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了进来,稀稀洒洒的落在了白色的大床上。
时安小脸枕在白色的枕头上,睡得很是恬静。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她眉头微微一皱,闭着眼睛玉白的手四处摸索。
其实时安小时候因为做太多农活,皮肤很是不好,到了高中身材抽条,皮肤才开始变化很大,如果把她和父母放在一起,无论是谁都看得出来,他们不是一家人。
刚睡醒的声音还带一点暗哑:“喂?……”
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从听筒传了出来:“师傅,听说你要辞职了?怎么回事?这么突然。”
时安按着宿醉还有些疼的太阳穴,回答道:“嗯,一会就去办理辞职,没事,别担心。”就挂了电话。
她之所以挂这么快,是因为要把精神留到之后安抚对方。
小徒弟名叫封玖星,跟她一样设计专业毕业,但时安是一本大学毕业,对方是世界前三的设计专业毕业,本来这么高的资历不应该给她做徒弟。
一年前,但这人简历投的就是设计师总监助理,那时候她还以为对方是投错了,就没理,谁知道封玖星看到了浏览记录后,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最后成功面试成了她的助理。
早在他上了一个月就该被提拔成设计师,但由于他的设计水平很高,公司都会以对方的意愿为主。
记得他当时说:“师傅,我不想做设计师,当你徒弟挺好的。”
最后公司给他的待遇升级为设计师,做的所有也是设计师该做的,但他的称为还是设计师助理。
别看刚刚他小心翼翼的说话,平时特别闹腾。
时安翻开被子,下了床,洗漱一下就准备去公司。
辞职是昨晚从医院回来才做的决定,曾经她以为自己会跟父母绑在一起一辈子,可能是经过在APP世界的事情,让她看清了很多,所以不再逃避了,也该狠心了,或许以后就剩一个人了。
时安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了,一直骗自己,这次她不打算再骗自己了,编制的梦是该醒了。
她至从上了大学,每年的学费生活费都是自己出的,没有再花费家里一分钱,反而经常有了闲钱就打了回去,其实她家从高中起就慢慢好了起来。
那时候时安的钱不多,每次打了几百块钱回去,她都要啃一个星期的馒头,然而钱就跟她一样在家里毫无存在感,但还是坚持不懈的每个月都打回去。
她今年23岁,本来这个年龄应该在学校读书的,可是时安从小就学习好,导致总是跳级,天才一样的她本该有更高的成就,而她却选择了设计这个行业,当时许多老师为她惋惜。
三年前她就提前出来实习,那时候才20岁,因为她总是在那个公司做兼职,所以级位升级的很快,年纪轻轻的就成为总监。
几年前,也就是她刚升为高中,时雄和唐慧也就是她父母,存了一些钱,为了时静能更好的学习,就去县里租了房子,之后做了生意就发展起来,谁知越来越好,越来越顺,就在市里买了房子。
而时安也回到了市里工作,也就是东市,别名东城。
等时安吃了中午饭,之后才去公司,穿是很正式的白色西装,里面配的银色衬衫,领口微开,黑色得高跟鞋,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穿了,平时在公司都是穿的休闲西装。
去公司之前,先去了理发店,虽然喜欢长达,但APP世界里长发很不好打理,所以去把头发剪短,尾部微微卷些。
镜子里的时安,冷漠的脸,漠然的眼神,利落的短发,尾部微卷显的整个人,成熟而又有点俏皮。
站在公司大门前,她深呼了一口气,今天之后她就是无业人员了。
来到人事部门:“你好,我来拿时安的辞职单的。”
昨晚她就给主任打了电话,辞职单已经做好了,只需要她再把上面的填完,交给主任就行了。
填好资料,交接完整个辞职流程,把未完成的工作也交接要,昨晚就把所有和主任谈妥,所以今天很快就办好了一切。
来到自己办公室收拾,不到两分钟玻璃门就被推开,一个软乎乎的男孩踏踏踏的跑了进来:“师傅,你为什么辞职啊,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我这里有钱,你拿去用。”
说着就手忙脚乱的从裤兜里掏钱包,时安揉了揉对方软乎乎的头发,心情也苏畅起来,温柔的安慰道:“没事,师傅没遇到什么事情,我走了你要好好工作。”
封玖星低落的垂着头,拿着后脑勺对着时安,表示他很不开心。
时安心软了一下,把对方脑袋扶了起来,心凛了一下,就看到封玖星圆乎乎的大眼睛里全是泪水,眼睛红红的,这一幕让她脑海里闪过什么东西,快的她没有抓住。
用手擦着泪水:“别哭了,都23岁的大男子汉了。”
不说还好,一说泪水跟泉水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封玖星把头埋在了时安的怀里:“呜呜呜呜,师傅,你不要走。”
时安立马就感觉到了胸前就湿了一大片,额头青筋有些跳动,把怀里的大男人给拎了出来。
其实封玖星身高有178以上,比时安还高,本来是个大男人,谁知他长得很是可爱搭配软乎乎的发型,时不时就拿他那双大眼睛看着自己,让她总是忘了对方的年龄。
说起来对方居然跟她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平时她就把对方当弟弟看待,而封玖星也把她当姐姐看待。
封玖星感觉他命运的后颈被掐住了,立马站的笔直,虚着眼睛偷偷看师傅,时安甩了她一个眼刀,他咽了咽口水,不敢再看,低着头背部耸动着,时不时抽噎几声。
时安无奈的从桌子上抽了几张纸扔给对方,再拿了纸擦西装上被打湿的地方。
封玖星接着纸巾,又偷偷看师傅,看到自己打湿了一大片,脸红的头低的更低,时安觉得快把自己埋起来了。
没有再管对方,转身收拾东西起来,不一会收拾好自己的男人,也跟着帮忙收拾起来,如果不是眼睛很红肿和挂着不舍的表情,这快速收拾的动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巴不得时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