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浑故意沉下脸来,回答说:“这就是国王的不对了,尤浑不贪婪财物,秉公办事。国王还是把礼物收回吧。”
孤竹君笑一笑说:“大人误会了,本王求大人办的事情并非难事。大人也知道,皇上这次召集各路诸侯进京为的是什么,四大诸侯西伯候姬昌反,另外三个诸侯已经不在人世,朝廷要平定诸侯叛乱,必先重新封候。北伯候位置空缺,崇国国君崇伯旸仗势欺人,本王不想受控于他,论实力,孤竹国兵强马壮,略胜于他。”
尤浑点点头说:“老夫也听说孤竹国国富民强,孤竹君是仁慈之君,理应挑起重担,为皇上排忧解难。只是老夫人微言轻,恐怕帮不上什么忙哟。”
孤竹君看着他,这个尤浑在朝歌可是大名鼎鼎,不是好名,是恶名,心狠手毒,而且还贪得无厌,自己送上的重礼,决没有退回来的可能,他只是欲擒故纵,两头都不想得罪罢了。
对付这种人,死打烂缠,没有其他办法。孤竹君故意做出敬佩的表情说:“尤大人是皇上身边的重臣,在天门关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带出数千残兵败将,英雄壮举,本王都敬佩不已。我孤竹君就喜欢结交这样的朋友,只要大人这次能帮忙,本王将没齿难忘。”
孤竹君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帮忙,钱财都不是问题,今后好处更多。
尤浑也明白,世界上就没有白吃的午餐,孤竹君想争北伯候这个位置,而纣王想要他们兜里的银子,根本就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事情。这次请他们来,醉翁之意不在酒。自己说不说都没用。不过既然孤竹君求上门来了,这钱不收白不收。
尤浑还发现自己敛财的机会来了,这个机会是皇上给他的。丞相申公豹不怎么感兴趣,反正他注重的不是钱财,就由自己来巧取豪夺了,身边的女人那个不需要银子。那个新宠爱的娇翊,尤浑对她是魂不守舍,孤竹君送上门的礼物,随便拿出一件来就足以讨她的欢心了。
想到这里,尤浑笑着说:“国王求老夫办的事情,老夫将尽力而为。”
孤竹君才放下心来,因为尤浑一旦答应下来,就不会食言,要不怎么在官场上混。
而崇国国君崇伯旸满世界在寻找丞相申公豹,他可没用微子启的运气,没有老人指引,朝廷很多大臣都找不到申公豹的住处,因为他们根本不相信一个堂堂的朝廷丞相会去住民宅。
崇伯旸找不到丞相,干脆在午门劫他,命令手下人早晚守候在哪里。
申公豹知道崇伯旸在找他,躲着不见,崇伯旸心急火燎,却毫无办法。
各路诸侯国陆续来到京城,朝歌官驿顿时热闹起来。
纪国是位于商朝东方的诸侯国,由国王纪文侯建立,由于纪文侯与东伯候姜桓楚关系很好,两家又有联姻,在姜桓楚的关照下,纪国发展迅速,很快成为一个大国。
东伯候姜桓楚被纣王杀死,纪文侯兔死狐悲,对朝廷阳奉阴违,暗地里与前皇后姜梓童有来往。姜梓童现在冀州,太子殷郊去了西岐,周武王对他很是尊敬,但并不十分信任。殷郊整天无所事事。加上苏垸也不愿意搭理他,郁闷的很。
姜梓童曾有意让殷郊去纪国,被弟弟姜文焕阻止。姜文焕并不看好太子,他认为殷郊言过其实,滥情不忠,当初投降冀州候苏护也是为了能得到苏妲己,现在这个希望基本上无法实现了,殷郊自暴自弃,整日喝的醉醺醺的,还与侍女胡闹,令人不齿。
姜梓童一想也对,殷郊在自己身边总比放任自流好得多,也就不再提起。她没想到隔墙有耳,这个消息不知为什么传到朝歌纣王哪里。对于长子的背叛,纣王本来就心里有气,国王纪文侯来京城,还有他好吗。
纪文侯哪里知道消息泄露的事情,他想争东伯候这个位置,最大的对手是许国国君许玮。
许国地处中原要冲,四周豪强林立,虎视眈眈。许国只好小心周旋于强国之间,以求自保。国君许玮三十多岁,正是桀骜不驯的年龄,手里有权力,军队人数也不少,东伯候这个位置他非争不可了。
纪文侯没有去找丞相申公豹,也没有找大臣尤浑,他有自己的办法,就是现在的太子殷洪。
殷郊已经被纣王废除太子地位,那么弟弟殷洪自然就接替上了。古代君王立国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侧封太子,以证明自己基业长青,后续有人。纣王也不例外。
殷郊投了周武王,就是他的敌人。殷洪没走留下来,纣王心里稍微平静了一点,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将来继承大业有人。殷洪年小,未曾立太子妃,纣王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找那个诸侯国来联姻,很重要。
纪文侯有一女叫纪澜,小殷洪二岁,是纪国有名的美人。
相传纪澜出生,王后梦见一只金凤盘旋于王宫之内,久久不愿离开,直到婴儿呱呱坠地,金凤才冲出窗帘,飞上蓝天消失身影。
王后见是女儿,认定她将来必定是皇后,百般爱护。
纪澜也不负众望,从小到大越长越好看,双目湛湛有神,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真是秀美无伦。
纪文侯沾沾自喜,把女儿养在深宫,教她书琴棋画,礼仪装束,一举一动都按照皇宫习俗,分毫不差。纪澜也聪明,一学就会,蕙质兰心,秀外慧中,多少公子哥儿求婚都被纪文侯一口拒绝,他是奇货可居,准备把女儿献给太子殷洪,以后成为皇后,母仪天下。
纪文侯处心积虑,计划实施的很成功,纣王身边的妃子不少,一个叫素淯的妃子容貌出众,又能歌善舞,纣王喜欢,经常临幸她。
二妖也不嫉妒,纣王喜欢其他女人很正常,后宫佳丽无数,皇上又好色,随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