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说:“大胆周成,你以次充好,丢失赵全紫金原砚,退还所有工钱,至于紫金砚,赵全也有责任,你迟迟不来取货,你们俩人各付一半责任,景知州你看如何?”
景季文点了点头对赵鼎说:“赵师爷,你评估一下,这两方紫金砚如今市面值多少钱。”
赵鼎说:“知州大人,没有实物,难以评估,只能按现有的歙州砚做为参考,做出一个大概的评估;记得有一方紫金砚,上面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紫金,价值大约二千两银子,如果真像赵全公子所说,两方砚台上有一颗鸽蛋那么大的紫金,那么两方砚台原石大概在八千两到二万五千两银子,雕刻成品后价值会更高,没有见到实物,我也不好判断。”
赵构说:“那就这样,把这两方砚台按两万两银子计算,赵全,周成,你俩可还有什么不同的意见。”
赵全听堂上这名仪表堂堂的小孩如此说,心里老大不愿意,心说这景知州怎么任由一个孩在此胡闹。
赵全说:“知州大人,我不服,周成应该全额赔偿,我又没什么过失,只是迟了些日子去取货而已,何况我已经付完制砚工钱。”
周成心里也觉得景知州听信一个小孩的话,实在是不应该,周成说:“知州大人,草民也不服,他迟迟不来取货,害得紫金砚丢失,草民还倒赔两方砚台,凭什么让我赔紫金砚的钱,草民可赔起一万两银子,最多退还工钱。”
景季文说:“这是九皇子的建议,本官看这样是很公平的,让你们各负一半的责任,周成,不是没有让你全额赔付吗?赵全你迟迟不来取货,你也要负一半责任。”
赵全和周成俩人一听堂上的小孩是九皇子,都十分惊讶,但两人都有些不服九皇子的建议,以及景季文的宣判。
赵构说:“这样好了,关闭歙州城城门,只进不出,严密搜查,我想紫金还没有出歙州城,如果能够寻回紫金砚,那么事情就简单,我看周成也确实拿不出一万两银子。”
周成说:“多谢九皇子,九皇子你真是大好人。”
景季文说:“都听到没,按九皇子说的办,马上去封锁城门。”
方七佛抢得赵构约十万两白银,又在周成家偷得价值两万左右的紫金砚,心中十分高兴,便在一家酒馆吃点东西,准备离开歙州城,前往江浙一带,他早就听说本家兄弟方腊,在江浙一带名气很大,自己带上这些银两,正好与方腊一起,干它一番大事业。
却不想,方七佛喝起酒来管不住嘴,竟喝醉了,随手放在桌上的紫金砚台被人偷走,还好荷包他随身携带没有丢,方七佛酒醒时,见大街上到处有捕快搜寻,又见歙州城城门将要关闭,便连忙离开歙州城。
景季文把周成和赵全暂时收押,等案件有进一步消息,再来宣判,赵构也回房休息。
黄金善说:“九皇子,你说歙州城封城后,多长时间能抓到方七佛。”
赵构说:“这个也不好说,方七佛对歙州城比较熟悉,如果他藏起来,也不好抓,封锁歙州城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歙州城守卫领班苏格,大清晨就收到一封信,信上大致的意思是说:“菜农周林要用大冬瓜运送紫金砚出城,还请守卫大人务必要拦下。”
苏格收到信后,起初觉得这是谁在搞恶作剧,眼下歙州城都已经戒严,可是对于菜农们,他们这些守卫还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不能断了老百姓的生计,何况城里的人也要吃菜。
又仔细想了一下,既然有人如此大费周章,那么对出城菜农也须仔细盘查,反正没有什么损失,只不过多耽误些时间。
于是,苏格决定要加强对菜农的搜查力度。
苏格对守卫士兵说:“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这可是九皇子和景知州亲自下的命令,你们都给我仔细着点,特别是要出城的菜农,你们也要仔细盘查,绝不能让贼人有可乘之机。”
守城的士兵,虽然不知道领班苏格,为什么会如此说,觉得苏格也太较真,这菜农天天往歙州城内、外送菜,有什么可查的。
苏格刚下达命令,便见周林推着装满大冬瓜的车,向歙州城门口走来。
周林经常要进出歙州卖卖蔬菜瓜果,偶尔也会拿一些蔬菜送给守卫士兵,时间久了,周林与守卫士兵混得很熟。
周林笑呵呵地朝守卫士兵打招呼,守城的士兵见是菜农周林,随便翻看了一下,只不过是一车大冬瓜,便准备放行。
苏格见果真有菜农推着冬瓜出城,见守卫已经开始放行,周林推着车也正想准备离开城门。
苏格大声道:“站住。”
周林猛然间听道守卫领班的喊声,以为事情败露,吓了一跳,连忙扔下手中的冬瓜车,便要跑出城去,守卫士兵见周林无故要逃,立马把他捉回来。
守卫士兵说:“周林,你跑什么跑?”
周林说:“我没跑,只是刚才被守卫大人给吓住。”
苏格说:“你没事?你怕什么?说说吧,你是不是偷了紫金砚,老实交代兴许我还可以帮你说说好话。”
苏格见菜周林平日也是老实本分,于是开口劝告。
周林一听紫金砚,还真的以为事情已经败露,便指了其中的一个大冬瓜,如果不是周林说,不仔细看,还真瞧不出来,这大冬瓜内有玄机。
苏格押着周林以及两方紫金砚来到歙州衙门。
景季文说:“苏格,你不好好的把守城门,来州衙干什么?”
苏格说:“景大人,是这样的,紫金砚已经找回,偷砚之人周林已经抓到。”
景季文说:“好,好,苏格对吧,很好,想不到这么快就有结果,捕役都没有抓到偷盗之人,却被你抓到,说说看,你是如何抓到偷砚之人。”
苏格有些不好意思,苏格如实说:“景大人,其实我也是通过一封告密信中的消息,才抓获周林。”
景季文激动不已,这也太神奇了,想不到九皇子的一个建议,就成功破获紫金砚案。
景季文说:“王德,你去请九皇子过来,说砚台已经按照他的方法,成功找回来,问他是不是要来听宣判。”
王德来到九皇子住处,王德说:“九皇子,紫金砚台已经找回,人也已经抓到,你要不要去看一看下。”
黄金善说:“方七佛抓住了?九皇子我们也去看看。”
赵构说:“去看看也好。”
王德说:“九皇子,方七佛没有抓到,偷紫金砚另有其人。”