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位都是高手,叫他们去混入村民之中,杀死敌将,还可以让他们两人乔装打扮成梁山中人的样子,在附近村坊作恶,败坏其名声,叫那些原本归心于狄泉的百姓尽皆离去……”
吴用的各种阴招,可谓是让他“独行虎”张开大开眼界,对于张开来说,他没有这种强大的脑子能够想出来这些计谋,所以他此刻也是完全服从了吴用的说法。
但是,他现在最想要的就是这么让呼延灼服服帖帖的。
“智多星”吴用则是给了他一个计谋,首先,摆一桌酒席,把“双鞭”呼延灼叫过来,然后按照之前所说的那些话,批评指责呼延灼一通。
如果“双鞭”呼延灼服了,并没有反驳,那自然是好的,如若不服,那就以将功折罪的由头打发他“双鞭”呼延灼率军去攻打独龙岗。
张开和呼延灼两个人一起去都会失败,那呼延灼一个人前往,不就是必败的状况吗?
到他们失败的时候,他张开再率军去救援呼延灼,就算是救了呼延灼一命,之后再免了他战败之罪,这就能让他彻底听话服气了。
但是,这种办法,就会让呼延灼部下多少损失一点兵马,张开知道当兵的都不容易,不能让他们就这样去送死,但是那“智多星”吴用说了,所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大丈夫想要成就大事,那就一定要有一定的代价。
张开被吴用这么一劝说,就同意了他的计策,在中军排摆下酒宴,请呼延灼前来。
“双鞭”呼延灼还以为是那张开想要给自己赔礼道歉,承认之前他在军队骚扰民众方面的处理问题。
结果到了地方,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到了地方酒还没喝一杯,呼延灼就被张开质问道,“近日我军连连败于敌军,呼延灼,你可知罪?”
“什么?我……”
呼延灼当时就蒙了,自己哪里有罪名?
当初要不是他拿铁甲连环马断后,只怕是大军连全身而退都不可能!
他哪里来的什么罪过?
“你,攻打扈家庄,在未曾失败时擅自退兵,至使我军大败,这还不是罪过?”
张开的质问直接让呼延灼直接站了起来,他虽然撤退了,但是扈家庄的敌军并没有追出来包围大军形成了对张开主军的合围之势。
反倒是他儿子“黑心虎”张永,不仅没有在李家庄攻打胜利,反而被打得不行了,直接溃败,导致张开中军被两面夹击,他才是罪魁祸首,怎么现在赖上他了?
“你还敢嘴硬!难道你从扈家庄撤军,是我鸣金收兵下的令吗?不是!那你擅自撤退,岂不是违背军令!”
张开这说辞就是故意为之了,因为这东西,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每个单独领兵的将领是都应该拥有一些临机专断的自主权力。
但是你要非得按照这个上纲上线,还真是主帅没有下达鸣金收兵的撤退命令,这“双鞭”呼延灼就率军撤退了,这一点没跑。
但是,一般情况下,这一条也是军队里面的潜规则,不会有人因为这个去抓自己手底下将领的小辫子的。
但是,硬要挑刺,这是一个最好找的小辫子。
呼延灼气得不行啊,沉声道,“你,张节度使,你何必诲过于我呢……”
“什么?难不成你没有干嘛?你若是不服,便提兵去打独龙岗,若能得胜,便免去你的罪责!”
张开这算是把吴用的计策给贯彻始终了。
“好!好!我呼延家的子弟,宁愿战死,绝不受辱!”
“双鞭”呼延灼已经快把肺给气炸了,直接气呼呼的冲出了帐篷,回去点兵了。
对于他来说,虽然他也知道就凭借自己这一支兵马,是万万不可能大打败狄泉的,但是他却受不了这种侮辱。
而且,这种情况下,他不去打,也会被排挤死,况且他本来想着的是凭借这一战能够戴罪立功,让自己呼延家在奸臣那边的问题得以解决,谁知道现在却只能拼着一死了!
