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皇上,依照皇上的吩咐,奴婢帮刘将军洗了脚,发现他的左脚底确实生有三颗痣。”德阳殿内,刚才帮刘枫洗脚的那名宫女跪伏在刘宏跟前,向他回报着她刚才的发现。
“这么说来,他确实是逯乡侯之后,是我宗室之人了。”听完了那宫女的汇报,刘宏对着刘虞说道。
“如此,那就错不了了,怪不得那刘备到处宣扬宗室这名,他会如此的维护,原来,他自己也是宗室之后,如此,也就说得通了。”刘虞站起身来,朝着刘宏一鞠到地,“恭喜皇上,我宗室也出良将了!按当年那相士所言,日后他定是我大汉的将相之才,定能为皇上护我大汉基业长盛不衰!”
“是不是将相之才,且待日后再说,不过这次,他帮朕剿灭了黄巾乱党,确是一大功,不可不赏,至于其他的,那就是你这个宗正寺卿的事了。”听了刘虞的一通马屁,刘宏也是龙心大悦,“传刘枫过来觐见!”
“喏!”门外,一名小太监转身快速的离去了。
......
景福殿中。
今天的刘枫是彻底的懵圈了,自从被带进宫起,先是被刘虞那老头一番刨根问底地查老底,接着晾了好一会儿,便来人帮他洗了个脚。洗脚就洗脚吧,可洗完之后,又在这被晾了半天功夫。说好的皇上召见呢?闹了半天了,到现在还不知道皇上在哪呢!
“皇上有旨,着南中郎将,柴桑太守刘枫觐见!”正当刘枫一个人独自郁闷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尖细的嗓音,把刘枫吓了一跳。
“刘将军,皇上有请,跟奴婢来吧!”那太监见刘枫起身,来到了他的跟前,躬着腰陪笑道。
“有劳公公了!”刘枫现在也没什么可以抱怨的了,谁叫人家是皇帝呢,让你等了这么长的时间,那也是你的福气!要知道,这有史以来,第一次被皇上赏赐洗脚的名额,可是让你给占了呢,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
“臣,刘枫,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德阳殿内,刘枫被小太监领到了刘宏跟前,整了整衣衫,朝着刘宏大礼参拜。
坐在上首的刘宏听到刘枫的话是一愣,还有这种说词?这个说法到是新鲜,还顺耳得很呢!不愧是游历过天下的人,这说出来的话都跟朝中那些老古板不一样!
“平身吧。”刘宏摆了摆衣袖,“赐坐!”
侯立一旁的小太监立马抱了一个坐势过来,在刘枫的身后铺平。
“圣上面前,微臣不敢安坐!”刘枫今天的心里别提多么的不自在了,这个皇帝到底是要闹哪出啊,似乎对自己太过好了些吧!
“赐你无罪,坐下吧!”
“那,微臣谢过陛下赐坐!”见皇帝一再要求,刘枫也就不再坚持了,在刘宏的对面斜着跪坐下来。
“爱卿为国剿贼,辛苦了。”看到刘枫小心翼翼的坐下了,刘宏那枯瘦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陛下过誉了,这些都是臣下应该做的。”刘枫毕恭毕敬地回道。
“朕很好奇,朝中那么多有名的将领都没能拿那张角三兄弟如何。为何你一去,不出三月,就把他们全部给剿灭了呢?”
“启禀皇上,微臣之所以能够快速的剿灭叛贼,并不是全都算我的功劳。将军们能够听从调遣,士卒们能够舍命,他们的功劳也都不小。”刘枫整理了一下思绪,把自己的接任后的作战经过简要的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北中郎将卢大人,他所作的努力,其实也是不可抺除的。”
“吭,一个畏战之人,有什么功劳!还亏了他是朝中多年的老将,枉费了朕当初还那么的看重他!”见刘枫提起了卢植,刘宏脸上的笑意立马收了起来,冷吭了一声。
“皇上恕罪,臣自幼长于山野,不太会说话,惹皇上不快了。”见刘宏脸色沉了下来,刘枫连忙站了起来,朝着刘宏低头赔罪到。
“起来吧,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刘宏看了看眼前弯着腰的刘枫,说到。
“谢皇上不罪这恩!”刘枫稍伸直了些腰,“皇上,有些话,臣还是想讲。”
“有什么话就说吧,今天朕可以不与你计较!”虽然知道刘枫后面的话可能并不太中听,不过刘宏到是难得的耐下了性子。
“皇上,其实卢中郎虽说这次并没有多少明显的建树,可若是没有他前面所做的努力,臣也不可能能够如此迅速地平定叛乱。所以,在微臣看来,他即便没有功劳,苦劳还是有的。这所以他会有现在的这个下场,不是他不会办事,只是他为人太过于耿直了些,得罪了不少人,”
“微臣恳请皇上给饶恕他这次,让他免于牢狱之祸,让是可以,臣愿以微未寸功予他抵过。”说完,刘枫低着头,躬身深深地叩了下去。
“他许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你用自己的功劳帮他抵过?”过了良久,刘宏的声音才幽幽地传了出来,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波澜,听不出他的任何情绪波动。
“臣自回京以来,从未见过卢中郎,哪有什么好处可许。只是他乃是我老师蔡中郎的至交,若是他知道了我对卢中郎见死不救的话,回去后,他不会饶过我的。”
“若我这次给用自己的功劳让卢中郎脱了困,虽说会少了很多皇上的赏赐,却能让老师不至于心中愧疚,在微臣看来,是值得的!”
“再者,臣还年轻,以后有的是立功的机会,只要好好的为国效力,不怕以后会没有功劳可立!”
刘枫一直躬身低着头,并不知道刘宏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他现在心里也在打鼓,不知道这样做到底能不能成功?可现在话已经说出口了,再没回回旋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撑到底了。。
“难得你对你老师还有这一份孝心。”又一一阵沉默后,刘宏才开了口,“朕记得那蔡伯喈离京也有五六个年头了,他到也是根犟骨头,跟他能聊到一起去的也是一群犟骨头。”
“你想让朕放了卢子干,到也未尝不可,可你又如何能保证他不再犯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