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联邦,大汉帝国,神都,太尉府,白虎堂。
一小时以前,在神都的太尉府白虎堂内,由太尉王立夫王老大人牵头,欧阳煌正式地与军中宿将们见面介绍了自己,并召开了一次紧急地军事会议。
在会议上,欧阳煌正式表明了自己的倚天剑主身份,并亮出了倚天双剑、军师将军的身份令牌与天子亲手书写的,任命自己为三军临时统帅的任命书,再加上岳世虎与薛神通两位三辅之臣的支持,方才完美的收获了在场所有上下的拥护与投效。
随后,欧阳煌在会议上连线各大边军军区的最高指挥官,也向他们公布了这则消息,同时当着所有军中高层将领的面,下达了他上任三军统帅的第一个命令,命令所有部队提高警惕,进入战备状态,随时随地的做好出征准备。
会议的最后,欧阳煌再次与各大边军军区的司令长官们视频通话,交代他们在动员士兵,准备军需物资进入战备状的时候,尽量不要大张旗鼓,最好做到悄无声息间完成,不要引起敌方间谍的注意。
“我说剑主啊,你到底在谋算着什么啊!你给老臣交个底,你这样的大动作,可真的吓到老臣了,我当这个太尉快三十年了,都没见过这种场面,好家伙,你的命令一下,全国的部队都跟上忙起来了。”
当会议结束后,故意待在白虎堂内整理着手中文件资料的王立夫王老大人,等在场的众位军中宿将们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白虎堂后,才走在欧阳煌身后忧心忡忡的问道。
“王老爷子,你也是有资格看绣衣使者最高级别的情报的,你来看看这个,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闻言的王老大人,狐疑地接过欧阳煌手中的机密文件袋,从中抽出一份写满情报的文件,细致地研读起来。
“这是······好一招‘瞒天过海’啊!这个十一区的临时总督不简单呢?听说此人的年纪也就痴长了剑主几岁,没想到居然能布置出如此歹毒的计策来,而且这计策完全是阳谋啊,令我们不得不钻进去。”
王老大人看完绣衣使者搜集的最高等级情报,瞬间便明白了所有的一切,倒吸一口冷气的他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怒气冲冲地冲着欧阳煌道。
“怪不得剑主你要整军备战,原来事情到了如此危险的一步了,看来这布里塔尼亚是想要找个借口,与我中华联邦开战了!呵呵,果然是一个疯狂的国家,明明刚刚与e.u.签署了停火协议,这边就想要触碰我们的虎须,真是太狂妄了。”
“王老大人,你看明白了吗?”
面对欧阳煌的疑问,王老大人鄙夷地撇了欧阳煌一眼,语气不耐地说道,“你是否嫌我老啊,是不是认为我老眼昏花到看不懂对方的计谋与你的应对了,你小子可真行啊!居然给布里塔尼亚来个将计就计,真有你小子的!”
“呵呵,王老大人你不老眼昏花,可是有其他不明真相之人老眼昏花啊!”
“这······剑主何出此言?呃······”
王立夫的话还未说完,他的手机铃声便急促的响起,等王老大人看来来点显示,便明白了欧阳煌所指的意思。
同样看到来点显示的号码,欧阳煌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道,“我这位未来岳丈啊!嘿嘿,看来他的眼光还是没您老看的远呢,收到我召开军事会议的他看来坐不住了呀。”
思索片刻的王老大人选择挂断周洪泰的电话,随后为其美言道,“剑主,这是周大人生怕你年轻气盛,要说论朝中支持你的最大政治力量,就数你这位未来岳丈了。”
“我知道,所以我正整理东西,准备给我这位伯父好好地解释一番呢,你看他心急的,电话都打到你家里来了。”
边走边聊的二人出了白虎堂,正行进至太尉府正厅的时候,便收到太尉府下人的通报,说是周家家主来了电话,说周香凛身体有佯,期望欧阳煌能去看一看、关心一下自己的未婚妻。
“哈哈,你这岳丈是没招了,被我挂断电话后,居然用女儿打掩护,哈哈哈,剑主,我与你一同去,真想看看周洪泰现在的表情,想必很是精彩吧!”