呼延灼回到了营寨里面,与“百胜将”韩滔说了情况,他叫韩滔在营寨之中看住受伤的“天目将”彭玘,不必与他同去送死。
韩滔说什么也不答应,非得是要和他同去,但是,呼延灼想的是凭借着自己一死,在朝廷那边对呼延家也算是有了个将功折罪的交代。
所以,他说什么也都不让韩滔跟随,骑上了踢雪乌骓马,拿起了两条铜鞭,带着五百连环马杀奔独龙岗。
他原本是不想让太多兵士与自己去送死的,但是说到底,他就算是战死,不能杀死几个敌军的将领,也是完全不可能过得了关的,所以也得带着一点兵马,但是决不能多带。
那“双鞭”呼延灼来到了独龙岗下,讨敌骂阵,叫狄泉出来应战,狄泉见呼延灼就带着区区五百连环马就来挑战,感觉到不太对劲。
毕竟,就是呼延灼那边的兵马损失的再多,他也不可能只带着五百人出来挑战,因为那点人数就是杯水车薪,狄泉随便把前来投奔的几队农民派出去,都能够杀死他们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狄泉因此也怀疑起来,有没有可能这是敌人的诡计,也就是说,这是敌人诱敌深入的计策。
毕竟呼延灼就率领这么点人,谁看见了不想要过去直接把他们给一举拿下?
还是要小心为上!
“哪位头领敢领一军前去对付这呼延灼?”
狄泉话音刚落,“行者”武松就讨令道,“寨主,我去,我还未曾与此人分出胜负高下!”
武松对于“双鞭”呼延灼这个非常强大的对手也是非常的有兴趣,很想要和他打出个子丑寅卯,分个胜负输赢出来。
“好,武都头,压头阵!”
狄泉让武松带来五百重甲步兵到独龙岗半腰上应战,因为敌人那边呼延灼带来的人全部都是铁甲连环马,要是一拥而上,步兵阻挡不住,这个地点上,铁甲连环马是无论如何都跑不开的,正合适。
“哪位头领率领一队人马从暗门入丛林埋伏,如若是他呼延灼想退,便把他包抄了!”
狄泉今次对于这“双鞭”呼延灼可算是势在必得了,必须把他生擒活捉,然后让他加入梁山之中。
而且,这次根据“千钧枪”呼延启鹏的授意,狄泉已经派遣了刚刚回到了梁山的“拼命三郎”石秀再度前往了东京城去取呼延家的家眷。
可怜的“拼命三郎”石秀,几乎常年不是在前往出差的路上,就是在进行着各种间谍行动的路上。
这也是狄泉对呼延灼势在必得的决心。
“兄长,还能是谁,当然是兄弟我去!”
狄雷一敲双锤,主动请缨起来。
“好,就叫兄弟你去,不过务必要埋伏得当,不要暴露!”
而独龙岗上,“行者”武松与那“双鞭”呼延灼两个老对手此时相遇在此,都是眼睛里面喷火,非要把对方打死不可。
“呔,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双鞭”呼延灼这一次已经是满怀死志了,非要打死武松不可,手中的两条铜鞭在手里“格愣,格愣”的相互摩擦了起来,真个是摩拳擦掌,咬牙切齿。
呼延灼这一战,必定会拿出全部实力来对付武松。
而“行者”武松自然是不服的,手里拿着大棍,丝毫不惧,大喊道,“莫说大话,你武松爷爷的头颅就摆在这里,有胆的便来取,怕你的不是好汉!”
“啊!”
