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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的情报很有用。”

琴里摇了摇头,郑重道:“如果你的假设没有错,那其他人也是被封印了身为人类时的记忆……我会调查三十年来失踪的少女,看有没有符合她们的人。”

“要是我的『嗫告篇帙』没有被夺走的话,就能帮忙调查了。”

二亚一脸愧疚地说道。

折纸微微蹙着眉头,冷静道:“你还残留着一点灵力,应该还能显现『天使』和『限定灵装』——”

“折纸!”

秦时然严厉地喊了一声,折纸当即闭上嘴,不再多言。

“咦?是这样吗?”

二亚露出好奇之色,“那要怎么做?告诉我呗。”

秦时然摇了摇头,道:“你现在需要休养,还是让我来吧。”

话音刚落,一本书凭空出现,浮在半空,俨然就是『嗫告篇帙』。

与二亚缔结契约后,虽然没有借到灵力,但是『天使』和『灵装』还是和其他精灵缔结契约后一样,可以借用,不过因为二亚绝大部分力量都被威斯考特夺走,所以只能使用不完全状态的『嗫告篇帙』和『限定灵装』。

“噢噢,『嗫告篇帙』!”

二亚眼睛一亮,笑眯眯地看着秦时然,调侃道:“你不会一开始就是冲着我的力量来的吧?”

“当然……不是。”

秦时然镇定自若地迎上二亚的目光,“我在乎的是你,二亚。”

闻言,二亚脸颊微红,有些难为情,但也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在力量被夺走之前,二亚通过『嗫告篇帙』读取了其他精灵的经历和感受,被她们内心的温暖所打动,不再以二次元逃避现实,『反转』时候的记忆还保留着,回想起秦时然亲吻她的一幕,心跳不由加快。

如果是之前的二亚,只会对二次元的角色心动,对现实的人失去信任,不可能有心动的感觉。

说起来,二亚表面上是十七岁左右,实际年龄结合她的自述,变成精灵已有二十七八年,应该是超过四十岁了,妥妥的“老阿姨”,现在才有少女的恋爱心。

不过秦时然也是半斤八两,虽然一直是十六岁的少年姿态,但真实年纪也是超过三十岁,只是心态受到外部因素影响,才没有“大叔化”。

秦时然翻开『嗫告篇帙』,在心中想着检索精灵的来历,随后皱起眉头。

“怎么样?”

琴里迫不及待地询问:“有发现吗?”

秦时然摇了摇头,“没有,显示的内容残缺不全,基本上就像看到了一堆乱码,正常显示的内容非常少。”

不出意料的结果,『嗫告篇帙』是无所不知的『天使』不假,但那是在完全状态下,如今绝大部分力量落入威斯考特手中,能力自然也会大幅度下降。

靠『嗫告篇帙』调查其他精灵的来历是想不通了。

“是吗,唉……”

二亚有些泄气,她还以为自己的『嗫告篇帙』能派上用场,灵机一动,突然有个想法,“对了,少年,你召唤一支笔出来。”

『神威灵装·二番』的头纱上有两支笔,不单单是装饰,可以用来书写。

『嗫告篇帙』本身包含情报检索页和空白页,分别用于获取情报的【全知能力】和让记述的事情化为现实的【未来记载】,用『灵装』携带的笔在空白页上记述,就会变成现实。

【未来记载】这个能力可以干涉现实,听上去很厉害,但也是有极限,不可能写什么都能实现。

二亚指着『嗫告篇帙』的页面,兴致勃勃道:“随便乱涂乱画吧,『嗫告篇帙』与『神蚀篇帙』是相连的,原本不可能同时存在,对页面进行涂鸦,应该可以妨碍到『神蚀篇帙』。”

秦时然恍然大悟,然后按照二亚的指示,用召唤出来的笔尽情涂画『嗫告篇帙』的页面,反正现在『嗫告篇帙』用不了,不如给威斯考特添堵,这样一来,威斯考特想用『神蚀篇帙』获取情报也不会太容易。

如果将『神蚀篇帙』比喻成搜索引擎,那此举就是限制网速。

“脑筋转得很快啊,二亚。”

琴里赞叹道,二亚挠了挠脸,有些得意,“嘛,小意思啦,不过妨碍检索不代表就削弱了对方的力量,还是要谨慎行事,流血的只有我一个就够了。”

说到最后,二亚非常严肃,恢复了五年来的记忆,她深知『D.E.M.社』对精灵的残酷。

秦时然看着二亚的眼睛,郑重其事道:“你所遭受的痛苦,我会加倍奉还给『D.E.M.社』!”

二亚摆了摆手,故作洒脱,“善恶到头终有报,『D.E.M.社』早晚会有报应,你们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了。”

说不恨『D.E.M.社』是不可能的,毕竟二亚遭受了各种惨绝人寰的折磨,对『D.E.M.社』恨之入骨,但她很清楚『D.E.M.社』人多势大,是一个遍布全世界的庞大组织,要想连根拔起几乎不可能,她不想因为自己的恩怨,牵连到其他人。

秦时然理解二亚的顾虑,不过二亚低估了他的能耐,即使拥有『嗫告篇帙』,也无法查到秦时然的真实信息。

要将『D.E.M.社』覆灭确实有点难度,不过只是时间问题,早晚有一天,他会彻底摧毁『D.E.M.社』。

————

几天后,在『D.E.M.社』某分公司的社长办公室,威斯考特捧着『神蚀篇帙』,脸上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容。

咚咚。

敲门声响起。

“进来。”

得到威斯考特的回应,接到通知过来的艾莲和阿尔提米西亚推开门,进入房间。

艾莲严肃地问道:“您有什么事情找我们?”

威斯考特微微一笑,合上『神蚀篇帙』晃了晃,“我跟你们说过吧,几天前『神蚀篇帙』的检索功能遭到妨碍。”

“是【修女】那边在干涉吧?”

“嗯,拜她所赐,当时调查的情报,到现在才解读出来。”

听到威斯考特的话,艾莲微微睁大眼睛,带上几分亢奋的语气,道:“您是说……”

威斯考特点了点头,笑容更盛,“没错,终于知道了——新的精灵所在之处。”

艾莲握紧拳头,燃起斗志,急不可耐地追问:“在哪?”

“呵呵……”

威斯考特发出意味深长的笑声,竖起一根手指,缓缓指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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