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一座边缘小县城当中。
县太爷正在自己的后衙当中哼着小调,喝着小酒逗着身旁几个娇滴滴地丫鬟。
只是就在这县太爷把他们逗得开开心心,准备下一步的时候,突然急促的脚步声在房门之外响起。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
猛然之间的一声叫唤,把好不容易准备大展雄风的县太爷吓坏了,县太爷觉得丢了面子,立马恼怒的看向门口。
“喊什么呢?不知道老爷正在忙吗?你这个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自己到门外去领三十大板,等到打完了再来给我汇报。”
县令也相当的无语,在被人搅了好事之后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同时消消心中的怨气,恶狠狠的安排了任务。
只是这管家听到打三十大板,立马害怕了,在门外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老爷饶命,饶命啊!我这真的是有急事前来汇报的啊!
您让我这老身子老骨头的去打上三十大板还不立马打的驾鹤西去啊!”
就在这管家痛哭流涕的在房间外面说着自己的难处,感慨着自己不应该坏了老爷的好事,让老爷如此恼怒的时候,县太爷总算是换好了一身衣服从房间当中出来了。
不过看着那闭门的时候,房间当中那些光着身子的这管家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心中想着要是自己什么时候有这样的福气那会是何等的光彩。
不过就在这县太爷出来之后看着在这里跪着的,哭的稀里哗啦的管家还脚就是一脚将他踹出几米去。
县太爷如此暴躁,管家也没有任何埋怨或者不愉快的,急忙跑过来抱着县太爷的腿继续在那儿哭着。
“老爷,我真是来汇报消息的,你可不能一棍子把我打死呀,真的把我打死了,可会出大事的。”
县太爷看着自己的管家如怎么模样,最终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服驱散开管家,省的抱着自己的腿有辱斯文。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在这种时候来打搅本老爷?不知道本老爷这我下午都是要做功课的吗?”
管家在县太爷发话之后,看着他在那里点头哈腰的。
“好叫老爷明白,非是小的前来打搅老爷的好事,而是外面外面来了一支唐军队伍,将咱们县衙包围起来了。”
“什么?将县衙包围起来了?”
县太爷心中咯噔一下。
“怎么会如此?来的是哪里的将军?是奉了谁的命令?”
这县太爷一边急促的往前跑,一边在这里询问着管家,而这个管家在他身后点头哈腰的说着。
“老爷,好像来的是京城的将军,打的是李字和程字旗帜,而且都是骑兵,不由分说就进入县城,将我们县衙给围了。”
一听到这里,县太爷害怕了。
“祸事了,祸事了,肯定是上次安排的事情事发了。
我就说嘛,不能够顶风作案,朝廷怎么命令咱们就怎么做,怎么能为了一己之私做这样的事情呢?”
县太爷立马变成了一副光明磊落的样子,极速的跑到门口。
刚到县衙门口就看到了在县衙大院当中,大马金刀坐着的两个将军,身后十几员一看就不是大头兵的侍卫在那里护持着。
县太爷已经听到管家说这是两位将军了,也不顾及自己的身份,扑通一声就跪在了他们两人面前。
“两位上使容禀,我举报,我举报我们刺史,他不是什么好人。
明明朝廷颁布了号令,他却如此欺上瞒下,要我们如此施为,这可真是由不得我们呀。
我们不这样做,身家性命不保啊!”
县太爷说起这事儿来说的那叫一个痛哭流涕,而李程程看着他。
“我还没有问你是怎么回事儿,也没有让你解释什么,你现在就来说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瞬间县太爷不管不顾的将自己安排他们该怎么收赋税,怎么收该追加皇粮的事情和他们说了一声。
这一说可是把李程程和程处默气坏了。
“既然你知道上头下达的旨意,为什么还要助纣为虐,而不是和他斗争到底?”
这可是说的县太爷万分的委屈。
“上使容禀,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县官,我今天要是出言反对了刺史大人,刺史大人还不一定如何处置于我,再派一个更狠心的来做代理县令那会给民众带来多少苦难呀?
我这迫于无奈,只得拿着自己的钱财购买了一部分的粮草给刺史大人运去了,还好我家还有点儿资产,才能够让刺史大人不至于太过于为难我们。”
县令如此一说,李程程和程处默倒是相互对视一眼。
这县令好像说的也有点儿意思啊,根本就没有看到前来交赋税的,也没有人前来闹事不交赋税,唯独有几个知道事情的还被他们给捉起来了,捆在树上。
不过也并没有太过于为难他们,只是说了示众几日,这看来到真的是处置的很轻。
就在李程程和程处默如子想着这前面的县令对他们来说还算是不错的时候。这县令又在这里大倒苦水。
小的刚来,此地如何民生艰难,如何的给他主持公道,如何的带领他们生产,如何的带领他们富足等等等等,说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
这县令越是这样说,李程程和程处默越是觉着这一个县令还是不错的,起码刚开始连什么都没说,就在他们面前开始检举着上头的行为,虽然他不知道他们真实身份,不过可是一心为公的。
不然他何以如此大胆,万一是刺史派人假扮的,不是要了他的性命吗?
