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吃饭!”
看事情都说完了,为了不让气氛更僵,曲朝楠就开口说吃饭。
一顿饭吃的气氛还算不错。
等林河走了之后,曲朝楠才问梁氏。
“你刚才那是什么意思,这打人家主意的意图也太明显了吧。”
梁氏没好气的说,“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们,这孩子可跟三年前大不一样了,你们都没感觉吗?
这么好的人才,肥水就不应该流到外人田里。”
曲朝楠无奈:“唉......那也要人家愿意啊,我们主动是个什么意思。”
听到这话的梁氏振振有词:“他怎么就不愿意了,清珩是他的师父,他们家是那个样子。
我们家有什么配不上他的。”
其实梁氏以前 只是,单纯的喜欢林河这个人,只是随着两个儿子的入仕,她的安全感就少了很多。
总想让身边的一切资源,能帮上自己的儿子。
林河这种人才她当然不会放过。
夫妻两人旁若无人的说着,曲香柏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
等两人都说完了,曲香柏才开口。
“我觉得婶娘你的计划怕是不会成。”
梁夫人却觉得曲香柏太看得起林河了。
“有何不成的的?就算是他不同意,还有他娘啊,我就不信,他娘会不想攀上我们家。
就算是我们家现在不如以前了,那也比乡下人家强吧。
就算他们家真的不同意,不是还有你吗?你作为师父,给他定一门亲事很正常吧。”
看到因为两个弟弟出走,逐渐变了的婶娘。
曲香柏叹了一口气,“婶娘你大概不知道,我收他为徒的时候,就答应过,不会干涉他的私事,尤其在亲事上。”
“你怎么会答应如此不合常理的请求?我看你这书也是白读了。”
看梁氏越说越过分,曲朝楠终于受不了的开口。
“好了,你看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梁氏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只讪讪的给曲香柏道歉。
“对不起啊清珩,婶娘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太着急了,对,太着急了。”
“我没有怪您,我知道您只是太着急,您别道歉,婶娘。”
曲香柏知道他婶娘的不容易,从京城的二品贵妇,到现在的只能算是一个富商家的老夫人。
这种落差,谁都受不了,要是一直没有希望还好,大家都认命了。
但是偏偏陛下的圣旨又给了曲家人希望,这让她婶娘急迫的想要恢复到原来的位置。
可惜,世上的事哪有那么简单。
虽然曲家的小辈没事了,还是要从头开始奋斗。
要恢复从前的荣耀,最起码得十几年,二十几年,甚至更久。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曲朝楠说:“好了,清珩书阁里不是还有事吗?快去忙吧。”
“侄儿告退!”
说完曲香柏就出门了,他其实没什么事,只是这府里现在待的让人压抑。
还是出去走走吧。
等曲香柏走了,曲朝楠才开始说梁氏。
“你说你说事就说事,这和清珩有什么关系,白白伤孩子的心。”
梁氏听到这话,也没有反驳,只坐在那里,无声的流泪。
她心里也苦。
看到自家夫人这个样子,曲朝楠也不忍心说她了。
“好了好了,休息吧,孩子们的事你就别担心了吧,他们的前程就让他们自己闯吧。”
“我知道,我就是难受,我不甘心,凭什么我们家要遭受这些。”
曲朝楠的心里也难受,只是他是一个男人,不会一直把这种表情挂在脸上。
叹息一声:“我知道你难受,怪我怪我,当时我要是再细心点就好了。”
听他怪自己,梁夫人又不愿意了。
“怎么能怪你呢,是那殷家不要脸,犯法了还能脱罪,凭什么啊。”
她鼻音重的说着,想到当年的事,梁氏都快恨死曲家了。
明明被害人的哥哥都作证了,是殷家小儿子干的 。
结果,他们硬生生的让证人改了口供。
这就导致了,所有人都说是曲朝楠断了冤案。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想到他们这十几年的遭遇,她又想哭了。
她这表情一出,曲朝楠赶紧劝:“好了好了,过去了过去了,你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