,离开王香蕴的身体后,竟朝简安欣步步靠近来。
简安欣怕她发现自己体内的那缕形魄,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夜漓见之,迅即将幽姬的这一魂,召了回去。
可是幽姬的这一魂说什么也不肯走,竟在夜漓手中挣扎起。
夜漓可从没见幽姬的魂魄对自己也起了敌意,不禁动用魂眠术,让这一魂安睡过去。
“本君得赶紧回去,简姑娘若有事,可让丁鑫传话于我。”
“丁鑫!”简安欣差不多已快忘了这只小僵尸,笑道:“小鬼头现在可好?”
“他很好,这些日子已连升了两级,眼下已是小僵王了!”
夜漓说完,蓝影一晃。
简安欣站在王香蕴床前,望着面色苍白的王香蕴。
想不到活人被抽了魂,会这般伤身体。王香蕴身体算是强健的,况且都如此,若换作是她,岂不是命都难保?
简安欣想想都害怕。
更有,刚才幽姬的那一魂,明显已察觉到那缕形魄在她体内,那一魂想向她靠近来,好在夜漓出手即时,不然她真的好尴尬。
屋外赤魂尺与凌凌守着守着,不约而同地打起了哈欠。
简安欣瞧着没出息的两货,从屋里步了出来。
“主人,里面情况如何了?”
这两货刚刚一直在走神,倒是没看见简安欣与夜漓如何进去的?这会见简安欣出来,倒是觉总得有个交待吧!就马屁精似地迎了上来。
简安欣扫了眼两货:“办完了!”
两货听闻幽幽吐气,屁颠屁颠地跟在简安欣身后,朝简安欣的屋子走去。
翌日一早,冥释今出现在简安欣屋中。
简安欣自打怀孕,警惕性明显松懈了许多。
这会窝在床上好睡着。凌凌和尺魂尺,一个睡床下,一个睡在简安欣枕边,这两货的警惕性也退化许多。
冥释今见之,眉头蹙起,不等这两货睁眼,白袖一挥,“扑通”两声,这一兽一尺,转眼已泡在河水中。
一泼凉水,让两货一个激灵醒来。
赤魂尺这会是萌萌的肚兜男孩样,他抹了把脸上的水,直想找那个把他甩进河里的无良人理论一番,哪知一看到那角纤尘不染的白袍,当即没了声响。
凌凌可不像赤魂尺心里能装下东西,它是外星宠物兽,从来都是想什么说什么,一根筋的。
“冥王殿下,您心情不好,也不用拿我俩出气!我们又没得罪您……”
凌凌的话说至一半,发现自己竟出不了声了。
它不甘心地鼓起蘑菇嘴,随后瘪了瘪。
额,它成了哑巴了!
不用说,一定是冥王搞的鬼。
“你们一个是神器,一个是守护兽,居然这般照顾自己的主人!”
冥释今凉凉地开口道。
赤魂尺和凌凌终于知道,冥王殿下为何一来就炸毛,原来是因为他俩没有好好守护主人。
两货倒是知错,惭愧地垂下头。
简安欣伸了个懒腰。
这一觉睡得极舒畅。
她按了按肩头,往枕边望了去,居然没瞧见凌凌,眸光不由一滞。
往常这个时候,这货都在睡梦里的,今日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再望望地上,也没瞧见赤魂尺。
赤魂尺倒是忠心,只是有时,不免忠心过了头,说白了,赤魂尺就是个老实的木棍。
“醒了!”冥释今不知何时出现在她床边。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倒叫简安欣心口一震。
望着眼前眉目如画,一身白袍胜雪,纤尘不染的男人,目光不时落在他的脸上。此时他用的是本貌,倒是气宇轩昂。
身躯顿顿道:“是纸人,还是本体?”
冥释今听闻眉头轻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