“双鞭”呼延灼也不废话,双手之中的水磨八棱铜鞭一上一下,犹如两条乌龙,上下打向了武松。
武松手中的大棍则取中线想要荡平这两条铜鞭,结果双鞭和单棍相碰,这回武松却吃了小亏。
按说纯粹的比拼力量,呼延灼是未必能够在和武松的对拼之中占上风的。
这就是武器上的问题了。
鞭锏没什么本质区别,都是棍状破甲钝器。他们的刺击都没有太大威力。
鞭锏也作为副手武器使用,但是很神奇的是在各地都出现了双鞭双锏的形式,这就得说说民间打铁的技术问题和兵器限制令,一方面打造格斗用刀剑,作为平民来说实属造价颇高,双鞭双锏打造难度低,对铁要求不高,鞭,一般是钝尖,鞭身还有节,面对披甲武士,刺不穿甲片的,只能来戳刺面部,眼睛。
有些人认为锏就是以楞对敌,增大压强。如果古人那么重视楞的作用,锏就不会和鞭共用装具了,鞭的节还是有一定的实用作用,格挡对方兵器时,有一定的阻挡作用,可以顺势盖压对方器械,不容易发生滑动。
刚刚呼延灼和那武松的一招,就是因为双鞭上的竹节划过了大棍,出现了一个擦过了大棍滑向了后方的这样一种情况,所以武松险些被双鞭打中,所以后撤。
而且,呼延灼在这一战之中,变得聪明了许多,懂得了借助他胯下这匹宝马良驹,踢雪乌骓马的力量。
他双鞭劈下的时候,战马也是双腿离地,带动着马上的呼延灼一起打下来。
这个力量就比武松当时打出的要大了。
试想一下 武松如同凶猛敏捷的豹子,俯着身子挥棍打向呼延灼的大腿,或打向马腿马屁股,偶尔跳起来劈打呼延灼或马头,但是这匹宝马敏捷度实在是太高了,根本就不怕,而呼延灼骑在高头大马上,挥动不到三尺的铜鞭,弯腰俯身,吃力的追打跳来跳去,犹如巨猿一般灵活的武松,那场面多么尴尬,实在令人发噱,结果多半是双方游斗半天,谁也打不着谁!
就在此时,那狄雷已经带领了五百的喽啰直接通过祝家庄墙上的暗门已经到达了独龙岗两旁的密林之中,准备半路截住他呼延灼。
而那呼延灼在这里和武松拼命,那边宋军也是有人在一直监视着呼延灼战况的。
因为按照“智多星”吴用之前的计策,那就是要在“双鞭”呼延灼马上要覆灭的情况下,让他“独行虎”张开来救援“双鞭”呼延灼,从而造成一种救援的假象。
呼延赞虽是呼家将第三代,他不是呼家将中武艺最强的,不过他的声望却成了呼家将的先祖,双鞭呼延灼就一直都是以呼延赞为荣。而呼延赞也是以隋唐十七条好汉尉迟恭为榜样,学习他的勇猛和鞭法,后来呼延赞也成为铁鞭王,他凭着武艺高强与战场上的勇猛,为北宋开国立下汗马功劳。
而宋朝开国大将呼延赞传下的鞭法,是“铁鞭镇八方”周威信跟他师伯卓天雄所善用的武功,呼延十八鞭虽称十八鞭,但传下的鞭法仅有十七式,最后一招“一鞭断十枪”,是当年呼延赞受敌人围攻时,以一根钢鞭震断十杆长枪的套路,当世只有卓天雄练就。
“双鞭”呼延灼在此时还真是用出了这一招“保命绝学”,直接打在了那武松的大棍之上,即便是那“行者”武松都没有办法挡住这一击。
因为这一鞭的力量 直接能够震得武松松开手中的大棍!
这双鞭这一招的力量实在是太强了,强到能够震伤武松双手的地步。
要是一条木棍,要么是断了,要么就是直接被打得变形,但是铁质的大棍则是完全不一样,反震力全部都是施加在了“行者”武松的手上,而这一下,反震力全部都是反作用在了武松的手上,虽然没有震得武松双手受伤,也是瞬间让武松双手一麻,放开了手中的铁棍。
“刷!”
失去了大棍的武松迅速拔出来了腰间的两口雪花镔铁戒刀,只不过问题就在于这两口雪花镔铁戒刀,实在是对战那“双鞭”呼延灼的双鞭不占便宜。
钝器本来就重,而这两把戒刀还不是呼延灼双鞭的对手。
武松要是用这两口刀和呼延灼对打,只怕也会处于一个极其不利的被动地位。
而此时宋军的探子也看到了这一切,飞快的去寻找张开,叫他出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