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军进展很快,不日来到西岐,在姬昌军营对面数千米处也安营扎寨,把西伯候包围的水泄不通,并不急于进攻。
古人打仗善用心理战术,几天后大将袁洪带着自己的六个兄弟率领五千人马到阵前挑战。姬昌召集手下将军商量对策,姜子牙的意思是坚守阵地,不出兵。
姬昌手下大将南宫适却认为首战就躲,不利于军心稳定。更不能长敌军志气,灭自己威风。可是袁洪是一员猛将,还从来没有失败过,许多人对他有恐惧心理。
南宫适使一杆大砍刀,勇冠三军。是姬昌重臣,请战说:“主公,就由末将出去会他一会,掌握虚实。”
姬昌点点头,能够与袁洪一战的也只有这个南宫适了,命他率军一万出营迎敌。
南宫适带领手下将士出阵,刀枪林立,战意浓烈,红色的大旗上绣着一个斗大的“南”字。与袁洪面对面而立。
袁洪高声喊道:“来者可是南宫适南将军。”
南宫适回答说:“正是本将,你是袁洪,来犯我边界,是何道理?”
袁洪说:“南将军,我们之间就别去探讨这些所谓理由了,能与将军一战,是我平生所愿。若姬昌派出一个送死的小将来,杀他都怕脏了我的铁棍。”
“杀人是你的爱好,还会在乎谁死谁活吗,废话少说,看刀。”
南宫适大喝一声,举刀冲上去就砍。
袁洪不慌不忙,举棍就迎,只听“铛”的一声巨响,砍刀鱼铁棍猛烈撞在一起,震的南宫适双臂发麻,虎口差点没裂开,连身体都晃了好几晃。
袁洪也不好受,双方的力气都太大,势均力敌,谁也占不到半点便宜。
双马一错蹬又折回来,这回袁洪举棍迎头就砸,铁棍带着呼啸声,划破空气,挟着狂澜怒涛之力砸向南宫适的头顶。
南宫适闪过后刀走偏锋,斜着朝袁洪的腰部砍去,这一招横扫千军,来的飞快,防不胜防。
好一个袁洪,身体一倒,贴在马背上,生生看着明晃晃的砍刀几乎是擦着自己的鼻尖而过,再往下一点点,整张脸皮恐怕就没了。怒从心起,直起腰反手就是一棍。
南宫适提气振臂,双手持刀奋力一推,生生的将袁洪手中铁棍荡开。
袁洪称赞道:“好好,果然是一员猛将,袁洪佩服。”
话虽这么说,被激怒的袁洪,阴沉的脸庞在隐隐抽动,收里的铁棍也在颤抖,一双剑眉高扬,重新聚起奋战的勇气。
南宫适勒住战马,冷笑着说:“传说中的的无敌猛将袁洪也不过如此,想用几招就可以击杀我,那也太容易了。”
袁洪显然不想再纠缠,铁棍一挥,身后的六位兄弟突然率领全军冲出来,如见到猎物的蚁群,纷涌而上。这就有点违背战场规律了。
这边,一万西岐将士的神经紧绷了起来,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兵器。等着主帅一声令下,奋勇杀敌了。
南宫适顶住袁洪发疯般的攻势,大喝一声:“将士们,冲上去,杀敌。”
两支虎狼般的劲旅猛烈撞在一起,刀光剑影下,互相残杀,阵阵的怒吼与惨嚎声中,灼热的鲜血漫天狂溅,残肢与折断的兵器四面飞落,尸横遍野。
一万人对五千人,南宫适发现自己并没有占多少便宜。相反袁洪的士兵如饥饿了许久的狼群,拼命猎杀。六个猛将来回穿梭,所到之处人头落地,惨声四起,直杀的天昏地暗,血流成河。双方才收兵。
南宫适看一下自己的军队,十已去三,也就是说三千人马死于战乱中。
商军也损失惨重,二千多人躺在荒野中,成为孤魂野鬼。
一仗下来,五千人瞬间不见了,他们都有父母家眷,妻儿老小,战争似乎就意味着血和泪。阴风怒嚎,似乎要唤醒死去的灵魂。
南宫适的战袍被鲜血染红,耳边战鼓声,刀剑声在耳边渐渐远去。惊心动魄之余,他内心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战场上尸首遍野,更让他触目惊心。
袁洪毫不在乎,死人对他已经习以为常,他生来就是为了杀戮,死人越多,他越兴高采烈,精神振奋。初战他似乎赢了,虽然赢的不算太光彩,但战场上瞬息万变,以杀人为乐趣,杀的越多,越能震慑对方的士气。
袁洪的目的达到了。西岐军队多年未曾见到如此惨烈的战斗了。一个个胆战心惊,手都再发抖,如果现在再让他们出战,心理上巨大的压力,是战胜不了对手的。
姬昌已经看出这一点,命令部队迅速撤回,严守阵地。
闻仲也看出来了,西岐士兵并非铁板一块,他们恐惧战争,他们害怕血,血流成河,残肢遍地。闻仲之所以没有继续追击,因为他也达到了目的,告诉了姬昌,想赢我,几乎没有可能,唯一的路就是,放下武器,举手投降。
接下来的几天里,闻仲没有再进攻,双方僵持起来。
武成王黄飞虎单枪独马来到姬昌的军营,姜子牙说:“主公,说客来了,是黄飞虎。”
西伯候姬昌对武成王印象很不错,此人不那么狡诈,光明磊落,连忙让士兵放他进来。两人见面都很拘谨与无奈,黄飞虎双手抱拳说:“西伯候,战场相遇,我们成为对手,也算是一种讽刺吧。”
姬昌回答说:“彼此彼此,闻太师二十万大军,虎视眈眈,志在必得。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纣王的炮烙,虿盆,残酷无比,谁也不愿意这么个死法,连魂魄都不的安宁吧。”
黄飞虎说:“炮烙,虿盆已经被太师毁掉,不会再有了。今天我来,就是奉劝候王罢兵休战,重新归顺朝廷,皇上可以网开一面,既往不咎。”
姬昌冷笑一声说:“武成王是知道纣王怎么对付我的,现在来劝我投降,说什么既往不咎,我还会相信吗?即使有太师保证,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纣王贪得无厌,西岐国库恐怕要变成一座空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