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虎,这话可不能乱说,这说着不好听!”
韩玉泉脸色一变,后面其实还有许多话没有说出来,他是经历过特殊时代的人,可是清楚的知道,资本家尤其是黑心资本家是什么下场,别看韩金虎说的轻松,但他可是亲眼见识过,生气道:
“你小子怎么能说这种话,你要是黑心资本家,怕这世界上就没有好人了,要是真换成黑心资本家,尤其是以前的地主老财,就哑巴这情况,不让他白干活就已经很不错了,又怎么可能会开工资,还一个月二十块,更别说你小子还准备给他涨工资!”
“爷爷、玉泉爷爷,是我的错!”
韩金虎也是被他爷爷和他玉泉爷爷的反应吓了一跳,这才想起,他是经历过二十一新时代的人,被互联网洗礼过,明白越是黑心活得也是越滋润,被骂黑心资本家,完全是没有人当一回事,但这个时代可不同,离特殊年代才结束没多久。
大家可都是清楚的知道乃至是看到过,黑心资本家的下场。
韩金虎也不想继续这一个话题,毕竟有些玩笑,在这个时代,是不能也不可以开的,转移话题道:“爷爷、玉泉爷爷,时间也不早了,你看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行了,咱们回去吧,正好还有一堆人在外面等着咱们呢,可不能让他们久等了!”
说话之间,韩玉泉一马当先,带着三人离开了这一处街道,向集市外走去,只见在一处路口,有一堆人聚集在一起,年纪大小不一,有说有笑,看着韩玉泉和韩开山走过来,也是抱怨道:
“玉泉、开山,就差你们俩了!”
韩开山满是歉意道:“不好意思,几位老哥哥,主要是今天我这生意不行,耽误了大家的时间,还请各位老哥哥你们见谅!”
“说这些见外的话作甚?”
一名老人家不满地哼了一声,他们在这一处集市,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年的生意,更有甚者,以前还没有开放时,在附近的黑市之中做生意,都是多年的交情,以往也都是结伴回家,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
说话之间,大部队朝青云镇外走去,由于队伍里的人,都是韩家沟附近村子里的人,都是在一条大道上,更有一些人,就在大道附近的村子里,所以走了很长一段路程,时不时有人从队伍之中脱离开来。
之后。
人是越走越少。
韩玉泉等人更是在一条分叉路,和其余人分离之后,健步朝韩家沟走去,突然开口说道:“金虎,你小子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韩金虎意外道:“玉泉爷爷,你怎么会问这种话?”
“还不是刚才在集市的时候,我感觉有些在跟踪咱们!”
韩玉泉眉头微微一皱,他在承包韩家沟水库之前,也曾上山打过猎,虽然是年纪大了,比不上年轻的时候,但是侦查力终究是没有丧失,皱眉道:
“是不是当初拦路抢劫你的人,还有人在外面没有被抓进去,又或者是那一伙人的狐朋狗友,准备替他们报仇?”
“玉泉爷爷,你误会了,不是他们!”
韩金虎摇了摇头,那一群拦路抢劫的人,都已经被巡捕抓了进去,是他亲自动的人,是不可能还有人在外面,就算是那些狐朋狗友,怕也会被牵连到,被抓进巡捕房审问,毕竟这可是一件大案,这些人进了巡捕房纵然是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毕竟。
这个时代,可还不讲究文明执法,犯罪分子,尤其是这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进了巡捕房之后,百分之百会有特殊对待。
韩金虎不用想,就知道在集市里跟踪他的是谁,道:“如果我猜测的不错,应该是那一伙人........”
良久之后,随着韩金虎的讲述,韩玉泉大概了解是什么情况,感慨道:“也是,谁让你小子生意太好了,而且菜刀还都卖十块钱一把,一上午的时间,都能卖出几十把菜刀,人家不针对你小子,还能针对谁?”
韩金虎淡然道:“玉泉爷爷,我这都是凭自己本事赚钱!”
“伱小子就算是想歪门邪道赚钱,也没有这本事!”
韩玉泉冷哼一声,先不说韩金虎是否真有本事靠歪门邪道赚钱,就说他真敢这样做,别说是他爸妈,他爷爷就第一个不放过他,道:“不过可以的话,金虎这一段时间,你最好不要再去青云镇卖菜刀了!”
韩金虎还没有开口,韩开山最先反应过来,道:“玉泉,难不成你是知道些什么?”
“我能知道什么,都是我猜的!”
韩玉泉也不藏着掖着,道:“你想想,金虎这小子卖的菜刀,可是十块钱一把,集市里的那些卖菜刀的商贩,虽然会嫉妒金虎,但不会对他怎么样,毕竟他们卖的菜刀,不过是几块钱一把,和金虎的菜刀完全是没有太大的竞争,能和金虎的菜刀有竞争的只有一个!”
“玉泉,你说的是洪天瑞?”
韩开山也不傻,被韩玉泉提醒,又怎么可能会想不到,道:“他应该不至于做这种事吧?”
韩玉泉冷笑道:“开山,那你倒是说说,他怎么会不至于做这种事?”
韩开山道:“玉泉,你别忘记了,洪天瑞他师父是谁,他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这可不一定!”
韩玉泉冷笑一声。
洪天瑞的打铁手艺,可不是世代传承的,而是拜了位好师父,他师父就是解放前,被人挑断手筋,号称是青云镇第一铁匠的铁匠。
“他师父........”
韩开山还想说些什么,就被韩玉泉打断道:“开山,你就别自己欺骗自己了,那你倒是说说,青云镇上除了洪天瑞之外,还有谁会故意针对金虎,针对他这么一个把菜刀卖十块钱一把还能卖的出去的人?”
韩开山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话语到嘴边,就是没有办法说出口,喃喃自语:“他师父当年才经历过那种事情,当弟子的,当弟子应该不会做这种事........”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不知为何,他发现,自己似乎是没有太大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