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孙权在大殿门口看到萧瑾煜赶紧问安。
“父皇可在里面?”
“在,一直没出来!”
萧瑾煜点点头,伸手推开厚重的殿门,借着烛光可以隐约看到龙椅上的身影,藏在黑暗中,虽在高处却又是那么孤独!
萧瑾煜快步走进去站在下方,拱手问安道:“父皇!”
听到萧瑾煜的声音后,皇上才慢慢抬起头,睁开双眼,声音中带着疲惫:“人呢?”
“关在天牢了!”
“回去好好歇息!”
萧瑾煜应了一声就告退向外走去,关门时却突然觉得父皇好像一下老了许多,在怎么样,也是自己的儿子,很是痛心吧!
萧瑾煜向宫外走去时,尸体已经不见了,禁军还在清理着地上的血水,萧瑾煜的靴子踏着混着混着血的雨水出了宫。
暮云望着雨后的的庭院,气味中夹着雨后的清新,算着时间,事情应该了结了,这才上床休息。
而皇上注定是难眠之夜了,一连写了三道圣旨,大太监孙权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皇上去睡觉。
一直到了东方泛白,晨曦微露,皇上留下一句话才去休息。
而孙权手中拿着圣旨,心里想着,这是要变天了!
空气中充满潮湿的气味,泥土的腥味飘散开来,微风阵阵,凉意怡人。苍翠的树木枝叶随风摇曳,簌簌作响。
孙权带着禁军押着萧瑾临出了宫,出了宫门,马上就有百姓围了上来窃窃私语。
“这,这不是庆王爷吗?怎么被关在囚车里?”
“这,这是要变天啊?”
“你们不知道吧!庆王府昨晚就被围了起来!”说话的人语气中充满着得意!
“你怎么知道?”
“那禁军里有我兄弟,跟我说的!”说话的人降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
“那是犯了什么事?”
“你们别拦我,我也不知道!”
一路上跟着的人越来越多,一直到了宗人府门口才停了下来。
孙权当着众人的面宣读了第一道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庆王爷萧瑾临蓄意谋反,带兵逼宫,现贬为罪人,终身关在宗人府不得外出!钦此!”
“什么?谋反?”
“都是王爷了,还谋反!”
“这你就不懂了吧!”
在众人的不停的探讨声,萧瑾临被关押进了宗人府,而孙权却对着禁军首领单独下了一道口谕:“在傍晚饭后赐萧瑾临毒酒一杯!”
禁军首领听后吃惊的眉毛一挑,接着就收敛了表情,低头领旨。
接着孙权去了庆王府宣读第二道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罪人萧瑾临之妻关押宗人府,相关参与人员皆赐死,府邸其他下人一律发卖!钦此!”
“不,我要回东陵,回东陵!”舞阳早已经不见往日的仪态,此刻像个泼妇一样的叫喊。却被两个禁军按压跪在地上。
昨夜刚和侍卫翻云覆雨完,婢女就匆忙跑来敲门,舞阳本就疲惫想睡,却被吵的心烦:“滚进来!”
婢女顾不得什么连滚带爬的进了房间,哭声道:“王妃,不好了,我们府被禁军包围了!”
“什么?”舞阳惊吓的从床上坐起,困意瞬间消散:“你再说一遍!”
婢女颤抖的带着哭声道:“王府被禁军包围了,说,说王爷谋反!”
舞阳瘫坐在床上,怎么也没想到萧瑾临敢有这个胆子,本以为他去寻花问柳了,谁,谁知……
“王妃,咱们怎么办啊?”
婢女的哭声把舞阳的思绪拉了回来,舞阳一脸不甘:“去把值钱的带上,走!”
谁知,两人的刚从狗洞钻了出去,就被禁军当场抓获送回了府里。
禁军押的舞阳胳膊生疼,也不再回想昨夜之事,一心想着回东陵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既然嫁入我们南陌,就是我们南陌人了,何来回东陵一说!”孙权不留情面的说着。
舞阳脸色一片惨白被禁军押走……
第三道来到了宸王府,百姓们已经在一道道圣旨中反应不过来了,居然还有,难道是封太子的?
在众人疑惑中,孙权再次宣读了第三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宸王爷勇猛无敌,决策果断,剿灭叛乱之徒,维护社稷安宁,封为摄政王,赐虎符!钦此!”
“什么?”
“摄政王???”
“还给虎符??”
“怎么不是太子啊?”
萧瑾煜带着全府领旨谢恩后,可惜百姓问了再多的问题也没有人回答他们这些问题,众人却在他的脸上看不出答案!
其实,内心里,萧瑾煜也很是惊讶,没有想到皇上会下这番圣旨,应该是为了之后六弟上位后,给自己留的退路!
孙权不敢多留,匆匆告退回了宫中!
卫将军一早就上了早朝,朝臣们对着圣旨内容都不敢有异议,这种谋反的大事,谁也不敢求情!
朝臣们在提心吊胆中退了朝,一个个在心中盘算着,先前萧瑾临的党羽更新做起来了缩头乌龟,就怕把火烧烦他们身上。
暮云一早就来了宸王府找萧瑾煜问情况,宣读圣旨的时候暮云和苏子焱都没有出面,躲在了府中。
“皇上的这道圣旨下的也是用心良苦了!”暮云的手指有规矩的敲着。
“也算给了我些自由!”
“知足吧!不然今日就是宣读的太子之位了!”苏子焱心大的宽慰着。
萧瑾煜嫌弃的看了一眼苏子焱:“伤都养好了,还不赶紧滚,赖这了?”
“嘿,你卸磨杀驴啊!”
“噗嗤……头回看到自己说自己是驴的!”暮云忍住不笑出声!
气的苏子焱站起身,怒指着两个人:“你们就夫唱妇随欺负我一个人!”
说完不管两个人的表情,就往院子里跑,生怕跑慢了就被抓回去挨打。
苏子焱坐在马车中,闭着眼睛,都是听到百姓议论着这三道圣旨的事情,睫毛微颤预示着没有睡,但是却没有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