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安父一噎,所以你和孩子计较什么?!
这么大的人了!
让让孩子怎么了!!!
明月笑的很温柔,“安鹤不也任劳任怨待在那家人十二年,也没见你和嫂子心疼心疼安鹤。”
“你这是在怨我们不对小鹤好,才迁怒如玉的?”安父皱眉,开始辩解,“我们接小鹤回来也给了她和如玉一样的待遇,就连如玉也安慰小鹤,是小鹤自己不争气,动不动做出丢脸的事情。”
他不是没带过安鹤参加宴会,偏偏每次都闹出笑话,别人好好在餐桌上吃着牛排,只有安鹤拿着刀子在餐盘上划的滋啦响。
还有每次选的宴会礼服,亮眼就算了,不知道自己皮肤蜡黄,身材瘦小,撑不起精致的礼服吗?
“大哥,你似乎没了解过安鹤十二年前过的日子,是她想丢脸的吗?”
明月声音平静如水,只有唇角的弧度不变,“至于安如玉,她不配我迁怒,单纯看不惯白眼狼。”
那家人重男轻女,安鹤小小年纪就要干活,还经常吃不饱,穿不暖,时不时还要挨揍。
这种情况要让安鹤去考虑礼仪教养,简直是天方夜谭。
“你这还不是迁怒?”
安父就想不通了,至于吗?
这么一件小事儿,反复拿出来说。
“那我等大哥想通再说。”
明月放下筷子,漆黑的瞳孔闪着诡谲的光芒,安父眨了眨眼睛,再看明月还是那幅温柔娴静的样子。
真是怪了个屁了。
明月离开安家,安父当晚把这件事和老婆说了一遍,“你说这明月不就是迁怒如玉?而且,小鹤到底是怎么入了明月的眼?”
他以人格担保,安鹤绝对不可能解除明月,偏偏上次明月回来点名的袒护安鹤。
安母掀开脸上的面膜,翻了个白眼,“明月想要安鹤就要去就是,我反正只有如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安鹤的性子她看的直冒火,根本不想承认这样的女儿是她生的,只有如玉那么乖巧懂事又优秀才是她的女儿。
“这样也好,小鹤跟着明月也不会吃亏。”
安父翻了一个身子,房间的灯一暗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里,他出生在一个贫困的一家人里面,还听到有人咒骂是个女娃,赔钱货什么的。
安父一脸懵逼,什么情况?
突然,安父眼前的场景一变,他站在院子里,一个看不清人脸的女人一巴掌拍在他身上,“还站在这儿干什么?让你喂鸡喂了吗?”
疼的安父惊呼一声,很快又察觉不对,他这是在做梦啊,怎么会疼啊?
可安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小小的身体喂鸡,割猪草,捡柴火,做饭,刷碗……
几乎包揽了这个家所有的活计,干的不好,还会被一顿打,疼的安父想躺在地上不干了,什么破梦,做就算了还感同身受!
安父想死的心都有了,天蒙蒙亮的时候,安父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终于醒了过来,惊的安母一个巴掌打过去,“大清早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