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17岁那一年,继父闯进了浴室,想要对正在洗澡的彩雅意图不轨。
幸好我赶了回来,用水果刀划伤了他的胳膊,带着彩雅逃出了那个家。
母亲得知这件事后,非但没有报警,或者跟继父离婚,反而让我们不要宣扬出去,继续在那个家里待下去......”
徐雯雅说到这里的时候,直播间里面的人一个个听得义愤填膺,很多人都忍不住在直播间骂了起来。
有的在喷徐雯雅的继父,有的在喷徐雯雅的母亲。
原本他们听到徐雯雅说身世的时候,就非常同情她们的遭遇。
被一个不靠谱的父亲抛弃就算了,还跟着一个有不良嗜好的母亲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小小年纪就要开始操心生计问题。
原本这已经够惨了,却又碰到一个更加禽兽的继父,母亲竟然还不作为。
这个女人显然是为了能够在那个家里继续生存下去,所以不止不报警,还不让徐雯雅姐妹说出去。
这种自私的母亲,也是世间少见。
“我和彩雅在那个时候就知道,不能在那个家里继续待下去了。
但是我们却不知道去哪里,我们都还没有成年,就算辍学了去打工,也很少有地方会要。
彩雅忽然告诉我,她有一个同学家里很有钱,在郊区有一栋别墅,平时很少使用。
只有在家里去度假的时候,才会去那里住。
可以先找他借用一段时间,等她们打工赚到钱之后,再找地方。”
徐雯雅说到这里,声音变得有些低落,甚至连眼眶都红了起来。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伤心事,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直播间里的观众们虽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徐雯雅姐妹去了那栋别墅后,显然并没有发生什么好事。
“我当时天真的以为,彩雅那个叫做潘英华的同学是一个好心人。
彩雅联系了他之后,他很快就开车带我们去了那一栋郊区的别墅。
在那之后,我们在那里一住就是一个月,潘英华也从来没有赶我们离开。
他家里的人要去那里度假的时候,他也会提前打电话通知我们。
等他家人离开之后,我们再重新回去。
可是一段时间后,我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我们放学后,都会去打工赚钱,可是彩雅每次拿回来的钱都比我多,还让我去存着,将来读大学用。
我问她在哪里打工,她却支支吾吾不肯告诉我。
我知道不对劲,在放学后也没有去打工,连续跟踪了她几天,发现她每次放学后,都跟潘英华在一起。
彩雅没有去打工,反而跟着潘英华到处吃喝玩乐。
等到了深夜,彩雅跟着潘英华去了酒店之后,我总算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潘英华会让我们在那里住那么久,彩雅为什么每次回来都会拿那么多钱了。”
徐雯雅说到这里的时候,瞬间就崩溃了,眼泪止不住的一直往下落。
而直播间里面的观众全都沉默了,也没有人在直播间打字了。
所有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徐彩雅显然是牺牲色相,换取了她和徐雯雅继续在这世上生存下去。
“我当时疯了一样的想要冲进去酒店找彩雅,她看到我虽然很吃惊,但是很快就变得冷静了下来。
我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却非常平静地告诉我,从继父想要对她做点什么的时候,她在恐惧的同时,也意识到了,迟早会有那么一天,会有同样恶心的男人打她的主意。
我们无依无靠,没有任何本事,根本没办法在这个残酷的世界生存下去。
她和我迟早有一个人,甚至两个人都只能作出这样的选择。
与其两个人都做这种事情,那还不如让更加漂亮的她来承担这一切。
她所能做的,只是利用好自己的条件,想办法获得最大的利益。
等有了能力之后,找到这些男人的弱点,利用他们的弱点折磨他们,让他们乖乖地听话。
彩雅告诉我,她跟潘英华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已经找到了一些潘英华的把柄......”
徐雯雅说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了出来。
直播间的人听到这里,一个个心情都莫名感觉到有些沉重和压抑。
谁都没想到徐彩雅竟然会说出那样一番话来,这哪里是一个正常的花季少女说的话。
这分明是被这个世界摧残的不行,最后被迫向这个世界认输了,才能说的出来的。
但是他们仔细想想,徐雯雅姐妹可不就是自小经历磨难,最后看不到生活的希望了,才导致了徐彩雅的价值观发生了扭曲。
“我拉着彩雅想要离开,可是她却甩开了我的手,说都走到这一步了,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我无论怎么劝她,她都根本不听,最后直接和潘英华开车走了。
我没办法再住进那个别墅,只要进了那里,就感觉我全身都在被火烤一样痛苦。
我收拾了自己和彩雅的东西,在外面找了一个很小的出租房,告诉了彩雅地址,让她不要回那栋别墅了。
可是彩雅并没有听我的,甚至都没有回我的信息。
我打电话过去,她也是直接拒接,甚至最后连学校都不去了。
但每过一段时间,彩雅就往我卡里打一笔钱,而且越来越多。
这些钱我不知道怎么来的,一分也不敢用,只能在放学之后,拼命地去打工赚钱,每天都到凌晨才回到那个小小的出租屋内。
那段时间,我也去过那栋别墅,去找过潘英华。
想要让他告诉彩雅在哪里,却被他给冷嘲热讽了一番,根本就不理会我。
直到我十八岁生日的那一天,妹妹遍体鳞伤地出现在了我的那个出租屋,并且告诉我,以后不会再离开了,我们也不用担心生活了。
我惊惧之下,立刻带着妹妹去了医院。
我问妹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却闭口不言,一个字也不告诉我。
我威胁要报警,妹妹说,如果报警了她也可能进监狱。
我又气又急,却没有任何办法,只好不再问了。
等妹妹伤好出院之后,我们搬到了一个稍微大一点的房子。
妹妹也果真如她所说的,没有再离开过,甚至都很少出门。
我以为日子会这样安稳下来,我们会过上平静的生活,可我没想到这个世界会对我们一直残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