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生窜进墓室后,立即屏息朝着最近的甲尸跑去,不过才跑了两步,四具甲尸同时动了起来。
“看来这些甲尸都是开过眼的,屏息没用!”陈秋生想到,立即放开呼吸,一把拔出长生剑,朝着最进一头甲尸持来的长矛斩去。
一声悠扬剑鸣,染了龙血后,更有灵气的长生剑划出一个半圆,轻易将沉睡了几百年,已腐朽不堪的长矛。
削断长矛,陈秋生上前一步,长生剑搭在了甲尸脖子上,随其反手握剑,与甲尸侧身而过,连拖带拉下,便将甲尸首级取下。
侧身让开一个甲尸刺来的长矛,就势一挥右手,长生剑便化过那甲尸脖颈,再斩首一级。
甲尸身披坚甲,本是僵尸中难缠的尸种,不过只要不是西双版纳铜甲尸那种稀有品种,以长生剑的锋利及陈秋生日夜祭炼的破魔之力,都能砍进去,至于是如切豆腐还是如砍硬骨,则看其坚硬程度。
对于这座古墓中的四具甲尸,原只是普通甲尸,又封在石壳中数百年,可以说虚弱的可以,对上普通人或许是灾难,但对于陈秋生而言,不过是四个移动缓慢的瓜菜,轻松便能搞定。
砍瓜切菜般解决四具甲尸,陈秋生看了眼长生剑,见没有什么磨损,便将其收起,开始打量这个墓室来。
在外面看墓室很大,进来后,更大,宛如个仓库般,不过很空旷,只有聊聊几件装饰物。
这些装饰物都很华美,不过都是些女人用的东西,从这里可以看出,墓主应该是个女人,而这,在墓室里的几幅壁画上,也有显示。
墓中壁画,多是描绘墓主生平的,而眼前这这些壁画,主角正是个女的。
壁画有九幅,陈秋生整理了下,第一幅画的是个小女孩在一个华美的宅院中荡秋千,笑容纯真;第二幅是个美女再做刺绣,体态娴静;第三幅是第二幅那个美女做在花轿上,掀开轿帘往外看;第四幅是美女换了妇人装和一个男子在一起,举案齐眉;第五幅是男子摔袖离去,妇人坐地哭泣;第六幅是妇人脸色哀怨的从一座黑色院落走出,形单影只;第七幅是妇人躺在床上,脸容憔悴;第八幅是妇人换了身寿衣,躺在棺材里,一个青年扶着棺材;第九幅壁画是青年拉着棺材离开……
“呃……”陈秋生托着下巴,感觉自己从九幅壁画上,感受到了满满的狗血三角恋气息。
“这墓应该是这个青年修建的,真够痴情的。”陈秋生总结道。
感叹完毕,陈秋生开始寻找进入主墓的办法,这个墓室,除了来路被自己轰出个口子外,完全封闭,根本没有墓门。
“磕磕……”陈秋生拿出长生剑,到处乱磕,凝神静听,寻找主墓入口。
一番敲打,陈秋生发现砖墙后面有三处是空的,不放心之下,他有放大高处,又发现一处离地四米高的砖墙后也是空的。
“会不会地下某处也是空的?”陈秋生心中一动,又在地面敲打起来,果在某处,发现一处蹊跷之地。
五个入口,只有一个是真,其余四个为假。并且可以肯定,每个入口都机关重重,必不会让来人惊扰亡灵。
“有意思!”陈秋生微微一笑,双手将剑负到身后,踱步沉思起来。
一般人的思维,主墓入口最可能是上下两个隐藏得比较深的通道,不过那是对普通人而言。如果换非常人思维,那两入口会不会是故布疑阵,其中设下人进去就会塌的机关,把这心思缜密的人埋葬在其中?
总之,五条通道,都有可能!
性命攸关,由不得陈秋生不多想,相较主墓的危险,外面的只能算是开胃菜,后面才是真正的考验。
长生剑在身后一转,落入右手掌心,出现在陈秋生身前,往地上一戳,双手往上一放,如同拄拐杖一般拄在身前。
五条通道都有可能,陈秋生可不想赌运气或者浪费时间甚至生命一条条去探,拄剑沉思了会,又去看了下壁画,找不到任何有用信息的他,决定施展扶乩之法,问神指路。至于为何不灵魂出窍查探,想想守墓的蛊虫、僵尸,便知道造墓者通晓道法,弄几个摄魂法器,就修士可称孱弱的灵魂遇到,十成要悲剧。
主意既定,陈秋生立即起了法坛,高燃香烛,准备好香火,然后置一沙于坛上,手持一支青香,闭目冥神,诚心祷告。
意识恍惚了下,清醒过来后,陈秋生睁眼往沙盘看去,就见沙盘上多了一条线,直指右前方。
“嗯?”陈秋生微微惊疑,扶乩所得指示,并不是他发现的五处通道中的任何一处。
陈秋生取出锤子,沿着直线大力敲击,哐哐巨响中,终在离地三尺的地方发现不同。
“tonong……”铁锤砸上去,声音似空心的“咚”又像实心的“哐”,说明是空心的,只是强有些厚,并且位置还是一副壁画所在。
“隐藏得真够深的!”陈秋生赞道,看了壁画一眼,一阵皱眉,这壁画怎么说也是件文物,要是砸了就太可惜了……
“试试能不能整块移开!”陈秋生想了下,取出一柄匕首,小心划过砖缝,将之掏空,花了半个小时,才将壁画与其它砖分开。
将其它砖取下,陈秋生双手抱住壁画,用力一拖,由五六十块砖组成,有百斤重的壁画,便被其抱起,移到一边,轻轻放到地上。
解决完壁画问题,陈秋生开始拆墙,连拆四排转后,出现一块巨的大石头。
弄了个杠杆,一点点将石头撬开后,一个幽深洞穴出现在陈秋生眼中,鼻尖,更是出现一缕冷香。
陈秋生退开,运功自查了下,发现身体没什么异常,知香气无毒后,才点了盏油灯,挂在剑上,往里走去。
越往里走,温度越低,好似通向冰窖,好在一路走进去,没遇到任何机关,如此陈秋生行了百来步,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很大的洞穴出现在眼前,有明显人工雕琢的痕迹,最吸引目光的,则是正中间那口石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