看来这一个县令还有一心为公的心。
就在李程程和程处默简单的给他下了定义之后,刚要把他拉起来,县衙从后面门户当中又有一个悍妇一样的身影冲了出来。
“老不死的,你又做了什么事情?你书房当中的三个光着屁股的是怎么回事?你要是不给我说清楚,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那一个妇人出来也没有管眼前是怎么回事,就在这里大声的咆哮着,这一下子让刚准备拉起县令的李程程和程处默相互对视一眼。
得!
又有好戏要看了,而且好像事情还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眼前这县令好像还是有很严重的问题的。
那一个妇人直接冲上前来,不管不顾的揪着县令的耳朵在那说着。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几个光着屁股的是哪来的?”
“那是……那是醉香楼,醉香楼当中的。”
这县令被他的夫人揪着耳朵,一边使着眼色,一边吞吞吐吐的说着是哪来的人,而这一下子可是让眼前一众唐军看起来热闹。
看来这县令很有问题啊!
那什么醉香楼一听就是有点意思的地方,而且还光着屁股?想想都让他们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
县太爷虽然在他的媳妇儿面前说出了这些人的来历,不过看着这媳妇儿揪着他的耳朵,还在这里不依不饶的,不由的在那里半跪着说着。
“夫人,你怎么来了?不是在家中看着酒楼吗?怎么来此处了?”
“老家伙,我还要问你呢,你那钱财都花哪儿去了?我账上的上百两巨款怎么突然之间就没有了?这是怎么回事?你要是不给我说出一个所以然来,你这家就不用回了,跟着那几个狐狸精过日子吧。”
县太爷的媳妇儿说的这句话,让这县太爷不由得心中一喜,跟着这几个狐狸经过日子,可是他一直想过的日子。
不过刚开心了没有多久,急忙低下头在那里认着错。
“夫人,我这不是给刺史大人买粮了吗?你松开松开。”
原来觉着这县太爷有问题的,没有想到居然是拿着自家酒楼的钱财买了粮食给了刺史大人,解了他们县衙当中的需求。
不过这生活不检点的问题是怎么回事?虽然现在这个时候做这样的事情,他们不会说什么。
一说到这正事之上,这县太爷的媳妇儿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气鼓鼓的话。
“你个老家伙说这里面扣下了多少钱?去找了这几个狐狸精,要是不说清楚,这旁边正好有一些你县衙当中的兵吧?让他们好好的修理修理你。”
只是她刚说完才反应过来。
“不对呀,你县衙当中的兵什么时候穿的这么华丽的铠甲了?”
在这夫人说完之后,李程程身后一位守卫上前一步。
“大胆!这是两位朝廷封的五品荡寇将军,你如此奚落他们是何道理?”
在这说完之后,眼前的县太爷的夫人惊讶不已,看着县太爷。
“你怎么不早说?居然有如此尊贵的人在此地,你还让他们在这里干坐着干什么?还不抓紧去酒楼当中置办上一桌美食供他们好好的歇息歇息?”
看着眼前像是活宝一般的县太爷和他的夫人,李程程和程处默在此地有点儿无言以对的样子。
这个到底是他们想错了,还是这些人就是这个样子的,他们没有接触的过多或者说是他们家教甚严,让他们接触不到这一方面。
不过就在李程程和程处默觉着这太爷和他的夫人都是不错的,虽然生活有点不检点,但是他们也说不出什么的时候,门外突然有人前来喊冤。
“冤枉冤枉啊!”
听着这喊冤声音。县太爷当即就变了脸色,尴尬的看着李程程和程处默。
“两位上使,这县衙当中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我先给他们断案还他们清白,请两位将军随着贱内去酒楼当中稍适歇息,如此可好?”
看着在自己出言相劝,让两位将军去自家酒楼当中吃点儿喝点儿之后,两位将军还是不为所动的样子,这县令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在这里加了一句。
“大人们放心,这酒楼是自家产业,绝对不会是欺压百姓的地方,两位上使尽管放心就是。”
不过这县令刚说完,以为如此情况之下,这两位将军应该会离开的时候程处默却是摸着下巴。
“你要断案了?我们也很好奇你断案是什么样子的,我们陪着你一起断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