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寂静无声。
整个地方空洞得好像能把声音传到很远的地方再传回来。
水滴的声音依旧在响,滴答滴答,似山洞中从垂挂下来的石头上滑落的,长久的,把地上砸出一个或深或浅的坑,清脆的好像曲子。
苏瑾却被这磨人的声音弄得浑身不自在,好像是在催促他要做些什么似的。
于是他又说:“我在的地方可是君明下令布了阵法的地方,您如何破的,由此看来您实力必定在我之上啊!既然如此,怎么还用捆仙绳把我绑着呢?对付我不是轻而易举的?”
“看你给我梅子酒喝,想来也不该是个坏人,是不是听了谁的命令才这样做的?可我是君明重加看管的人,你这什么都不说就把我给绑了,万一君明怪罪下来,你上头的人又怎么交代?君明你知道吧?他可是天界之主!不是什么人轻轻松松就能解决的。”苏瑾继续说。
“再说了,你绑了我也没什么好处吧?现如今在天界而言我就是个罪人,你绑我一个罪人,能拿到什么好处?如果你并不是听了谁的吩咐,那就更不值当了啊!你看这样,你把我送回去,咱们就把这件事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你觉得怎么样?如此一来,天界也不会追究你的责任。看你还知道我喜欢梅子酒,想来对我也有一些了解!我这人最仗义了,你把我送回去,说不定我们还能交个朋友呢!”苏瑾喋喋不休地说着没人回应的话。
许是刚刚喝了几杯酒,所以想要多说点话过过嘴瘾?
可不管他说些什么,对方并没有要回他一句的意思,他甚至觉得此刻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这儿。
他动了动手腕,一共两副捆仙绳,他如何也挣脱不开。
三年来,法力也只长进了一点点。年纪越大,修炼这种需要刻苦的事情越来越吃不得了,整日浑浑噩噩什么都不干,到现如今连根捆仙绳都挣脱不了。
苏瑾自怨自艾。
长久的静默中,他又开口道:“这位兄弟,你要有什么难事就说出来,要是有什么想要帮忙的地方也尽管说,你这样一声不吭地把我绑在这里是几个意思?男子汉大丈夫,话挑明了说白了不就好了?又或者你是想用我来威胁什么人不成?天界?他们现在把我当罪人,若是他们知道我不见了,说不定等把我找出来就一刀切了,到时候你也逃不掉。亡命天涯路,你总不想和我一起跑吧?说实话年纪大了不跑不动了,我这一身的修为你也看出来了,都没有多少。早些年的时候啊,受了点伤,渐渐的身子就落了下去,也不勤快,养好了伤之后也不努力上进,这修为也只剩下这么点。你肯定不知道吧,从前的我可真的是风光无限,还被称为天界第一武将。可这人再风光,也总有到头的时候,说实话我也没什么追求,一天到晚能平平淡淡地过日子就好。可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你看看,现如今我不还是被人绑了,也就比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好上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