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你为什么要阻止我。”飞坦对于库洛洛·鲁西鲁喊住自己的行为不明白,库洛洛不是不知道自己与木琉季的纠纷,为何他要阻止自己。
库洛洛·鲁西鲁见此刻不冷静的飞坦,缓缓地开口:“首先对于木琉季·揍敌客的实力到底成长如何,我们都不知道,而且还有那个危险的帕里斯通在,可不要太小瞧他。”库洛洛·鲁西鲁注意到木琉季变化最大的就是她身后的那个随身不离的大葫芦不见了,曾经木琉季就是因为背着那个沉重的东西,在速度和敏捷上有不小的可趁之处。而且让库洛洛·鲁西鲁忌惮的是那个帕里斯通的人,库洛洛·鲁西鲁曾经与他接触过非常短暂的时间,那个人相当的棘手。而刚才那个叫帕里斯通显然是要保呼木琉季·揍敌客的性命,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若是帕里斯通和木琉季·揍敌客合作的话,对库洛洛·鲁西鲁而言,还真的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团长的意思是我会输给那个人?”飞坦的实力遭到了如此明显的质疑,心情阴郁起来,连带着语气也不美好。
库洛洛·鲁西鲁平静的看着飞坦:“我并非危言耸听,而这是事实。”库洛洛·鲁西鲁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团员不明不白地因为没有看清实力的差距而陷入危险或者死亡。库洛洛·鲁西鲁想到什么,看着飞坦,“而且只要有那个女人在,木琉季·揍敌客一定还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飞坦顺着库洛洛·鲁西鲁的话联想到了什么,而且现在帕里斯通带着木琉季早就没影了,他只能不甘地咬咬牙压下这次的时机。
殊不知有句话说得好——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而二度被帕里斯通手快打晕带走的木琉季,她也因此逃过了一劫。
木琉季醒来的时候,视线里的环境又更换了一个,木琉季已经见怪不怪,只是她转过头,见就那么放松躺在自己身侧的帕里斯通,她想到已经第二次自己从后被帕里斯通打晕。她缓缓地抬起手,朝着帕里斯通的脖子探去,她的双眸紧盯着帕里斯通的表情,只要那么一瞬间,木琉季便能够比他更快地果决了他。木琉季的手停放在帕里斯通的脖颈处。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木琉季突然冷声开口。她的手依然停在远处,她看着帕里斯通缓缓地睁开眼。
“果然逃不过小牧酱的防备呢。”帕里斯通笑看着木琉季,完全没有将此刻的危险放在心上,他就那么保持着轻松,看着木琉季,“只是如果你真的要杀我的话,就不会提醒我了。不是么。”帕里斯通凝视着木琉季那双浅色的眼睛,她的眼中没有犹豫,帕里斯通明白,如果没有睁眼,他相信木琉季会真的对他痛下杀手。
木琉季听见帕里斯通肯定的话后,猛地掐住他的脖子,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木琉季眯起双眼,盯着帕里斯通:“话不要说的太绝对了。不要太高看你自己。”木琉季的手指越来越用力,她在等着帕里斯通什么时候会反击,看着他的呼吸都明显不稳,可依然没有对她做出攻击。
木琉季不知想到了什么,松开手,起身。
“你宁可相信只有一面之缘的磊扎先生,也不相信我的诚意么?”帕里斯通看着木琉季那决绝的背影,帕里斯通眨了眨眼,竟然有些挫败。好几次帕里斯通都觉得木琉季对他的态度应该是稍有软化,可是每一次却总是起着反效果,反而让木琉季对自己的防备越来越厚。
木琉季的脚步只是停顿了一下,而后沉默着离开了这间客房。这个答案,多此一举。信任这种东西,在揍敌客家的教育中,除了自家人之外其他人都不可信。帕里斯通也不是小孩子,他作为猎人这么多年,一定知道,信任就好像是陶瓷瓶一样,一旦出现了裂缝,只会越来越大,最终变成碎片。
木琉季第一次知道,流星街竟然还有旅店,整个旅店阴沉沉,她走下楼,发现一楼入口处的收银处坐着一个看起来严重营养不良的男人,坐在那儿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泛黄的报纸阅读着。那个中年人看见木琉季走下来,看了她一眼。
“哟~你们两个总算是闹醒了。”这个男人沙哑地声音很难听,木琉季环视了一圈四周,找了一处地方坐下。
“这里是第几街区?”木琉季一上来就问这个问题。
“这里可是第十一街区哟,小姑娘,看来你是从其他街区过来的吧,还真的是够远的。”那个男人扫了眼木琉季,一眼就能够看出来这个小姑娘是流星街中的独特的存在,从那干净的衣服,以及圆润的小脸。
木琉季愣了愣,她看着那个男人:“你怎么看出来我是从很远的街区过来的?”
“至少我遇到过的人,从第八街区过来都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那个男人放下手中报纸,撑着下巴看着木琉季,“你看着倒像是刚来的。”
木琉季没有回答。她其实还是第一次突然来到这么远的流星街。这个男人竟然能够在流星街开起了旅店,大门就那么敞开着,这个男人应该也是很厉害,不然肯定都被打劫了。
“戒心还不小,不过在流星街,有防备才好。”男人不知回想起什么,略带自嘲的口吻沙哑的开口。
好吧,这又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木琉季环视了一圈这家简陋的旅店的摆设:“你为什么不出去?”这个男人如果有能力保护这么一间破旅店,外面的世界不是更自由么。
“老了,折腾不动了。”男人摆摆手,他重新拿起那张报纸,浑浊的眼睛缓慢的移动着。木琉季看着这个男人,不知为何,觉得他有种心死身存的感觉。
木琉季安静地坐在黑暗中,睁着眼发呆。而那个中年男人保持着一个姿势阅读着那份报纸。木琉季也不知道他读不读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