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羽乐韵的态度,监察院高层必然是极其不满。但羽翼世家的反馈,则让他们更加愤懑,家族无法承担羽乐韵个人行为的后果!
回复很简单,说白了就是,有本事你们就去办他!
可是羽翼世家并没有直接保证,不会在羽乐韵面对威胁的时候不去对其提供保护。
关键是,羽翼世家的底线是“独立”,这在东大陆是所有人都明白的。即便家族其他分支长老各有私心,但也都非常清楚只有羽翼世家能保证这份超然独立,自己才能放心随意!
因此就算他们心里对羽乐韵这个少主再多不满,如果他遇到问题,也绝不会置之不理。
何况就算是普通人,如果不能私下解决,也总需要有个表面上能说出口的理由才能办事。但对羽乐韵,他确实没主动去招惹过谁。你跟他讲什么法律,人家并不是你国家整体治下的人,而且本来就是你们自己没事找事,凭什么制裁人家?
说到底,羽乐韵自己何尝不也是因为有这份认识?我管你监察院,还是元老院,我又不是你华明国人,你没事找事,我还要跟你客气?
事实上,元老院始终也不敢明确态度不正是为此?而监察院虽然有权,但终究只能对自己职权范围内施展,对错都不提,就羽乐韵的身份自己也没有足够的理由去伸张权力。
何况今天他就算承认了杀人,能不能让他上审判庭都放一边。就算上了审判庭,武者,尤其又是这种高等级强者之间的生死,早就脱离了一般“审判”的概念。
元老院所谓:明法正典,不枉不纵!这算是指示?
从监察院的角度,找证据根本不可能,要是捅出篓子,也必然要自己去扛着。
全国三大法神之一就这么死了,一个交代都没有?显然元老院和协会不会毫不过问,但监察院高层关上门却只能大骂特骂,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锅只能监察院自己死背。
关键是如果羽翼世家肯释放些压力,自己还好办。但没想到人家也不接这个茬,既然都不管,老子索性也不管了,谁问就直接说没证据,有能耐谁行谁上……
荒山野岭对于一般人的确举步维艰,可对羽乐韵就和逛游乐场没什么区别!在他心里,只要有这份游山玩水的心境,其实在哪都差不多!
他当然可以直接主动脱离羽翼世家,但那根本没有意义,所以只能逼家族主动抛弃自己!
直到现在的人生里,羽乐韵能感到平静安逸的,也不过只有金鼎高校那两三年当老师的时候。只有那几年是他可以放下过往,简简单单感受生活的日子。
当然,其中的单调和乏味自己也不能否认,主要是过去多年的辛苦,那短暂的舒适平静才会让自己感到安心!否则一成不变其实并不符合自己的性格,这一点羽乐韵自己也很明白!
此时羽乐韵正在南北交界的路上,他也是因为三个徒弟即将进入学院实践学年,准备汇合他们,准备让他们开始真正武道世界的历练!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中途有人先到,而那无比熟悉的身影,这一刻却让他从心里感到厌烦!
“小韵……”
羽乐悦没想到一下扑空,而且看向闪到一边的弟弟神情那么冷漠:“你怎么在这?”
话问出口,其实羽乐韵已经明白了。自己不会把家事告诉徒弟,也因此舅妈想从甄珠和孙倩口中知道自己行踪并不难。
羽乐悦伤感的看着他问:“小韵,你为了成神,真的可以什么都放弃吗?”
羽乐韵心里暗暗冷笑,但丝毫没打算否认:“你既然都知道了,何必还要跑一趟呢?如果只是想听我亲口承认,可以,是的!”
羽乐悦心痛问:“你可以不在乎家族的责任,但连亲情也都可以全不顾了吗?”
“顾不上!”
“那我呢?你也不要了吗……?”
终于,羽乐悦无可奈何之下还是说出口了,但说出来自己也仿佛用掉了全部力气,整个人几近虚脱!
然而,为此羽乐韵却脸色一寒:“管好自己的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分开只是早晚。我有自己的路要走,而且要求不高,只希望不被打扰而已!”
“我……,你觉得我打扰了你?小韵,你心里即使这么想的?好了,别闹了,跟我回去好吗?你……你不是想……,只要你跟我回去,我……”
冷冷拍开她伸过来的手,羽乐韵神情冷然:“你是太高看自己了?还是太小看我了?跟我谈交易,你不配……!另外劝你一句,就此打住,好歹还能留下点美好的回忆。不然,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人是我不能杀的……”
刹那间,羽乐悦只感到一阵撕心裂肺,她知道自己的表达出现了偏差,但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挽回!
忽然,羽乐韵冲着某棵大树上喝道:“滚下来……”
闻言,羽乐悦忽然感到一阵气温骤降,忍不住一激灵。
而一个生硬的语调此时传来:“嗨羽!别这样,冷静,oK!”
三个人,而且明显实力都相当不弱,从外表看也并非同一人种!
“厄尔斯;葛伦;谭潇!三位高级武神,真言党好大手笔啊!”
此时名叫葛伦的黑人满脸笑意,龇着一口亮闪闪白牙十分熟悉道:“嘿哥们!我们是来帮你的,听说你和那华明国的高层有些矛盾,特地赶来帮忙。来吧兄弟,加入我们,元老院,监察院算什么?来吧兄弟,为什么不呢?”
“葛伦!当初救你的时候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人比任何怪兽都更可怕,因为人是最不懂得节制的生物。我不希望你也会变成这样,对吗?”
“嘿兄弟,你在误会什么?我当然记得你说过的每个字,所以才希望你一同加入我们,为改变这个肮脏的世界共同努力,你还在犹豫什么?”
淡淡冷笑,羽乐韵轻蔑的看着三人:“我没有犹豫,一点都没有!毕竟我可不是温室长大的花朵,不会那么单纯天真。倒是你们,既然来到我面前,那应该是也都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
此时,一副西方贵族气度,外表也宛如大理石雕琢般几近完美的厄尔斯开口:“羽先生!我真的不明白,很多年来我们的同志每次遇到您都表达了足够的尊敬,可为什么您还是这么排斥我们呢?”
“你所谓的尊敬,无非是想要拉我入伙的手段。和别人没区别!而我这个人,要是能被轻易骗入伙的,还能轮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