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适精神抖擞,大砍刀一横,带着疾风扫向余化。
余化方天画戟一挡,趁势直直刺了过来,两人打在一起。
剩下的五千人马则陷入二万西岐军队的包围之中,左突右冲,死尸遍地,却突不破重围,惨叫声,哭喊声惊天动地。
这边,韩升被小将军荀棣一枪扫落下马。那边,韩变被大将陈季贞用刀背砍下马来,性命无忧,也吓的昏死过去。苏垸说了,必须生擒活捉这两兄弟,威胁韩荣交出汜水关。
他们带来二万人马见大势已去,干脆投降,不打了。
苏全忠,大将赵丙带着得胜之兵反过来团团包围了余化,这下倒好,十万人马对余化的五千精兵,这仗还怎么打。西岐兵也不大开杀戒,只是包围敌人,不让他们逃跑。
余化一声长叹,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吗,再看见韩升,韩变兄弟俩被绑在马前,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样子。气的肝胆欲裂,手持方天画戟冲这南宫适说:“南将军,今天我承认败了,但男子汉大丈夫,决不在你面前投降,丢不起这个人。来来,我们拼死一战。”
这时,军队里传出一个清脆有力的声音来:“余化,你以为本相在乎你的死活吗,我只是可怜你,一个正人君子,战场杀敌无数的猛将,却被小人韩荣所轻蔑,?鄙夷不屑,将军还要忍受多久呢?”
苏垸骑马走出来,面对余化气定神闲。
余化是一员悲催的将军,死心塌地追随纣王,封神演义上写到他阻拦武王的伐纣大军,被雷震子一棍打下坐骑,杨戬一刀取其性命。姜子牙岐山封神,封其为孤辰星。
去他妈的封神,哪里有神仙,都是瞎扯。
汜水关近在咫尺,苏垸本来不想获取,但闻仲已经率领大队人马追赶武成王黄飞虎,近二十万大军,苏垸只有十万人马,身边又无天险可防守。不拿下汜水关,是很难战胜闻仲的。
苏垸也不忍心余化这样的大将陨落汜水关,不拘一格用人才,是他现在的想法,只要他有用,老子就招募。纣王昏庸无道,人所共知。余化也不是铁板一块,谁都不想死,脑袋掉了是安不上去的。
余化看见一位美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女子出现在自己面前,英姿飒爽,就知道她是谁了,双手抱拳说:“来人就是苏妲己吧,我余化不止一次听说你的本事,今天才领教,果然不同凡响,女中豪杰。不过想让本将拜倒在女子脚下,束手投降,不那么容易。”
苏垸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余化你已经失败,韩升,韩变也成为阶下囚,你们所带来的数万人马也都不战自降了。汜水关还有多少人马?再说了,现在放你回去,怎么向韩荣交代。我是女子怎么了,在西岐官拜丞相。你余化武功出色,万夫莫敌,不也败在本相手下。这与男女有关系吗?”
余化哑口无言。
苏垸继续说:“你想死很容易,十万人一人一支箭,总是纵使你有天大的本事,那又如何。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以维护黎民百姓的利益,护国佑民,才真正称得上是忠臣良将。而纣王倒行逆施,残害忠良,这样的帝王,你还苦苦维护他做什么?何去何从,本相给你考虑时间,但不会很久,你自己琢磨吧。”
余化半晌无语,苏妲己说的完全在理,无法反驳。
女子怎么了,当年先王武丁的妻子妇好不也是历史上第一位传奇女子,征伐巴方,一战成名。自己凭什么看不起女人。输了就是输了,忠于暴君不如忠于周武王,最起码不在受韩荣那个混蛋的气了。
想到这里,余化下马投诚,皆大欢喜。
余化投诚,建议说:“丞相,余化虽然主事周武王,但寸功未立,还望丞相把士兵交与我,回汜水关擒住韩荣,献出城池。”
苏垸点头回答说:“可以,不过你要按照本相的办法去办理,尽量做到兵不刃血,不要伤害无辜百姓。”
说完这般那般叮咛一番,余化领兵撤回。
再说战场火光冲天,喊杀声远远传入汜水关,守将韩荣站在城楼上焦急敌看着远方,忧心忡忡。
自己两个儿子韩升,韩变比他狡诈,也善于用兵,是他的骄傲。但战场瞬息万变,他心里也没有底,望眼欲穿。
天萌萌亮起来,韩荣心慌意乱,部队偷袭敌营已经过去几个时辰,按道理应该回来了,怎么久久不见动静,难道失败了。
韩荣在城楼上胡思乱想,有兵丁喊道:“总兵大人你看,这不是余将军吗,他们回来了。”
韩荣定睛一瞧,可不是吗,余化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后面是散散落落的兵马,有的垂头丧气,有的身上带伤。在看看,不见韩升,韩变,数万人马只回来几千人,而且衣冠不整,狼狈不堪。
韩荣身体一哆嗦,差点没倒下。
不用问了,肯定是他们偷袭未成,反受其害,连忙命令放下吊桥,打开城门。余化见到韩荣说明情况,韩荣大惊失色。指着余化说:“吾儿被擒,将军你却毫发无损回来了,为什么不去救他们?”
余化回答说:“总兵此话差矣,本将已经竭尽全力了,没有全军覆没也已经是烧高香了。难道总兵希望我也战死疆场,你才高兴是不是?”
韩荣一时对答不上,怒目圆睁,两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说话。
手下人劝说道:“两位大人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守城要紧,敌人马上就要到汜水关,兵临城下。现在争论的面红耳赤,有什么用呢。”
一句话提醒了韩荣,暂且把私人恩怨放下,与余化匆匆上城楼,远远看见前方尘土飞扬,旌旗飘飘,苏垸的十万人马转眼来到城下,铺天盖地。
守城的士兵一个个双腿发软,魂不守舍,自打守护汜水关以来,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