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释今步进客栈后,直奔楼上,却在楼梯口处被那店小二挡住。
冥释今借说:“我找刚才那位公子!”
那店小二听闻,细细打量起冥释今,见他肤白秀美,以为他也来自青丘,忙给他让路。
冥释今上了楼,立马化成店小二的模样,随手化出茶壶,提着茶壶进了海棠雅阁。
阁里时不时有说话声传出。
“白护法此番孤身前来,就是想告诉本座这些?”说话的是个男子,听声音很像魔界新上任的魔主辰兆。
冥释今不持着茶壶的手紧了紧。
青丘白狐,为青丘最尊贵的一族,与九尾狐一族是近亲。
白狐一族,历代有女子在朝中为官,就当今的狐后也是出于白狐一族。
如此尊贵的身份,白狐怎会有反心?
这位白护法,名唤白韵,想来在青丘身份不低,青丘有四大护法,分黑、白、红和金,其中以白为首,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想到,这位白护法,居然在此与辰兆密谋,想来目的不简单。
“狐王最近会上天庭,参加天帝的寿宴,望魔主早日做准备,到时,你我来个里应外合,也好将那帮自以为是的仙人一网打尽!”白狐开口道。
“白护法倒是想得简单,那天庭守卫森严,怕是没有进南天门,就被人给围剿了。”辰兆搁下手中的茶杯。
冥释今终于弄明白,眼前的两人是在密谋拉天帝下位。指尖一抖,不时弄出点声音,惊扰了阁内的两人。
“谁在外面!”两人异口同声道。
冥释今顶着店小二的脸,端着茶水进去:“是小的!打扰仙姑和魔主了!”
冥释今学着店小二的语气,将茶水搁在桌上,欲要转身离开时,却被辰兆唤住:“楼下可有可疑之人?”
冥释今轻笑:“没有!小的一直替您盯着的。”
冥释今早听闻辰兆疑心病极,又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老魔主膝下有十四子三女,可谓子嗣众多。
辰兆不过是妾氏所生,早前在老魔主众多子女中辰兆表现并不突出,还时有被老魔主的其他子女打压欺负着,也不知辰兆最后是仗着什么,让老魔主传位给了他?
据说辰兆登上魔主宝座后,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他的九个哥哥和四个弟弟,只留下三个对他没有威胁的姐妹在世。
这样不念手足和亲情的人,行事起来非常容易走极端,恰也因为此,遭来魔界众生不瞒,明里暗里总有些想要推翻辰兆的统治……
辰兆总觉眼前的店小二气场不对,却没瞧出哪里有异样?
辰兆对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一向不看重,挥手道:“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你先下去。”
冥释今还想多听些,没想到辰兆这个疑心病狂,却下了逐客令,只好提着茶壶走开。
冥释今出门后恢复了之前的装扮,没想到遇见慌慌张张跑上楼的店小二。
“出了何事?”冥释今见店小二欲要进阁间,忙将其拦住。
那店小二见冥释今是从里面出来的,当即认定他同那白韵是一伙的,垂首道:“仙人,有刺客杀来了,属下是来通知魔主的!”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冥释今将店小二赶走。
冥秋难忘料知那所谓的“刺客”不过是反对辰兆统治的那些人。
看来辰兆这个魔主当的并不轻松!
冥释今又化作店小二的样子,进阁里通报,恰巧听到辰兆与白韵在商议“媚眼蛊”。
冥释今心口一顿。
媚眼蛊毒性非常强,蛊惑人心不说,还能让中蛊者成为施蛊者的杀人利器,直至杀掉施蛊者要他杀的最后一个人。
辰兆能想出这样阴狠毒辣,下三滥的伎俩,不足为奇,可白韵是神族,居然也有此想法,实在龌蹉至极。
可惜冥释今不知这两人想对谁下媚眼蛊?
正想着,里间辰兆已起身,大约是商讨的差不多,打算离开,见冥释今化作的小二愣在这,辰兆眉头拧紧着道:“何事?”
“魔主大人,有……刺客杀进客栈来了,你快些走吧!”冥释今故作惊慌地道。
辰兆整整身上的袍服,不紧不慢道:“几个毛贼,有什么好怕的,本座正想找他们的,没想到他们倒自己送上门来!走,随本座下去瞧瞧。”
冥释今垂首。
他自然是不会跟着辰兆下楼的,不然就露馅了。
见白韵一副也要离开的,走近白韵道:“我先送送仙姑吧!”
辰兆没有回避,以为“店小二”是被白韵的美貌给吸引,含笑着朝楼梯步去。
冥释今跟着白韵往相反方向走去,等看不到辰兆时,冥释今指弹一弹,将没有防备的白韵给打晕。
渐而化作成白韵的模样下了楼。
白韵到底出自神族,冥释今只能仿得其表,却仿不得其神。好在白韵现在是女扮男装,要不然,要他扮女人还真有点勉为其难。
冥释今将晕眩过去的白韵收在自己的虚囊中。再出去时,辰兆已与刺客厮打成一团。
冥释今双臂抱怀,一脸瞧好戏的。
那店小二,早知白韵是女人,被她的美貌吸引着。只不过白韵身性清冷,让人不易亲近。每回来客栈,只是消消坐会,与魔主谈话完就走。
店小二一直没机会好好瞧瞧这位青丘狐族的大美人,今日得此近看,店小二哈喇子大流。
冥释今被店小二瞧得浑身不自在,欲要转身离开时,却被辰兆给唤住:“难得你今日有心留下来看本座训人,也罢,就随本座回魔宫吧!”
冥释今唇角溢出一丝轻笑。
知辰兆是在拭探自己,以白韵清寡淡漠的性子,定然不会去魔宫。
“不了!就此告辞!”说时白影一闪,化作一团轻雾消失。
凌凌陡然间醒来,见自己正泡在一缸水里,吓得“哇哇”直叫。
看守它的仙娥,连连解释说:“蘑菇大仙,您别怕,奴婢奉了帝君之命在此给您醒酒!”
凌凌这才想起,与帝临天饮酒一事。
看情景它是百分之百的喝醉过,对于那天的情景它是半点忆不起来,只是觉得自己睡了好久,连一身金属骨都快生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