“老大人,你啊!就不怕我未来岳丈与你翻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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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都,青龙大街,周家的府邸,正厅。
端着香茗的周香凛歉意地朝正厅内的欧阳煌看了一眼后,然后规规矩矩地将三杯香茗放在各自的茶几上,随后在王立夫为老不尊的笑容下,羞答答地行了个万福后,转身离开了正厅并随手关上了门。
“贤侄,我用香凛的名义将你骗来,莫要见怪啊!哈哈哈。”
闻言的欧阳煌翻了翻白眼,看着眼前这位不以为意、哈哈大笑的周家家主,嘴角不由地『露』出抽搐着。
“怎么会怪伯父呢,伯父用这种手段将我请到周家来,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问题要与在下商讨吧。”
说着,欧阳煌看向老神在在的王立夫王老大人,眼神中的无奈令品茶的王老大人差点被呛住。
“贤侄,你今日为何会突然召开那么一个军事会议,而且还给各大边军军区下达那样的任务!你知不知道军国大事,不同于儿戏啊,你在下达命令之前,能不能与我通通气啊!”
“周伯父,赵皓出逃的问题,我可是跟你通过气的,利用日本解放战线‘借刀杀人’你也是同样同意了呀!”
闻言的周洪泰瞬间憋红了脸,根本没想到自家未来女婿居然在外人面前拆自己的台,不过心中分得清轻重的他也就装作没听见欧阳煌的话语,拿起手边茶几上的文件袋,递给欧阳煌道。
“你看看吧,我们上当布里塔尼亚的当了,赵皓的出逃完全是他们计划好针对我们的,现在赵皓的身死倒成了他们攻击我们的最有利的证据!”
“伯父,情报我就不用看了,别忘了,整个绣衣可是掌握在我手里的,什么等级的情报我看不到。”
面对欧阳煌气定神闲的话语,周洪泰『摸』了一把额头间的汗水,急吼吼地道,“现在国际舆论上都火烧眉『毛』了,蔡力士也号称要准备在十一区成立流亡『政府』,为布里塔尼亚找足了针对我国的借口,你说你这时候弄出这么个大动作,你以为别的国家怎么看,还不是认为你做贼心虚吗!”
“周大人,请不要这样激动,听老夫一言。”
见到周洪泰脸『色』涨红的有些异样了,王立夫害怕周洪泰真的给气倒了,不禁出言安慰道,“周大人,你误会剑主了,其实现在的局面都在剑主的预料之内,准确的说,现在的局面都是剑主所期待的。”
“······王老大人此言何意?!!”
激动异常的周洪泰被王立夫这一打岔,如同被一盆凉水浇灭了心中升腾的火气,立刻安静了下来,狐疑地看着眼前的二人。
“咳咳······伯父,还是我来解释一下吧!你先别说话,听我说。”
不好意思干咳两下的欧阳煌,清了清嗓子的说道,“伯父,王老大人,首先告诉你们一件事,赵皓没死且正在来神都的路上。”
闻言的二人瞬间瞪大了双眼,一副听到不可思议事情的样子,而欧阳煌继续侃侃而谈。
“其实我一开始便看穿了那位临时总督的计策,他是利用我们为扶持天子登基、夺取权阉手中兵权的行动为契机布下的计策,其计策大概是这样的。”
“首先,他先说服权阉们以退为进,配合我们的夺权,看似是令我们获利,可是也在无形中,令阉党的势力得以保存了下来,毕竟权阉是交权并安稳的退下来了,令我们没有借口在第一时间清除所有的阉党们。”
二人互视一眼,深有感触的点了点头,示意欧阳煌继续。
“其次,他利诱放不下权利的权阉们,谎称要扶持他们成为掌控大汉之人,要求他们找机会前往十一区,脱出软禁的状态。”
“然后,他便使出手段,一方面利用皇子之死发出邀请,帮助权阉们给出出逃的理由,一方面把这个情报故意的透『露』给我们。”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就是因为他知道只要我们收到了这个情报,就必定不会让权阉之首的赵皓活着前去十一区,毕竟阉党的势力还在朝堂上存在,赵皓的影响力还在,我们不能任由赵皓被人利用。”
“一旦赵皓真的在布里塔尼亚的扶持下,成立与我们对峙的流亡『政府』,到那时朝堂上的阉党余孽们,为了不被日后我们清算,定然会大张旗鼓的宣扬赵皓流亡『政府』的合法『性』。”
“从而令支持赵皓的布里塔尼亚有了帮助赵皓夺权的这个借口对我们宣战,进而发动对我们的侵略。”
听到此处,周洪泰眼中一红,他没想到对方居然谋划细致到这种地步,深深地为那位临时总督的心思之缜密所感到心寒。
“不过,这个借口是堵不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的,所以他接下来的计谋是这样的。”
欧阳煌注视了面前听得入神的二人,继续缓缓地说道,“他在故意告知我们赵皓出逃的情报后,故意令赵皓单独前往十一区,而收到消息的我们,为了不落人口实,必然会选择‘借刀杀人’,而我们的刀必然会选择日本解放战线,这就正好落在他的下怀。”
“为何会落入他的下怀!”
