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皇上高兴,伯考邑再提父亲姬昌之事。纣王有所松动,说:“考邑莫急,姬昌是朕的爱卿,君臣融合,无话不谈。还真舍不得放他回去。”
伯考邑说:“考邑知道皇上对父亲恩重如山,所以父亲一直对我们说,为皇上守好疆土,是臣的职责所在。前一段考邑听说有朝廷叛逆起兵忤逆,更担心西岐无主,恐遭横难。”
纣王若有所思,回答说:“容朕再好好想一想,再议不迟。”
柳琵琶在旁边一惊,纣王是爱屋及鸟,被伯考邑的才华迷惑了,真让他们父子回去,西伯候姬昌感谢皇上龙恩,还会反吗?
主人苏芫曾一再强调,必须要挑拨他们的关系,让纣王对伯考邑产生仇恨,起杀戮之心。
那么该怎么办呢,低头思索,计上心来。
柳琵琶对纣王说:“陛下心怀仁慈,安宅正路,赦西伯父子归国,浩荡之恩,苍天可鉴。但臣妾见邑考琴为天下绝调。如果让邑考公子一同归国,朝歌从此再也听不到如此美妙的音乐,成为绝响,深为可惜。”
纣王马上明白过来,释放周伯昌,伯考邑肯定要跟着一起走,他的琴技确实高超,朝歌无人能比。就说:“依照美人的意思呢?”
柳琵琶笑着回答说:“奴婢到有一法,可全两事。”
纣王离开来了精神头,问道:“美人有何妙策,可以两全?”
柳琵琶说:“臣妾寝宫里一直藏着一柄古琴,经常偷偷练习,想给皇上一个惊喜。无奈宫中缺少名师指导,不得要领,时常自恼。现在好了,有邑考公子这样的大师传授技艺,事半功倍。等学艺成功,早晚侍陛下左右,以助皇上清暇之乐。岂不美哉。”
纣王连连点点头说:“美人说的很有道理,朕这就传旨让邑考六在朝歌,在摘星楼传授御妻琴艺。”
“留邑考在此楼传琴。”纣王的圣旨传到伯考邑的耳朵里,让他开始头疼起来。
伯考邑在寝宫睡不着,披衣起来站在摘星楼上凭栏远眺。
夜,刚刚暗下来,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这样的柔和,如水,如画,如诗,如歌,而伯考邑思念却是如此的沉重,祸福难猜,心神不定。
真是月色素,人无助,泪相思,与谁述。
突然,背后传来击掌的声音,伯考邑一回头,却看见是贵妃娘娘柳琵琶站在自己身后。
伯考邑连忙说:“考邑拜见贵妃娘娘。”
柳琵琶故意嗲声嗲气说:“今天在摘星楼闻得公子琴声,美如仙乐,余音绕耳,经久不绝,夜不能寐。望公子不嫌弃我是个初学者,寸莛撞钟,不愧下学。向公子赐教一二,不知道公子能否答应。”
柳琵琶是八百六十个心眼,它早就听说过伯考邑是个正人君子,不爱女色,少有绯闻。
主人苏芫让二妖迷君毁灭汤商,护姬昌上位。二妖费尽心机,在朝歌制造多少血案,多少亡灵对它们恨之入骨。
而你想顺顺当当把西伯候给诳走,坏我们大事,那那么容易。
柳琵琶心想,老娘今天就出卖色相勾引你,挑你的毛病,你的命运把握在老娘手里,还怕你跑了不成。
伯考邑无可奈何,只能应酬,专心抚琴,耐心讲解。
柳琵琶根本无心学琴,站起身走到伯考邑说:“公子,你不手把手教与我,我何时能够学会。不如这样,我就坐于你怀间,你扶住我双手拨琴,这样不更好吗。”
这是赤裸裸的挑逗了,伯考邑脸色通红。
我本是正人君子,要我做这等苟且之事,有辱祖先英明,不如先好言劝之,让它自愧打消这个念头。
于是正色说:“贵妃娘娘在上,考邑能够为娘娘传授琴艺已经是荣幸之至。怎敢挨肩擦脸,亵渎娘娘,作非分之想。再者娘娘身边宫人见了,凭空生出闲话来,有辱娘娘尊贵身份,请娘娘三思而后行,莫让我难堪。”
柳琵琶冷笑一声说:“莫说是我身边侍女,就是整个皇宫大院都是我说了算,谁敢无事生非,本宫就把她丢人‘虿盆’喂蛇。老实告诉你,本宫就是看上你了,想与你鸳鸾交合,共度良宵。无数佚淫男子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你却不废吹灰之力就可以达成,何乐不为呢?”
伯考邑忍无可忍,站起来说:“娘娘可以杀我,但不可羞辱我,伯考邑不是那**之徒,行苟且之事。今天的事情我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娘娘恕罪,考邑体力不支,要回寝宫休息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望着他远去的身影,柳琵琶微微一笑。这时九头雉鸡精胡喜媚从边上闪身而出,笑嘻嘻说:“姐姐是动情了,那个伯考邑长的真是不错,英俊小伙。百里挑一呀。”
柳琵琶回答说:“狗屁,一个假仁假义的公子哥儿,巧言令色迷惑纣王,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到临头了。”
胡喜媚遗憾地说:“姐姐非要结果他的性命吗,可惜了,是个小白脸,我还没来得及好好享用一下呢。”
柳琵琶恶狠狠说:“他必须死,这是主人的命令。姐姐知道你喜欢英俊的男人,吸取他们的血是一件很过瘾的事情。但也得分场合地点,等过一段时间,姐姐带你去朝歌抓几个童男童女,好好补补元气。”
如果伯考邑听到了,不知道该做何想了。
再次见到纣王,柳琵琶趁机抹起眼泪,哭哭啼啼的。
纣王奇怪,马上就问道:“美人怎么啦,你不是去摘星楼学琴了吗,怎么哭哭啼啼的,谁欺负你了。”
胡喜媚在一边说:“陛下,还不是那个伯考邑欺负姐姐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徒有其表,内心却是一个及其龌龊之人。”
纣王眼睛一瞪说:“美人究竟怎么了,快说来给朕听听。”
柳琵琶故意装作痛不欲生的样子说:“陛下要为臣妾做主,否则臣妾就不活了。”
纣王脸顿时胀的通红,大声喊道:“快说,怎么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