被欧阳煌的分析吸引的全神贯注的周洪泰,完全忘记了欧阳煌的叮嘱,开口问道。
“听我接着分析啊,只要赵皓单独前往十一区,他们就会根据不同的情况作出不同的安排。
“假如我们利用日本解放战线这把刀,打下赵皓的座机,他们就会趁机派出一队满编的kmf机甲小队前去救援,而我们为了掩盖这个事实,便会出兵全歼这个小队,从而令布里塔尼亚站在一个受害者的身份上,毕竟人家邀请的贵客被反抗军击落,前去救援是正义的事情,我们的杀人灭口行为正好能为布里塔尼亚取得舆论与道义上的大义。”
“假如我们什么都不做,他也会安排赵皓的飞机特殊航线,在飞往九州岛的途中将飞机击落,诬陷是日本解放战线在我们的授意下击落飞机的,然后他们就有借口出兵了,毕竟日本流亡『政府』是在我们保护下的,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实,他们完全有借口说是我们授意的。”
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汗如雨下的周家家主,欧阳煌轻抿了一口香茗,随手放在茶几上。
“你看,人家多会算计,既能能取得舆论与道义上的大义,又能获得作为发动战争的借口,只要舍弃一架飞机、一个满编的kmf机甲小队就能得到,这样的阳谋多划算啊!”
闻言的二人互视了良久后,双双叹了口气,旋即望向老神在在的欧阳煌。
“贤侄,那你是如何见招拆招的呢,让伯父来见识见识吧!”
心中被弗朗西斯的谋划吓得惶恐不安地周洪泰,在注意到欧阳煌的神『色』后,便好似吃了定心丸般不再惊慌失措了,其想到之前王老大人话语中的笃定,便轻笑着上前问道。
“呵呵,伯父莫急,在下的计谋没什么大不了的,在下完全是按照弗朗西斯的计划一步一步实施的,就是为了令他察觉不到我为他玩儿了个‘借尸还魂’。”
“噢?!贤侄,快来说说。”
“首先,我按照那位临时总督的计划,率先悄无声息的通知了日本解放战线一个假消息,令他们被我的假消息蒙蔽,主动出手袭击赵皓的座机。”
“其次,通过绣衣使者的情报,我知道了泽崎敦此人有着瞻前顾后、左右逢源的个『性』,我就断定此人在最后关头会选择留住赵皓的『性』命,毕竟他也怕被我们当做替罪羊,留下赵皓的『性』命作为保险是最合适的。”
“然后,我还是按照对方的计策,为其表演了一番,出动‘西门八校尉’歼灭了对方的一个满编的kmf机甲小队,令他们信以为真,认为我们真的上钩了。”
说到此处,欧阳煌看着二人颇有些『迷』糊的目光,轻笑出声道,“怎么了,我说的还不明白吗?”
周洪泰清了清嗓子,疑『惑』不解地问道,“贤侄,你留赵皓一命,到底意欲为何?”
“当然是破坏对方的谋划,顺便反戈一击啊!”
欧阳煌的眼中透『露』出狡黠的目光,如同一个偷到鸡的小狐狸,“你看,赵皓死里逃生,他会恨谁?当然是我们的对手!而为了报复对方,他肯定会选择彻底地倒向投效我们算计对方。”
“在对方以为赵皓身死的情况下,他们一定迫不及待的跳出来宣布赵皓的死因,同时大张旗鼓的利用舆论与道义上的大义,等到那时,赵皓突然出现并指责这一切是布里塔尼亚的阴谋,而日本解放战线也指责他们是前去救援,而那个是满编的kmf机甲小队的去杀人灭口的,这一切都是他们妄图发动战争的借口,那么会出现什么结果呢!”
“哈哈哈!哈哈哈!贤侄,听你这样说,我们也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啊!”
完全听懂了欧阳煌计谋的周洪泰与王立夫,发出了畅快淋漓的大笑,同时甘拜下风、心悦诚服地向欧阳煌躬身行礼道,“好一招‘混淆视听’,好一招‘颠倒黑白’,好一招‘指鹿为马’,剑主深谋远虑,我等远远不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